爱上海

白沙事迹(ji)，详《明(ming)儒(ru)学案》。宋元(yuan)多理学之士，有《宋元(yuan)学案》②。

与弼(bi)皖人，安贫重(zhong)实行，〈簸〉谷其一端也③。

涤生日记(ji)〔4〕，言士要转(zhuan)移世风，当重(zhong)两义(yi)：曰厚曰实。厚者勿忌人；实则(ze)不(bu)(bu)说大话，不(bu)(bu)好虚名，不(bu)(bu)行架空之(zhi)事(shi)，不(bu)(bu)谈过高之(zhi)理。

不行架空之事　福泽谕吉〔5〕有庆应大学，以(yi)教育为天(tian)职，不预款、均利。福氏于学擅众长，有诲人不倦之志。

不谈过高(gao)之理　心知不能行(xing)，谈之不过动(dong)听，不如默尔为愈。

两军交绥，安者胜(sheng)矣(yi)，骄则必败(bai)。

师若(ruo)真(zhen)心爱其(qi)徒，虽(sui)顽梗亦化矣。

真精神　实意做(zuo)事，真心求学。

有雷同性，无(wu)独立心。〔6〕有独立心，是谓豪杰。

渐(jian)摩　渐(jian)，水之浸渐(jian)；摩，手之按摩。

喾(ku)〔7〕门　学宫也(ye)。

国　　文

陕(shan)西之(zhi)陕(shan)，从(cong)大从(cong)人(ren)；陕(shan)隘之(zhi)陕(shan)，从(cong)大从(cong)人(ren)。

诗者，有(you)美感的性(xing)质。

性(xing)情识见俱到，可(ke)与言诗矣。

马迁〔8〕，龙门人。　郡县(xian)有时不以(yi)山水(shui)为界(jie)。

绝(jue)诗(shi)者，律(lv)诗(shi)之半也(ye)。或(huo)截(jie)(jie)首(shou)而留尾(wei)，或(huo)截(jie)(jie)尾(wei)而留首(shou)，或(huo)截(jie)(jie)首(shou)尾(wei)而留中(zhong)联(lian)，或(huo)截(jie)(jie)中(zhong)联(lian)而留首(shou)尾(wei)，故(gu)绝(jue)本于律(lv)也(ye)。〔9〕惟是识见(jian)必(bi)高(gao)，气脉必(bi)贯，乃能无缝焉(yan)。

王又(you)旦，字幼华，陕西合阳人。前清进士，善(shan)诗。

王(wang)士祯，字贻上，号阮亭，山(shan)东新城人。诗为前清(qing)一代正宗。吴、王(wang)〔10〕并(bing)称。天下事物(wu)，万变不穷。

清立《贰(er)臣传(chuan)》〔11〕，所以(yi)戒后也(ye)。何期政革之际，曾无一人焉为之死(si)也(ye)。

真(zhen)州　扬州仪征县。明清之交，民庶殷(yin)赈，文(wen)物(wu)焕(huan)发，四方士辐辏(cou)其间，诚历史上之名胜也。

北(bei)鲤南(nan)鲈(lu)　黄河(he)、淞江称(cheng)最。

文以理(li)胜(sheng)，诗以情胜(sheng)。

有感而后有情(qing)，有情(qing)而后著之于诗(shi)，始美且雅。

储(chu)雄(xiong)文(wen)，字汜文(wen)，江苏(su)宜兴人(ren)。清(qing)康(kang)熙进士，善诗文(wen)。

诸储〔12〕皆(jie)有盛名于当时，惟能诗者称文。

阳明格物，思笋生之理。〔13〕

精神(shen)心思，愈(yu)用愈(yu)灵，用心则(ze)小物能辟大理(li)。〔14〕

无论诗文，切者斯美。

掌故之(zhi)用有三种：一(yi)用于词章(zhang)，如神仙之(zhi)类(lei)；二用于义理之(zhi)文，如井(jing)田、学校、帝(di)王之(zhi)类(lei)；三用于科学，则(ze)物理实事是也。

诗则须包三者而有之(zhi)。虚渺(miao)、古事(shi)、实理，随(sui)其时(shi)地而著之(zhi)可也。

王鹿台、王耕烟、王烟客〔15〕称(cheng)三王，三王之画宝(bao)于(yu)世。

列题贵(gui)有(you)笔势。（诗）。

题(ti)须简要，故(gu)善诗(shi)者不必(bi)观(guan)其诗(shi)，即于其列(lie)题(ti)焉观(guan)之(zhi)，必(bi)有不同者矣。

荫生，唐、宋、明、清皆有此制。官(guan)家子(zi)孙，世(shi)袭(xi)可官(guan)。

吴伟业之诗，雄(xiong)于一时。

吴以官清(qing)故，每对苍(cang)雪(xue)（王(wang)澣(huan)）〔16〕若有(you)痛惭(can)者然，其意常于其往来诗中见(jian)之。然吴亦(yi)有(you)所(suo)逼耳，母老一(yi)也，清(qing)法严二也。始盖与苍(cang)雪(xue)约同(tong)玩(wan)者。

欢愉(yu)之词(ci)难好，哀怨之词(ci)易工。〔17〕（穷(qiong)愁(chou)著书良(liang)有以也(ye)。）

题视窍(qiao)，窍(qiao)得(de)则用神人(ren)内，奇理自辟(pi)。

随便记录，陶写胸襟(jin)，可以养气(qi)（指游程记）。

恽敬，字子居，江苏阳湖人。前清乾(qian)隆(long)癸卯举人，官江西瑞金县知县，有(you)《大(da)云山房集》。世称(cheng)其文为阳湖派(pai)。

桐城(cheng)、阳(yang)湖，〔18〕各有(you)所(suo)胜。言其要(yao)道，可以一言蔽之：桐城(cheng)发而阳(yang)湖朴。

印，经(jing)置之官(guan)。关防(fang)，不常置之官(guan)也。

大计者，以期(qi)鉴别官吏之贤否，而定行(xing)黜(chu)陟之谓(wei)也。

胜(sheng)景、古迹、险(xian)隘、民风，以(yi)及通商之步岸，游程之所必记。

魏禧破产不(bu)为家，有似张良为人(ren)。〔19〕

善击鼓者击边（操觚者不可(ke)不解此(ci)）。

知人则(ze)哲。惟帝其难(nan)。〔20〕

贤相(xiang)不以自(zi)己之长为(wei)长，常集天下之长为(wei)长，故曰：若(ruo)有一个臣，断断兮无他技(ji)，其(qi)心休休焉(yan)，其(qi)余有容焉(yan)。人之有技(ji)，若(ruo)己有之，人之彦圣(sheng)，其(qi)心好之，不啻若(ruo)自(zi)其(qi)口出。〔21〕

度量者(zhe)，俊杰在位之意，非藏垢纳污之谓(wei)也(ye)。

矛杀(sha)人，盾避敌，各当所用(yong)，此谓器使人。

衣(yi)裳裘(qiu)马，言谈之间无人。

良乐求马〔22〕，往往在天下人掉弃之(zhi)区(qu)。

度而后量，明(ming)辨而广交。

太虚(xu)(xu)，甚(shen)虚(xu)(xu)也。古文(wen)之道，简切明白。

相逢(feng)好似初相识，到老终无怨恨心。〔23〕

十月二十八日

圆(yuan)周(zhou)与直径(jing)之(zhi)比，等(deng)于一(yi)一(yi)三(san)与三(san)五(wu)(wu)五(wu)(wu)。

寒(han)暖计，最普通者有华(hua)氏(shi)(shi)、摄氏(shi)(shi)二种(zhong)。华(hua)氏(shi)(shi)以(yi)三十(shi)二度(du)(du)为(wei)冰点，以(yi)二百(bai)(bai)十(shi)二度(du)(du)为(wei)沸点。摄氏(shi)(shi)以(yi)零度(du)(du)为(wei)冰点，以(yi)百(bai)(bai)度(du)(du)为(wei)沸点。计算之(zhi)，知摄氏(shi)(shi)五(wu)度(du)(du)当华(hua)氏(shi)(shi)九度(du)(du)。

大地以(yi)(yi)经度言(yan)，每(mei)相(xiang)距十五(wu)度之地，必差一(yi)时，以(yi)(yi)自转(zhuan)故也。（相(xiang)距十五(wu)分则差一(yi)分，时相(xiang)距十五(wu)秒则差一(yi)秒。）

英京伦敦之天文台，为经(jing)度东西之标准。

北京在东经一(yi)一(yi)六度三○分(fen)，日(ri)本在东经一(yi)三九(jiu)度四(si)○分(fen)。算术

十一月一日　修身

人情多耽安佚而惮(dan)劳苦，懒(lan)惰(duo)(duo)为万恶之渊薮。人而懒(lan)惰(duo)(duo)，农则(ze)废(fei)其(qi)田畴，工(gong)则(ze)废(fei)其(qi)规矩，商贾则(ze)废(fei)其(qi)所鬻，士则(ze)废(fei)其(qi)所学。业(ye)既废(fei)矣，无以(yi)为生，而杀(sha)身亡家乃随之。国(guo)而懒(lan)惰(duo)(duo)，始则(ze)不(bu)进，继则(ze)退(tui)行，继则(ze)衰弱，终则(ze)灭亡。可畏哉！故曰(yue)懒(lan)惰(duo)(duo)万恶之渊薮也。

奋斗　夫(fu)以五千之卒，敌(di)十(shi)万之军，策(ce)罢乏之兵(bing)，当新羁(ji)之马，如此而欲图存，非奋斗不可。

朝气(qi)　少年须有朝气(qi)，否则暮气(qi)中之(zhi)。暮气(qi)之(zhi)来(lai)，乘疏(shu)懈之(zhi)隙也，故曰怠(dai)惰(duo)者，生之(zhi)坟墓(mu)。〔24〕

药文(wen)弱(ruo)(ruo)　文(wen)弱(ruo)(ruo)者(zhe)(zhe)多(duo)，国(guo)用不(bu)(bu)振，吾(wu)国(guo)是也，坐此(ci)(ci)而不(bu)(bu)能与外竞。夫兵者(zhe)(zhe)，国(guo)之(zhi)(zhi)(zhi)卫(wei)也，非(fei)强悍有(you)力者(zhe)(zhe)不(bu)(bu)胜其(qi)任(ren)，尤非(fei)多(duo)受(shou)教(jiao)育者(zhe)(zhe)不(bu)(bu)能有(you)功。吾(wu)国(guo)士人既甚弱(ruo)(ruo)矣，则兵出(chu)于召募(mu)，而无赖鲜识(shi)之(zhi)(zhi)(zhi)徒充其(qi)选，驱之(zhi)(zhi)(zhi)临战，不(bu)(bu)待交而先(xian)溃，历年国(guo)受(shou)巨创(chuang)者(zhe)(zhe)以(yi)(yi)此(ci)(ci)。游乎日本(ben)(ben)，则大不(bu)(bu)然者(zhe)(zhe)。有(you)主教(jiao)育者(zhe)(zhe)演说曰：日本(ben)(ben)立(li)(li)乎世界竞争之(zhi)(zhi)(zhi)涡，诸(zhu)强挟全势以(yi)(yi)临我，危乎殆哉！非(fei)兵不(bu)(bu)立(li)(li)，则身体之(zhi)(zhi)(zhi)锻炼其(qi)急(ji)矣，云云。其(qi)在日本(ben)(ben)，学校最重运动，其(qi)运动之(zhi)(zhi)(zhi)法有(you)诸(zhu)种：庭球(qiu)、野球(qiu)、蹴球(qiu)、弓拔、击剑、柔道、短(duan)艇、游泳(yong)、徒步、远(yuan)(yuan)足(zu)会(hui)皆是。西国(guo)亦然。如远(yuan)(yuan)足(zu)会(hui)之(zhi)(zhi)(zhi)事，以(yi)(yi)期举校远(yuan)(yuan)行，先(xian)择佳地，既至(zhi)，则集众(zhong)演说，莫敢(gan)不(bu)(bu)至(zhi)者(zhe)(zhe)。凡此(ci)(ci)皆所以(yi)(yi)药文(wen)弱(ruo)(ruo)之(zhi)(zhi)(zhi)道也，勉矣后生。〔25〕

勤(qin)务(wu)　勤(qin)务(wu)之(zhi)益(yi)，一以医偷惰，一以药文弱。有(you)地板之(zhi)室，不应用帚扫，致(zhi)扬尘，必(bi)以布揩之(zhi)。〔26〕

倪宽为弟子都养，承宫为诸(zhu)生执(zhi)苦。〔27〕

国文　一时

谨(jin)言慎行(xing)(xing)即是学。　古者为学，重在行(xing)(xing)事，故曰(yue)行(xing)(xing)有余力，则(ze)(ze)以学文(wen)；夫(fu)子以好学称颜(yan)回(hui)，则(ze)(ze)曰(yue)不(bu)(bu)迁(qian)怒，不(bu)(bu)贰过(guo)(guo)。〔28〕不(bu)(bu)迁(qian)怒，不(bu)(bu)贰过(guo)(guo)，盖行(xing)(xing)事之大难(nan)者也。徒众(zhong)三(san)千(qian)，而仅(jin)以好学称颜(yan)回(hui)；称颜(yan)回(hui)而仅(jin)曰(yue)不(bu)(bu)迁(qian)怒不(bu)(bu)贰过(guo)(guo)，此其故可以思矣。

人之(zhi)为(wei)人，以贤(xian)圣为(wei)祈向，而孝(xiao)(xiao)义(yi)廉耻即生(sheng)焉。然曾参〔29〕孝(xiao)(xiao)矣，不(bu)(bu)(bu)识(shi)小(xiao)受大逃(tao)之(zhi)义(yi)；申(shen)生(sheng)〔30〕孝(xiao)(xiao)矣，不(bu)(bu)(bu)知(zhi)陷亲不(bu)(bu)(bu)义(yi)之(zhi)道；陈仲(zhong)子(zi)〔31〕则(ze)亦廉哉，则(ze)有讥其太(tai)矫；冉(ran)子(zi)〔32〕好义(yi)，而不(bu)(bu)(bu)知(zhi)周急(ji)不(bu)(bu)(bu)继(ji)富为(wei)君子(zi)之(zhi)道；原宪〔33〕知(zhi)耻，辞栗〈粟〉不(bu)(bu)(bu)以与于邻里乡党之(zhi)中。是何也？学有不(bu)(bu)(bu)足(zu)也。

知觉(jue)类(lei)(lei)化　解甲物而有(you)通(tong)乎(hu)乙，思此(ci)理而有(you)会乎(hu)彼。及其至也，大宇(yu)之内，万(wan)象(xiang)之众，息息而相通(tong)，是谓知觉(jue)类(lei)(lei)化。

闭门(men)求学(xue)，其(qi)学(xue)无用。欲从天下国(guo)家万事(shi)万物(wu)而(er)学(xue)之，则汗(han)漫九垓，遍游四宇尚已(yi)。

游(you)之为益大矣(yi)哉！登祝融(rong)之峰，一(yi)览众山小；泛黄勃之海，启瞬江湖失；马(ma)迁览潇湘，泛西湖，历昆(kun)仑，周览名山大川，而其襟怀乃(nai)益广。

读《游五姓湖记》〔34〕，则见(jian)篇(pian)中人物(wu)，皆一(yi)时之(zhi)豪；吾人读其文，恍惚(hu)与(yu)之(zhi)交矣。游者岂徒观览(lan)山水而已(yi)战(zhan)，当识得其名人巨(ju)子(zi)贤士大夫，所谓友(you)天(tian)下(xia)之(zhi)善士也。

选文当(dang)重直观主义，以切时令为(wei)贵。

《与翁止(zhi)园书》〔35〕，戒淫也。　淫为万恶本(ben)，而意淫〔36〕之为害(hai)，比实事尤(you)甚，当懔懔然如在深渊，若履(lv)薄冰(bing)〔37〕。

才(cai)不(bu)(bu)胜今人，不(bu)(bu)足(zu)以为才(cai)；学不(bu)(bu)胜古人，不(bu)(bu)足(zu)以为学。

天(tian)下(xia)无(wu)所谓(wei)才，有(you)能雄时者，无(wu)对(dui)(dui)手也。以言对(dui)(dui)手，则孟德、仲谋(mou)、诸葛(ge)〔38〕尚已(yi)。

人之议之者尊之也。天下惟庸人不惹物议　若(ruo)贤(xian)者则时为众矢之的，故(gu)曰事(shi)修而谤兴，德(de)高而毁来〔39〕。

程子曰：货色两关打不破(po)，其人不足道也(ye)。〔40〕

恶事终有露(lu)布之(zhi)一日(ri)，故曰若要人不知，除(chu)非己莫为(wei)。〔41〕

十月初三日　国文

伊(yi)尹(yin)〔42〕道德(de)、学问、经济、事功俱全，可(ke)法。伊(yi)尹(yin)生专制之代(dai)，其心实大公(gong)也。尹(yin)识力大，气(qi)势(shi)雄，故能抉(jue)破五(wu)六百(bai)年君臣(chen)之义，首倡(chang)革命(ming)。

作文有法，引(yin)古以两宗为(wei)是(shi)。一则病在气单。

《书》乃唐、虞(yu)、夏、商、周之史。〔43〕

文(wen)章须蓄(xu)势(shi)　河出龙门，一泻(xie)至潼(tong)关。东(dong)(dong)屈，又(you)一泻(xie)至铜瓦。再东(dong)(dong)北屈，一泻(xie)斯入海。当其出伏而(er)转注也，千(qian)里(li)不止(zhi)，是谓大屈折。行文(wen)亦然(ran)。　作史论当认定一字(zi)一句(ju)为主，如《范蠡论》重修身(shen)而(er)贵择交句(ju)〔44〕，《伊(yi)尹论》之任字(zi)〔45〕是。

拿得定(ding)，见得透，事(shi)无(wu)不成。

惟(wei)明(ming)而后(hou)可断，既(ji)明(ming)而断矣，事未有不成(cheng)者，伊尹是(shi)也。

人心即(ji)天(tian)命，故曰天(tian)视(shi)自(zi)我民视(shi)〔46〕。天(tian)命何？理(li)也(ye)(ye)。能顺乎理(li)，即(ji)不违乎人；得(de)其人，斯(si)得(de)天(tian)矣。然而不成者，未之有(you)也(ye)(ye)。

做文写字(zi)　文贵颠(dian)倒�尽呆ぁ蹬�，故曰做；字(zi)宜振笔(bi)直书，故曰写。俗(su)话之演成，必经几多研(yan)究，认为合理而(er)真，始(shi)克流(liu)传不朽，颠(dian)扑不破(po)，此类是也。

十一月十五日　修身

王船山：有豪(hao)杰(jie)而(er)不圣(sheng)(sheng)贤(xian)者，未有圣(sheng)(sheng)贤(xian)而(er)不豪(hao)杰(jie)者也(ye)。圣(sheng)(sheng)贤(xian)，德业俱全者；豪(hao)杰(jie)，歉(qian)于品德，而(er)有大功大名者。拿翁，豪(hao)杰(jie)也(ye)，而(er)非圣(sheng)(sheng)贤(xian)。〔47〕

孔子尝言志矣，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志于(yu)道(dao)，著于(yu)德(de)，依于(yu)仁，由(you)于(yu)义。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老(lao)者安之(zhi)，少者怀之(zhi)，朋友信(xin)之(zhi)。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士(shi)志于(yu)道(dao)，而耻恶衣恶食者，未之(zhi)有也(ye)。孟子尝言志矣，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志至也(ye)，气(qi)次也(ye)。持其(qi)志，毋暴其(qi)气(qi)。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夫天未欲(yu)平治天下也(ye)，如欲(yu)平治天下，当今之(zhi)世，舍我(wo)其(qi)谁也(ye)。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乃所愿(yuan)则(ze)学孔子也(ye)。曰(yue)(yue)(yue)(yue)：我(wo)亦欲(yu)正人心，定邪说，距跛行，以承三圣者。〔48〕

孟子所谓(wei)豪杰(jie)(jie)(jie)，近于(yu)圣贤，曰：陈(chen)良楚产也(ye)(ye)，悦周(zhou)公、仲尼之(zhi)道，北(bei)(bei)学于(yu)中国。北(bei)(bei)方之(zhi)学者(zhe)未(wei)能或(huo)之(zhi)先也(ye)(ye)，乃所谓(wei)豪杰(jie)(jie)(jie)之(zhi)士也(ye)(ye)。曰：待文王(wang)而后(hou)兴(xing)者(zhe)凡民也(ye)(ye)。若夫(fu)豪杰(jie)(jie)(jie)之(zhi)士，虽无文王(wang)犹兴(xing)之(zhi)类是(shi)也(ye)(ye)。〔49〕

高尚其理想（立一理想，此后一言一动皆期合此理想）。

理(li)想(xiang)的人(ren)物。　理(li)想(xiang)者，事实之母也。〔50〕

心(xin)之(zhi)(zhi)所之(zhi)(zhi)谓(wei)之(zhi)(zhi)志。古(gu)释

程子(zi)曰：小人不合小了，他本不是(shi)恶。〔51〕

万物并育(yu)而不(bu)相(xiang)害，道并行而不(bu)相(xiang)悖。〔52〕庶几道德之理想矣。

我(wo)(wo)之界当扩而(er)充(chong)之，是故宇宙(zhou)一(yi)大我(wo)(wo)也。

孟(meng)子曰(yue)：体有(you)贵贱(jian)，有(you)小大。养(yang)(yang)其(qi)小者为(wei)(wei)小人，养(yang)(yang)其(qi)大者为(wei)(wei)大人。〔53〕一(yi)个(ge)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，小我(wo)也(ye)(ye)；宇宙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，大我(wo)也(ye)(ye)。一(yi)个(ge)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，肉(rou)体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也(ye)(ye)；宇宙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，精神(shen)之(zhi)(zhi)(zhi)我(wo)也(ye)(ye)。

《管子》：不(bu)(bu)偷取(qu)一(yi)世(shi)。　人之爱(ai)情，通于(yu)过去现(xian)在未来三世(shi)界。现(xian)在之群，固致其(qi)爱(ai)情，不(bu)(bu)待(dai)言(yan)矣。然而千载(zai)以(yi)上之人，千载(zai)以(yi)下之人，其(qi)致其(qi)爱(ai)情，亦犹是焉。不(bu)(bu)观乎(hu)人心乎(hu)，其(qi)读史(shi)也，则(ze)(ze)尝(chang)思慕忠贤；其(qi)置产(chan)也，则(ze)(ze)务坚(jian)其(qi)契约，故曰人无有不(bu)(bu)善也。〔54〕

某氏曰，吾观(guan)古之君子，有杀(sha)身亡家而不悔者矣。〔圣贤(xian)救世实(shi)有如(ru)此(ci)，如(ru)孔子（在陈匡），耶苏（磔死十字架），苏格(ge)拉(la)底（以故毒(du)死）。〕〔55〕

语曰(yue)，毒(du)蛇螫手(shou)，壮士断腕，非不爱腕，非去(qu)腕不足以全(quan)一身(shen)也(ye)(ye)。彼(bi)仁(ren)(ren)人(ren)者，以大下(xia)万世(shi)为(wei)身(shen)，而(er)以一身(shen)一家为(wei)腕。惟其(qi)爱天(tian)下(xia)万世(shi)之(zhi)诚也(ye)(ye)，是以不敢爱其(qi)身(shen)家。身(shen)家虽(sui)死，天(tian)下(xia)万世(shi)固生，仁(ren)(ren)人(ren)之(zhi)心安矣。（天(tian)下(xia)生者，仁(ren)(ren)人(ren)为(wei)之(zhi)除其(qi)痛苦(ku)，图(tu)其(qi)安全(quan)也(ye)(ye)。）〔56〕

中(zhong)(zhong)国(guo)固(gu)自由(you)(you)也(ye)，人民与国(guo)家之(zhi)关系(xi)，不过讼狱(yu)、纳赋二者而(er)(er)已，外(wai)此无(wu)有也(ye)。故曰：日出(chu)而(er)(er)作，日入而(er)(er)息，凿井(jing)而(er)(er)饮，耕(geng)田而(er)(er)食，帝(di)力何有于我哉(zai)！〔57〕惟无(wu)关系(xi)也(ye)，故缺(que)乏国(guo)家思想、政治思想。　中(zhong)(zhong)国(guo)自由(you)(you)，西(xi)(xi)国(guo)专制(zhi)；中(zhong)(zhong)国(guo)政法简，租赋轻(qing)，西(xi)(xi)国(guo)反之(zhi)（满清(qing)不专制(zhi)）。

被(bei)征服的民族不自由，言其近(jin)例，台湾(wan)朝鲜是(shi)也。

中(zhong)国(guo)待(dai)属国(guo)甚宽(kuan)，苞茅贡聘之(zhi)外，余(yu)均(jun)听(ting)其自(zi)治(zhi)，越南(nan)(nan)、高丽是(shi)也(ye)。越南(nan)(nan)归(gui)法，五人聚语者(zhe)有(you)禁(jin)(jin)，藏兵器者(zhe)有(you)禁(jin)(jin)，夜不得(de)闭户，便巡察也(ye)。高丽归(gui)日，事事听(ting)其主治(zhi)，而(er)民戢(ji)(ji)戢(ji)(ji)如群羊矣，盖(gai)其苦尤(you)有(you)甚于台湾者(zhe)也(ye)。

十一(yi)月二(er)十三日(ri)　修(xiu)身

张子曰：为(wei)天地立心，为(wei)生(sheng)(sheng)民立道(dao)，为(wei)往圣继绝(jue)学，为(wei)万(wan)世开太平。〔58〕为(wei)生(sheng)(sheng)民立道(dao)，相(xiang)生(sheng)(sheng)相(xiang)养相(xiang)维相(xiang)治(zhi)之道(dao)也(ye)；为(wei)万(wan)世开太平，大宗教家之心志事业也(ye)。

有办事之人，有传教(jiao)之人。前如诸葛武侯范(fan)希文(wen)，后如孔(kong)孟朱(zhu)陆王阳明等(deng)是也。〔59〕

宋韩范并称，清曾(ceng)左(zuo)并称。然韩左(zuo)办(ban)事(shi)(shi)之(zhi)人也，范曾(ceng)办(ban)事(shi)(shi)而兼传教之(zhi)人也。〔60〕

帝(di)王一代(dai)帝(di)王，圣贤百代(dai)帝(di)王。〔61〕

在上(shang)者(zhe)为政(zheng)教，在下者(zhe)为风俗。变之自(zi)上(shang)者(zhe)，效速而(er)易迁；变之自(zi)下者(zhe)，效迟而(er)可久。〔62〕（在上(shang)者(zhe)虽有(you)圣君贤(xian)相(xiang)，然(ran)人亡(wang)而(er)政(zheng)息，效虽速而(er)易迁。）　刚字立身(shen)之本，有(you)嗜欲(yu)者(zhe)不(bu)能刚。豢龙氏所(suo)以能豢龙者(zhe)，龙虽神(shen)而(er)不(bu)能脱夫嗜欲(yu)也(ye)。〔63〕

惟安贫者(zhe)能成事，故曰咬得菜(cai)根，百事可做(zuo)。〔64〕

乐利者，人所共(gong)也，惟圣人不喜躯壳之(zhi)(zhi)乐利（即世俗之(zhi)(zhi)乐利），而(er)喜精神(shen)之(zhi)(zhi)乐利，故(gu)曰(yue)饭疏食饮水(shui)，曲(qu)肱而(er)枕之(zhi)(zhi)，乐亦在其中矣。不义而(er)富且贵，于我(wo)如浮云(yun)〔65〕。

光武曾(ceng)游于太学(xue)，习《尚书》。古(gu)太学(xue)以(yi)经分科。〔66〕

严光(guang)(guang)(guang)，东汉气节之(zhi)士也(ye)(ye)(ye)。光(guang)(guang)(guang)武既(ji)立，征之(zhi)，不就。访之(zhi)，以(yi)安车迎至。帝(di)坐匡(kuang)床(chuang)请出，光(guang)(guang)(guang)卧应曰(yue)：尧舜在上(shang)，下有巢由。当光(guang)(guang)(guang)之(zhi)至也(ye)(ye)(ye)，大司徒（首相(xiang)也(ye)(ye)(ye)）侯霸（光(guang)(guang)(guang)学(xue)友）迎之(zhi)。光(guang)(guang)(guang)与书(shu)曰(yue)：君房足下，致位鼎(ding)足，甚善。怀(huai)仁(ren)辅(fu)义天下悦，阿谀顺(shun)指要领绝(jue)。侯以(yi)书(shu)览帝(di)，帝(di)曰(yue)：狂奴故(gu)态也(ye)(ye)(ye)。后世论光(guang)(guang)(guang)不出为非(fei)。不知光(guang)(guang)(guang)者，帝(di)者之(zhi)师也(ye)(ye)(ye)。受业太学(xue)时，光(guang)(guang)(guang)武受其教(jiao)已不少。故(gu)光(guang)(guang)(guang)武出而办天下之(zhi)事(shi)，光(guang)(guang)(guang)即力讲气节，正风(feng)俗(su)而传教(jiao)于后世。且光(guang)(guang)(guang)于专制之(zhi)代，不屈于帝(di)王，高尚不可及哉。〔67〕

中国学(xue)术发(fa)达(da)有三期。一能动(dong)(dong)(dong)的发(fa)达(da)期，周末是也。二受(shou)(shou)动(dong)(dong)(dong)的发(fa)达(da)期，佛教(jiao)大兴，经典(dian)甚盛，上下趋之，风(feng)靡(mi)一时(shi)，随唐是也。三能动(dong)(dong)(dong)而兼受(shou)(shou)动(dong)(dong)(dong)的发(fa)达(da)期，朱、程、张(zhang)、周诸人出，性理之学(xue)大明。然(ran)其始(shi)也，咸崇佛学(xue)，由佛而返于六经，故为能动(dong)(dong)(dong)而兼受(shou)(shou)动(dong)(dong)(dong)的发(fa)达(da)期，宋元是也。〔68〕

十(shi)一月(yue)二十(shi)九日　修身(shen)

五代(dai)纲维横决(jue)，风俗之坏极矣，冯(feng)道〔69〕其代(dai)表也(ye)。宋(song)兴(xing)稍一振，然犹未也(ye)。逮(dai)范文正出，砥砺廉节，民(min)黎〔70〕始守纲常而戒(jie)于不轨(gui)。其至也(ye)，朱程礼(li)义之士兴(xing)，天下风俗，比(bi)骎(qin)骎(qin)隆东汉焉。

曾(ceng)涤生(sheng)《圣哲画(hua)像记》三(san)十二人〔71〕：文周(zhou)孔孟，班(ban)马左(zuo)庄，葛陆范(fan)马，周(zhou)程朱(zhu)张，韩柳欧曾(ceng)，李杜(du)苏黄，许郑杜(du)马，顾秦姚王。

范文正世家子(zi)，父(fu)丧，幼随母适(shi)朱，故名(ming)朱悦。初不白知其(qi)为(wei)范氏子(zi)也，人(ren)告(gao)以故，乃感极(ji)而(er)泣(qi)。励(li)志苦学，三年衣不解带。尝(chang)见金不取，管宁之亚(ya)也。公盖(gai)苏州人(ren)。子(zi)尧夫，仁侠似之，尝(chang)遇故旧于途，见窘(jiong)于资(zi)，指赠以麦云。〔72〕

陆(lu)象(xiang)山(shan)曰(yue)：激(ji)厉(li)奋迅，冲(chong)决罗网，焚烧荆棘，荡夷污泽。〔73〕（无非使心地光(guang)明）。

吕新(xin)吾，名坤，明人，有(you)《呻吟语》。

曾文正八(ba)本〔74〕：读古书以(yi)训诂为(wei)本，作(zuo)诗(shi)文以(yi)声调(diao)为(wei)本，养生以(yi)少恼怒为(wei)本，事亲以(yi)得欢(huan)心为(wei)本，居家以(yi)不晏起(qi)为(wei)本，立身以(yi)不妄语为(wei)本，做官以(yi)不要(yao)钱为(wei)本，行军以(yi)不扰民为(wei)本。

摩西十戒〔75〕，不伪(wei)证。

十二月六日　修身

郭(guo)筠(yun)仙(xian)以(yi)好(hao)名(ming)(ming)与好(hao)利(li)判世代(dai)之隆污(wu)〔76〕。汉人(ren)好(hao)名(ming)(ming)，魏人(ren)好(hao)利(li)，晋(jin)名(ming)(ming)唐(tang)利(li)，宋名(ming)(ming)元(yuan)利(li)，明(ming)名(ming)(ming)清利(li)。

侯朝宗生(sheng)长世族，善(shan)属(shu)文。黄黎洲曰：侯公(gong)子自不(bu)耐(nai)寂(ji)寞耳。〔77〕

圣人(ren)(ren)之(zhi)(zhi)(zhi)所为，人(ren)(ren)不(bu)知(zhi)之(zhi)(zhi)(zhi)，曲弥(mi)高和弥(mi)寡(gua)也(ye)，人(ren)(ren)恒毁(hui)之(zhi)(zhi)(zhi)，不(bu)合乎众(zhong)也(ye)。然而圣人(ren)(ren)之(zhi)(zhi)(zhi)道(dao)，不(bu)求人(ren)(ren)知(zhi)，其(qi)精(jing)神惟在质天地而无(wu)疑(yi)，放四海而皆准(zhun)，俟百世(shi)(shi)而不(bu)惑，与乎无(wu)愧(kui)于己而已。并不(bu)怕人(ren)(ren)毁(hui)，故曰举世(shi)(shi)非(fei)之(zhi)(zhi)(zhi)而不(bu)加(jia)沮，而且毁(hui)之(zhi)(zhi)(zhi)也(ye)愈益(yi)甚，则其(qi)守之(zhi)(zhi)(zhi)也(ye)愈益(yi)笃，所谓守死善道(dao)是也(ye)。〔78〕

独(du)立(li)不惧(ju)，遁世不闷(men)。〔79〕狂澜滔(tao)滔(tao)，一(yi)柱(zhu)屹立(li)。醉乡梦梦，灵台昭然。〔80〕泰山(shan)崩于前而色不动(dong)，猛虎踯于后而魂不惊，独(du)立(li)不惧(ju)之谓也(ye)。邦无道(dao)则(ze)愚(yu)，邦无道(dao)贫且贱焉可也(ye)；一(yi)箪食一(yi)瓢饮，在陋(lou)巷不改其乐(le)，遁世不闷(men)之谓也(ye)。〔81〕

虚名折福。

故(gu)人知(zhi)君，君不知(zhi)故(gu)人，何也？杨(yang)震〔82〕

立定脚跟。一失足(zu)成千(qian)古恨。

国　文

《雪(xue)中遇猎》〔83〕

鹘　音骨，鹰属。

氍毹　织毛褥、衬鞍之类。

秋翎(ling)　孔雀翎(ling)，前清(qing)冠饰。

西(xi)鼠　冠也，即貂帽。

�木�(jiu)　酒(jiu)也。以马乳为酒(jiu)，撞(zhuang)�哪顺梢病！�84〕

驼羹　紫驼之(zhi)峰，其味甚(shen)美。

瑟(se)瑟(se)　女(nv)饰，碧珠也。

擒生　擒其生也。

铁岭　奉(feng)天〔85〕铁岭，县(xian)治。

黑(hei)河(he)　东遂黑(hei)河(he)、外遂黑(hei)河(he)，均(jun)在牧(mu)厂(chang)东南。

高柳(liu)　故(gu)城，今(jin)大同(tong)府阳高县西。

射(she)雕手(shou)　邢子高曰：斛律金真射(she)雕手(shou)也〔86〕。（北(bei)齐事）

敕勒歌　北齐神武使(shi)斛律金(jin)歌《敕勒》〔87〕。

屠(tu)苏酒　酒也，饮能御寒。

李陵(ling)台　燕然山(shan)有(you)李陵(ling)台〔88〕。

黄羊　兽也，出关右塞上，无角，色同(tong)獐(zhang)鹿。

交河　古西(xi)域车师城名。

蹇驴(lv)(lv)(lv)　蹇，跛也(ye)。蹇驴(lv)(lv)(lv)，言无用(yong)之驴(lv)(lv)(lv)也(ye)。

箬笠(li)　箬，草(cao)名。箬笠(li)，箬作之笠(li)也。

《梁园(yuan)赋》　相如作〔89〕。

闭门　后汉袁(yuan)安(an)雪天僵卧(wo)闭门〔90〕。

《孙子集注序》〔91〕

黄震(zhen)　宋建州蒲城(cheng)〔92〕人（今福建建州府蒲城(cheng)县），字伯起，官广东转运(yun)使。

孙(sun)武(wu)子以(yi)兵(bing)(bing)为(wei)不得已，以(yi)久战多杀(sha)非理，以(yi)赫赫之(zhi)功为(wei)耻，岂徒谈(tan)兵(bing)(bing)之(zhi)祖，抑庶几立言君(jun)子矣(yi)。〔93〕

《老子》：天下莫柔弱于水(shui)，而攻坚强(qiang)者(zhe)莫之能(neng)先。〔94〕

百战百胜，非善(shan)(shan)之善(shan)(shan)者也；不战而屈人(ren)之兵(bing)，善(shan)(shan)之善(shan)(shan)者也。故(gu)善(shan)(shan)用兵(bing)者，无智名，无勇功。孙武《谋功篇》〔95〕

苏洵(xun)论曰，按言以(yi)责行(xing)，孙武不能辞三(san)失：久暴师而越衅乘，纵(zong)鞭墓而荆怒激，失秦交而包胥(xu)救(jiu)。言兵(bing)则(ze)(ze)吴(wu)劣于(yu)孙，用兵(bing)则(ze)(ze)孙劣于(yu)吴(wu)，矧祖其馀论故智(zhi)者乎？〔96〕

吴，泽国文身(shen)封豕之蛮(man)耳。

孙武(wu)越羁旅臣耳，越不(bu)(bu)能尽行其说，故功成不(bu)(bu)受官。〔97〕

学矛夫子，获甲三百(bai)。冉求事。《左(zuo)传》哀十一年清之(zhi)役。〔98〕

弩生(sheng)于(yu)弓(gong)(gong)，弓(gong)(gong)生(sheng)于(yu)弹，弹生(sheng)于(yu)孝(xiao)子。弹以(yi)击人，然为效小，故进于(yu)弓(gong)(gong)。弓(gong)(gong)能及远矣，然人力有限，为效仍不(bu)(bu)大(da)，故进于(yu)弩。弩者，以(yi)匣盛机矢(shi)(shi)置其中(zhong)，机动矢(shi)(shi)发力大(da)及远，而中(zhong)古者作(zuo)战之(zhi)良器也。弹生(sheng)于(yu)古之(zhi)孝(xiao)子有二说(shuo)：上世不(bu)(bu)葬(zang)其亲(qin)，狐狸食之(zhi)，孝(xiao)子不(bu)(bu)忍，乃(nai)作(zuo)弹以(yi)击杀之(zhi)，此一(yi)说(shuo)也；父母年(nian)迈，养老之(zhi)事必尽，孝(xiao)子乃(nai)作(zuo)弹，射雀以(yi)奉其亲(qin)，此又一(yi)说(shuo)也。〔99〕

杀人以生人。

恩(en)生(sheng)于(yu)(yu)害(hai)，害(hai)生(sheng)于(yu)(yu)恩(en)。微观于(yu)(yu)五(wu)行相生(sheng)相克(ke)之(zhi)原，天(tian)地(di)间无(wu)(wu)往而(er)(er)非兵也(ye)(ye)，无(wu)(wu)兵而(er)(er)非道(dao)(dao)也(ye)(ye)，无(wu)(wu)道(dao)(dao)而(er)(er)非情也(ye)(ye)。兼弱(ruo)攻(gong)昧，耿乱(luan)侮亡(wang)，〔100〕天(tian)之(zhi)道(dao)(dao)也(ye)(ye)。使世(shi)无(wu)(wu)害(hai)则(ze)恩(en)不(bu)生(sheng)，世(shi)而(er)(er)无(wu)(wu)弱(ruo)昧与乱(luan)亡(wang)，又奚用兼之(zhi)取之(zhi)哉，故曰恩(en)即生(sheng)于(yu)(yu)害(hai)也(ye)(ye)。世(shi)有(you)诸强以灭(mie)人之(zhi)国为事，灭(mie)国则(ze)害(hai)矣(yi)，然强者灭(mie)人之(zhi)国为己国，而(er)(er)殖其民，己之(zhi)民则(ze)恩(en)矣(yi)，故害(hai)生(sheng)于(yu)(yu)恩(en)也(ye)(ye)。

宜(yi)僚丸〔101〕宜(yi)僚，楚之勇士也，善丸。

越女剑〔102〕范蠡谓越王曰：越有处(chu)女，出于南林之中(zhong)。

《农书》〔103〕

壅　音翁，培也。

农叟(sou)有言，禾历(li)三时，故秆三节；麦(mai)历(li)四时，故秆四。种稻必使三时气足(zu)，种麦(mai)必使四时气足(zu)，则收成厚。

垦沟(gou)揪沟(gou)　揪音(yin)愁，束也，聚(ju)也。

埨　音沦，上声，垄也。

早(zao)(zao)麦(mai)又有几善，垦沟(gou)揪沟(gou)便于早(zao)(zao)，早(zao)(zao)则脱水而(er)埨燥，力暇而(er)沟(gou)深(shen)，沟(gou)益深(shen)则土益厚，早(zao)(zao)则经霜而(er)土疏，麦(mai)根(gen)深(shen)而(er)胜壅，根(gen)益深(shen)则苗益肥，收成必倍。

然能于地隙水(shui)滨种植良材百(bai)(bai)株(zhu)，三十年(nian)后可得百(bai)(bai)金(jin)以外。

农事不(bu)理则(ze)不(bu)知稼(jia)穑之艰难，休(xiu)其蚕织(zhi)则(ze)不(bu)知衣服之所自。《豳风》〔104〕陈王业之本，《七(qi)月》八章只(zhi)曲(qu)详衣食二字。《孟子》七(qi)篇言王政之要，莫先于田里(li)树畜(chu)。

儒(ru)者之(zhi)文(wen)(wen)(wen)与文(wen)(wen)(wen)人(ren)之(zhi)文(wen)(wen)(wen)不同。儒(ru)者之(zhi)文(wen)(wen)(wen)清以纯(chun)，文(wen)(wen)(wen)人(ren)之(zhi)文(wen)(wen)(wen)肆(si)而驳。〔105〕

君子谋(mou)(mou)道不谋(mou)(mou)食，系对(dui)孳孳为利者而言，非谓(wei)凡士人均(jun)不贵夫谋(mou)(mou)食也。

志(zhi)不(bu)在温饱(bao)，对立志(zhi)而(er)言(yan)，若(ruo)言(yan)作用，则(ze)王道之(zhi)极(ji)亦只衣帛食粟不(bu)饥不(bu)寒而(er)已，安见温饱(bao)之(zhi)不(bu)可(ke)以谋也。

糠含碱性(xing)，粪田(tian)最宜。糠在田(tian)能使土疏(shu)，且(qie)久(jiu)浸(jin)不坏。

医道(dao)中西各有所长，中言气(qi)脉，西言实(shi)验(yan)。然言气(qi)脉者理(li)大微妙，常人难(nan)识(shi)，故常失(shi)之虚；言实(shi)验(yan)者专求(qiu)质而气(qi)则(ze)(ze)离矣，故常失(shi)其本，则(ze)(ze)二(er)者又各有所偏矣。

《西师意〈实学指针〉序》〔106〕

阁龙　西班(ban)牙人，光学名家。

牛董〔107〕英人，始论(lun)压力(li)者。

芙(fu)兰克(ke)林〔108〕美人，有(you)(you)大力电(dian)气机，能使钢针(zhen)有(you)(you)吸铁力，并作(zuo)纸鸢引电(dian)之法。

华德(de)〔109〕英人，发明汽机，今人凡百制(zhi)造实利赖之。与瓦德(de)异。

李(li)龟年　唐(tang)天(tian)宝乐工。词少而(er)意多，字(zi)少而(er)理(li)多，斯为妙文矣。

美谚(yan)曰：曲(qu)乎直乎，是(shi)吾国已。〔110〕

耗财损息之事(shi)，莫如(ru)营(ying)屋置衣履，故母(mu)金不(bu)可(ke)不(bu)重也。日人(ren)重母(mu)金，箧无余帛，囷(jun)无宿粮。

恨(hen)　恨(hen)有(you)二面：恨(hen)己则可，恨(hen)人则不可也(ye)。

《日(ri)知录序(xu)》〔111〕

郑(zheng)樵　字渔仲(zhong)，南宋(song)兴化军莆田(tian)人，著(zhu)《通志(zhi)》二百卷(juan)。

王应麟(lin)　字伯厚，南宋(song)(song)建元府人。九岁(sui)通六经，宋(song)(song)代著述最富者(zhe)。

魏鹤(he)山　名了翁，号(hao)鹤(he)山，南宋邛州(zhou)蒲江人（今福(fu)建邛州(zhou)府）〔112〕。少有(you)神(shen)童(tong)之称。

马端临　字(zi)贵(gui)与，元人(ren)。著《文献通考(kao)》。

鼓箧　《礼记(ji)》入学鼓箧注：击鼓警众，乃(nai)发(fa)箧，出所治经书〔113〕也。

唐荆川　名顺(shun)之(zhi)，武(wu)进人(ren)。明嘉靖时(shi)人(ren)，著《左右文(wen)武(wu)儒稗(bai)》六(liu)编。

杨用(yong)脩　名(ming)慎，明正(zheng)德(de)时人。著作甚(shen)富(fu)。

王弇州　名世(shi)贞，太仓(cang)人，嘉(jia)靖进士。

郑端简　名晓，海(hai)盐人(ren)，嘉靖二年(nian)进士。

荆(jing)州〈川〉端(duan)简所讲(jiang)求皆(jie)有(you)用之学，而能见之于事实者，杨(yang)王不(bu)足并也。

宋、元(yuan)二代人尚实学，明代人才辈出，而学问远不如(ru)古。

昆山顾宁人先生，生长世(shi)(shi)族，少(shao)负绝异之资，潜心古(gu)学(xue)，九(jiu)经(jing)诸(zhu)史，略(lve)能背诵。尤留(liu)心当(dang)世(shi)(shi)之故(gu)，实录奏报，手自钞(chao)节，经(jing)世(shi)(shi)要(yao)务，一(yi)一(yi)讲求。当(dang)明末年(nian)，奋(fen)欲有所自树，而迄不(bu)得(de)试，穷约以老。然(ran)忧(you)天(tian)悯人之志(zhi)，未尝少(shao)衰。事关民(min)生国民(min)〔114〕者(zhe)，必穷源(yuan)溯本，讨论其(qi)所以然(ran)。足迹(ji)半天(tian)下，所至交其(qi)贤(xian)豪(hao)长者(zhe)，考(kao)其(qi)山川风俗，疾苦利病，如指诸(zhu)掌。

魏(wei)司马朗(lang)复井田(tian)之议，至易代而后行。元虞集京东(dong)水利之策，至异世而见用。〔115〕

露(lu)田　不种(zhong)树(shu)之田也。北(bei)魏(wei)孝文(wen)诏均田，男(nan)夫十五以上受露(lu)田四(si)十亩。

元、明武官世袭。

有(you)一时之(zhi)正义，如君臣奴(nu)隶之(zhi)类；有(you)万世之(zhi)通(tong)义，如仁义礼智信以及天心民意之(zhi)类。〔116〕

谈理要新，学文要古(gu)。

奏报　大(da)吏(li)(li)奏上谓(wei)之(zhi)奏，小吏(li)(li)报大(da)吏(li)(li)谓(wei)之(zhi)报。

古今制度不同(tong)而理(li)则不易，如兵农财赋(fu)古今之(zhi)(zhi)制异(yi)矣，而兵之(zhi)(zhi)为谋略(lve)，农之(zhi)(zhi)为富民(min)，财之(zhi)(zhi)为裕(yu)国，莫或□〔117〕焉。

荆川〔118〕文(wen)武(wu)全才，弓(gong)马擅(shan)长。

学问之成否以二十五岁为断。

明请之学无(wu)用者，趋于时(shi)文也。

著书(shu)存者(zhe)，以(yi)其实也(ye)。无用(yong)而存，以(yi)其精，韩柳杜〔119〕之诗是(shi)也(ye)。不然(ran)，浩如烟海塞天地(di)矣。

《通(tong)典(dian)》、《通(tong)考》、《通(tong)志》三通(tong)〔120〕，士人必读(du)之(zhi)(zhi)书，典(dian)章制(zhi)度礼乐兵农诸如此类，详(xiang)考而(er)详(xiang)断(duan)之(zhi)(zhi)，甚有用之(zhi)(zhi)书也。

程子读(du)书之法，见事(shi)先下(xia)判断，继看下(xia)文(wen)。〔121〕

乾嘉之(zhi)代，士人趋于考据，一字一义一衣一履动(dong)累(lei)数万言(yan)而不休。

老子唯心派。

名士如画饼(bing)，可玩不可餐。王某一(yi)画饼(bing)也。

著书亦有几等　宋儒(ru)之学都是切实的，元朝亦然，确有所见，发而为理。

纸上工夫亦有浅深。

郑渔(yu)仲(zhong)〔122〕著《通志(zhi)》，实事而有用之书也(ye)。

通　兼体用而言。体，材(cai)料(liao)也，事之先也；用，行也，事之后(hou)也。

十二月十三日　修身

练(lian)达世情皆学(xue)问(wen)〔123〕。

应世接(jie)物之(zhi)道大难，吾人所当研究者(zhe)也。

常识(shi)　英文为Ｃｏｍｏｎ　ｓｅｎｓｅ〈Ｃｏｍｍｏｎ　ｓｅｎｓｅ〉。

人立(li)身(shen)有(you)一难事(shi)(shi)，即精细是(shi)(shi)(shi)也。能事(shi)(shi)事(shi)(shi)俱不(bu)忽略，则由小(xiao)及大(da)，虽为圣贤不(bu)难。不(bu)然(ran)，小(xiao)不(bu)谨，大(da)事(shi)(shi)败(bai)矣(yi)。克(ke)(ke)勤小(xiao)物而可法(fa)者，陶桓(huan)公(gong)是(shi)(shi)(shi)也。忽小(xiao)败(bai)大(da)而可鉴者，恺撒是(shi)(shi)(shi)也。恺撒以不(bu)谨于先(xian)夜(ye)，明日被杀(sha)于议场。某(mou)军(jun)之将，不(bu)察(cha)于蹬(deng)，亡身(shen)及军(jun)，以至(zhi)危国，可不(bu)惧哉！〔124〕敬事(shi)(shi)，克(ke)(ke)勤小(xiao)物，躬行，断字(zi)积字(zi)数(shu)义(yi)，立(li)身(shen)之本也。〔125〕

优游不(bu)断驯至于(yu)败者(zhe)有之，故曰好善而不(bu)能用，恶恶而不(bu)能去，此郭公之所以(yi)亡也。〔126〕

不好利，早起(qi)，好读书，谦，此谓良习(xi)惯。

夫善，积而成者也。是(shi)故(gu)万(wan)里之程，一(yi)步所(suo)积；千尺之帛，一(yi)丝(si)所(suo)积。差(cha)(cha)一(yi)步，不(bu)能(neng)谓之万(wan)里；差(cha)(cha)一(yi)丝(si)，不(bu)能(neng)谓之千尺。朱(zhu)子学(xue)问，铢积寸累(lei)而得(de)之，苟为不(bu)蓄，则终身不(bu)得(de)矣。〔127〕

以久制胜。即恒之谓也，到底不(bu)懈之谓也，亦即积囗(wei)谓也。〔128〕

从前种(zhong)种(zhong)譬如昨(zuo)日死，以后种(zhong)种(zhong)譬如今日生。〔129〕不悔之(zhi)谓也(ye)，进步之(zhi)谓也(ye)。

哲学(xue)家之(zhi)言(yan)曰(yue)，人以未来为重，或曰(yue)以现(xian)在(zai)为重，此颉德、杨朱所以背驰于(yu)东西而不(bu)相谋也。〔130〕然而为学(xue)之(zhi)道则不(bu)得不(bu)重现(xian)在(zai)，何(he)(he)也？某(mou)氏有言(yan)曰(yue)，以往之(zhi)事追悔何(he)(he)益，未来之(zhi)事豫测何(he)(he)益，求其可据，惟在(zai)目(mu)前(qian)，有目(mu)前(qian)乃(nai)有终身(shen)。谅(liang)哉言(yan)矣！使为学(xue)而不(bu)重现(xian)在(zai)，则人寿几何(he)(he)，日(ri)月迈矣，果谁(shei)之(zhi)愆乎！盖大(da)禹(yu)惜阴之(zhi)说(shuo)也〔131〕。

重现(xian)在有(you)两要义一贵我，（求(qiu)己）、（不责人）。二通今〔132〕，如(ru)读(du)史必重近世，以其与我有(you)关也。

横(heng)尽空虚，山河大(da)地一无可(ke)恃，而可(ke)恃惟我（贵我）。〔133〕

竖(shu)尽来劫，前古后今一无可(ke)据(ju)，鲽可(ke)据(ju)惟目(mu)前（通今）。

国文　集

《浑州溪堂诗并序(xu)》〔134〕

〔音(yin)〕喑　音(yin)，与瘖同。

与�掏�(tong)。九�耍�九州也(ye)。

施用(yong)不差(cha)，人用(yong)不屈。

�汀∫�(yin)萍，与蘋同，苹也，根浮水(shui)而(er)生。

苽　音菰(gu)，与菰(gu)〔同〕，雕(diao)胡也。

无我(wo)斁(yi)(yi)遗(yi)　斁(yi)(yi)音亦，厌也。言无厌弃我(wo)也。

螟�膨衷�(zei)(zei)　皆蝗属。螟食(shi)(shi)苗心，�攀�(shi)(shi)叶，蛑食(shi)(shi)根，贼(zei)(zei)食(shi)(shi)节。蛑或(huo)作蟊。

《猫相乳》〔135〕

北平王　马燧也。

夏之(zhi)政(zheng)尚忠，殷之(zhi)政(zheng)尚敬，周(zhou)之(zhi)政(zheng)尚文。〔136〕

夫子序帝王之书而系(xi)以秦鲁，及(ji)次列(lie)国(guo)之风，而宋鲁独称颂(song)焉(yan)。〔137〕

所贵乎(hu)道者，不以其便于人而得于己乎(hu)？

九合(he)诸候　九合(he)者，谓兵车(che)之会(hui)三，乘车(che)之会(hui)六(liu)。

秦(qin)用商君之法，人(ren)以富，国以强，诸侯不敢抗(kang)，及七君而(er)天(tian)下(xia)为秦(qin)。使天(tian)下(xia)为秦(qin)者，商君也(ye)。

后代之(zhi)称道者，咸羞(xiu)言管商(shang)〔138〕氏，何哉(zai)？庸非求其(qi)(qi)名而不贡(gong)其(qi)(qi)实欤？

孔子(zi)曰：居则不吾知也。如或知尔，则何以哉？〔139〕

死者可作(zuo)，吾谁与(yu)归？〔140〕

言及(ji)之(zhi)而不言，〔141〕亦君子之(zhi)所不为也。

皆辞严义(yi)伟，制作如(ru)经，能崒然耸唐德于盛汉(han)之表。〔142〕

此诗乃司(si)马迁(qian)之文，非相如(ru)文也。

夫(fu)不(bu)(bu)以所居之时不(bu)(bu)一(yi)，而(er)所蹈之德不(bu)(bu)同(tong)也。〔143〕

人皆以为(wei)华，杨子〔144〕不色喜。

城好学，贫不(bu)能自得书，乃求为积贤写书吏，窃官书读之，六(liu)年乃无所不(bu)通。〔145〕

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，忽然〔146〕不加喜戚于其心。

善(shan)为国(guo)者，赏(shang)不僭而刑不滥。〔147〕

孜(zi)孜(zi)矻矻　矻矻，劳也(ye)。

恶得以自暇逸乎哉！

无乃伤于(yu)德(de)而费于(yu)辞(ci)乎(hu)？

好(hao)尽言以招人过(guo)，国武子之所以见(jian)杀于齐也(ye)。〔148〕

襄(xiang)公曰：立于(yu)淫乱之(zhi)间，而好尽言以招(zhao)人过，怨之(zhi)本也。〔149〕

目见(jian)泰山，不见(jian)眉睫，其(qi)此之谓乎？

君子居(ju)其(qi)位，则思死其(qi)官(guan)；未得其(qi)位，则思修其(qi)辞以(yi)明其(qi)道(dao)。

《传》曰(yue)：惟善人(ren)能受尽言〔150〕，谓其(qi)闻而能改之也(ye)。

我国东西(xi)两极端，时差四点(dian)十五分(fen)。西(xi)喀(ka)什噶尔(er)，东乌(wu)苏里江。

�啤∮胫送�。万牛脔�疲�万瓮行酒(jiu)。〔151〕

帕　音麦。以红帕首。香饵之下，必有悬鱼；重(zhong)赏之下，必有勇(yong)夫(fu)。〔152〕

穰穰　众也。

枷脰械手。

《孟子》　经〔153〕

睊睊胥谗　睊睊，侧目貌。

流(liu)连荒(huang)亡　从流(liu)下而(er)忘(wang)反(fan)，谓(wei)之(zhi)流(liu)；从流(liu)上而(er)忘(wang)反(fan)，谓(wei)之(zhi)连；从兽无(wu)厌，谓(wei)之(zhi)荒(huang)；乐(le)酒无(wu)厌，谓(wei)之(zhi)亡。

苛　可也，苛矣富人(ren)〔154〕。

招(zhao)　音昭，取(qu)非其招(zhao)不往(wang)也。音韶(shao)，盖《徵招(zhao)》、《角招(zhao)》〔155〕是也。音翘，好尽言以(yi)招(zhao)人过(guo)，此(ci)国武子之所(suo)以(yi)见杀于齐(qi)也。

思戢用光(guang)　思安(an)集其人民，以(yi)光(guang)大其国家也。

文

《朴学斋藁序》〔156〕

经史百家，天人(ren)理数，章程典故，草木虫鱼，何一(yi)而(er)非文(wen)之(zhi)(zhi)材。剪裁(cai)运用，起伏开(kai)合，变化(hua)错综，何一(yi)而(er)非文(wen)之(zhi)(zhi)法。

明季之(zhi)失，在法不(bu)足(zu)。今人之(zhi)短，在材不(bu)足(zu)。

欿(kan)然不自慊。愈(yu)造(zao)深者愈(yu)自歉。

故其文词(ci)清〔157〕典雅，文质相宣，矩矱(huo)有余(yu)，而精(jing)义不乏。

诚能殚精研思(si)，穷高极远(yuan)，贯天人以(yi)为(wei)学，罗古(gu)今以(yi)为(wei)资，譬若采木邓林，伐石(shi)南山，以(yi)就倕般之(zhi)(zhi)绳削，而千门(men)万户，无不可(ke)营，出尚方之(zhi)(zhi)珍，罗水(shui)陆之(zhi)(zhi)品，以(yi)供易牙之(zhi)(zhi)烹饪，而天下之(zhi)(zhi)至味具焉。〔158〕

不鄙予而枉存之。

魏伯子曰(yue)：大(da)家之文，其(qi)奇处在(zai)至平，其(qi)密处在(zai)至宽，至曲折周翔断续转换者(zhe)在(zai)直，其(qi)味在(zai)平淡，其(qi)腴丽姿(zi)致在(zai)朴(po)。〔159〕

汪钝翁　名琬，字(zi)苕人(ren)。吴(wu)人(ren)，顺治(zhi)乙未进(jin)士。

《铭书案曰净厚宽(kuan)(kuan)平》　净，简洁以居心；厚，真固以干事；宽(kuan)(kuan)，优余而(er)受物；平，坦易而(er)行志(zhi)。〔160〕

毋遗于(yu)拙(zhuo)，毋便于(yu)工。

剌(la)发　魏时有句骊(li)〔161〕客，善用针，能剌(la)发贯其(qi)空。

射(she)(she)虱(shi)　《列子(zi)》：飞卫(wei)学射(she)(she)于甘蝇(ying)，而巧过其师；纪昌者又学射(she)(she)于飞卫(wei)，视虱(shi)如车轮，矢贯(guan)其胸而悬(xuan)不(bu)绝。〔162〕

升(sheng)　音宗，布八十(shi)缕为升(sheng)。

潨　音(yin)丛，小水入大水也，潨汇(hui)相通。

玄酒太羹。

白贲　饰(shi)也，言(yan)以白为饰(shi)也。

脏，五行之海也　心木、肝火(huo)、脾土、肺(fei)金、肾(shen)水也。

天地(di)交曰泰〔163〕。

天(tian)君泰然〔164〕天(tian)君，心也。

蝍蛆　蜈蚣也(ye)，食带眼。〔165〕

带　蛇也，螂(lang)蛆食其(qi)眼。

鸟憎西施威(wei)也　毛墙、丽(li)姬，人之所美也，鱼见(jian)之深入，乌见(jian)之高飞。〔166〕

鳦　音亦，燕也。

猱蝯　猴(hou)类，善援(yuan)。貜父(fu)　弥(mi)猴(hou)也。貜或作玃，捉也。貜父(fu)摄(she)人妇为(wei)偶，生子，故名貜父(fu)。

果(guo)然　猴也，性义兽。

交让(rang)　木也(ye)，有交让(rang)之(zhi)性。吴询(xun)，字画(hua)溪，桐城人，著(zhu)《画(hua)溪逸语》。

尧一生大(da)德(de)在一个(ge)敬字，舜一生大(da)德(de)在一个(ge)孝字。

浑(hun)沌氏　《庄(zhuang)子·应帝(di)王》：南(nan)方之帝(di)曰(yue)儵，北方之帝(di)曰(yue)忽(hu)，中央之帝(di)曰(yue)浑(hun)沌。儵与忽(hu)相(xiang)遇于(yu)浑(hun)沌之野(ye)，浑(hun)沌待之甚厚，儵与忽(hu)谋所以报之，曰(yue)：人皆有(you)(you)七窍以视听食息，彼独无(wu)有(you)(you)，曷为凿之？日凿一窍，七日而浑(hun)沌死。

经

干戈戚扬〔167〕 戚，斧。扬，钺也。

残(can)贼　贼仁者谓之(zhi)贼，责义者谓之(zhi)残(can)〔168〕。

镒　二十两也。

孟子对曰：取(qu)之(zhi)(zhi)而(er)燕民(min)悦，则取(qu)之(zhi)(zhi)。古之(zhi)(zhi)人有行(xing)之(zhi)(zhi)者，武王是(shi)也。取(qu)之(zhi)(zhi)而(er)燕民(min)不悦，则勿(wu)取(qu)。古之(zhi)(zhi)人有行(xing)之(zhi)(zhi)者，文王是(shi)也。

如(ru)水(shui)益深，如(ru)火益热，亦(yi)运而已矣。

曾(ceng)子(zi)曰：戒之戒之！出乎(hu)尔者(zhe)，反乎(hu)尔者(zhe)也。

君子不以其(qi)所以养人(ren)者害人(ren)，二三(san)子何(he)患(huan)乎无君。

夫小大虽殊(shu)，而放于自得之场，则(ze)物任其性，事称其能，各(ge)当其分。〔169〕

又何厝心于其间哉。

夫大鸟(niao)一去，半岁至(zhi)天池而息；小鸟(niao)一飞(fei)，半朝(chao)抢(qiang)榆枋(fang)而止(zhi)。此比所能，则有间矣，其(qi)于适性一也。

言鹏(peng)不知道里之(zhi)远近，趣足(zu)以自(zi)胜(sheng)而逝。

天(tian)之苍(cang)苍(cang)，其(qi)正色邪？其(qi)远(yuan)而无(wu)所至极邪？其(qi)视下也，亦若是则(ze)已矣(yi)。

且夫水之(zhi)(zhi)(zhi)积(ji)也(ye)(ye)不厚，则(ze)其(qi)(qi)(qi)(qi)负大舟(zhou)也(ye)(ye)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(zhi)(zhi)(zhi)上，则(ze)芥为之(zhi)(zhi)(zhi)舟(zhou)。置(zhi)杯焉则(ze)胶，水浅(qian)而舟(zhou)大也(ye)(ye)。予诵斯(si)言，未尝(chang)不叹其(qi)(qi)(qi)(qi)义之(zhi)(zhi)(zhi)当也(ye)(ye)。夫古今谋国(guo)之(zhi)(zhi)(zhi)臣夥矣(yi)，其(qi)(qi)(qi)(qi)雍容暇豫游刃而成(cheng)功(gong)者(zhe)(zhe)有(you)之(zhi)(zhi)(zhi)，其(qi)(qi)(qi)(qi)跼(ju)蹐失度因而颠踬(zhi)者(zhe)(zhe)实繁(fan)有(you)徒，其(qi)(qi)(qi)(qi)负大舟(zhou)也(ye)(ye)无力，岂非积(ji)之(zhi)(zhi)(zhi)也(ye)(ye)不厚乎？吾观合肥(fei)李(li)氏(shi)〔170〕，实类之(zhi)(zhi)(zhi)矣(yi)。其(qi)(qi)(qi)(qi)始(shi)也(ye)(ye)平发夷捻，所至(zhi)有(you)功(gong)，则(ze)杯水芥舟(zhou)之(zhi)(zhi)(zhi)谓也(ye)(ye)；及其(qi)(qi)(qi)(qi)登(deng)坛囗理国(guo)交，着(zhe)着(zhe)失败，贻羞至(zhi)于无已(yi)者(zhe)(zhe)何也(ye)(ye)？置(zhi)杯焉则(ze)胶，水浅(qian)而舟(zhou)大也(ye)(ye)。孟(meng)子曰：流(liu)水之(zhi)(zhi)(zhi)为物也(ye)(ye)，不盈(ying)科不行；君子之(zhi)(zhi)(zhi)志(zhi)于道(dao)也(ye)(ye)，不成(cheng)章不达。〔171〕浅(qian)薄者(zhe)(zhe)流(liu)，亦知省哉。

集

《元和圣德诗》〔172〕

珪　古文圭字。

陴(pi)　城上女墙。掷(zhi)首(shou)陴(pi)外。

少(shao)府　《唐志》：少(shao)府监掌供百官仪物(wu)。出节(jie)少(shao)府。

帕(pa)　音(yin)麦，额首饰也(ye)，军(jun)容之服。以红帕(pa)首。

搜原剔薮。

拄　音(yin)主(zhu)。通(tong)作柱，支(zhi)也。

累累　音力(li)追切。《记》：累累乎端如贯珠(zhu)〔173〕。妇女累累。烜威赫德，蹴踖(ji)蹈舞(wu)，掉弃兵革，私(si)习簋(gui)簠。

耦　耦谓朋类。

《改葬服(fu)议》〔174〕

缌　三月服(fu)。经曰改葬缌。

缅　远也。改(gai)葬(zang)之礼缌(si)，举下缅也。〔175〕

此孝(xiao)子(zi)之所以(yi)著其情，先王之所以(yi)必其时(shi)之道(dao)也。

殡(bin)于(yu)堂则(ze)谓(wei)之殡(bin)，瘗于(yu)野则(ze)谓(wei)之葬。

若(ruo)果重(zhong)服，是(shi)所谓未可除而(er)除之〔176〕，不当重(zhong)而(er)更重(zhong)也。

曰不然。易(yi)之(zhi)与(yu)戚，则易(yi)固不如戚矣。虽然，未若(ruo)合礼之(zhi)为懿也。俭之(zhi)与(yu)奢，则险(xian)〈俭〉固愈(yu)于奢矣。虽然，未若(ruo)合礼之(zhi)为懿也。过犹不及，其此类之(zhi)谓乎。

《谏臣(chen)论(lun)》〔177〕

志不可则(ze)，求(qiu)之不如无也(ye)。〔178〕

若阳子之(zhi)用心如此(ci)，滋所谓惑者矣。

子告我曰：阳子可(ke)以为有(you)道之士也。今虽不能及已，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？

则是循名而(er)阻天下以无齐(qi)善(shan)也。

《书黄子久画后》〔179〕

天下之道，未(wei)有见之不真，蓄之不厚(hou)，而可以(yi)苟为(wei)之者。

呜乎，天下容(rong)有(you)习且熟于其真(zhen)，而(er)举而(er)为之，常不得(de)其似(si)者(zhe)，未有(you)望而(er)摹其似(si)，而(er)有(you)所得(de)者(zhe)也。

《谢安论》〔180〕

古之(zhi)(zhi)有为于天(tian)下(xia)者，必有以脱除(chu)天(tian)下(xia)之(zhi)(zhi)习，而立乎其(qi)外(wai)。

德(de)量　夫君子(zi)之(zhi)所恃以(yi)胜天(tian)下者(zhe)，在(zai)(zai)乎(hu)气识〔181〕德(de)量之(zhi)间(jian)，而不在(zai)(zai)乎(hu)干(gan)局(ju)。

干局　然而(er)干局之用，君子虽不(bu)恃以为长(zhang)，而(er)不(bu)可以之自废。

向客(ke)何如(ru)大(da)人？濛曰(yue)：此(ci)客(ke)亹亹，为(wei)来(lai)逼人。〔182〕

夏禹(yu)勤王(wang)，手(shou)足(zu)胼胝。文(wen)王(wang)旰食(shi)，日不暇(xia)给(ji)。今(jin)四郊多垒，宜思自效，而虚谈废务，浮文(wen)妨(fang)要，恐非当世(shi)所宜。〔183〕

秦用商鞅，二世而(er)亡，岂(qi)清言致患(huan)邪？

岂犹夫寻(xun)常之可测者哉？

盖未有力不(bu)(bu)足(zu)(zu)以(yi)(yi)举天下之烦，气不(bu)(bu)足(zu)(zu)以(yi)(yi)练(lian)天下之苦(ku)，性情不(bu)(bu)足(zu)(zu)以(yi)(yi)扶(fu)持天下之一偏(pian)，而(er)可以(yi)(yi)大有为者也。

清冲有余(yu)，而朴练不足。

无以(yi)争(zheng)天下(xia)之(zhi)(zhi)先(xian)，而经天下(xia)之(zhi)(zhi)远，吾以(yi)其(qi)夙习决(jue)之(zhi)(zhi)矣。

不(bu)为浮誉(yu)所惑，则(ze)所以养其力者(zhe)厚；不(bu)与流俗相竞，则(ze)所以制其气者(zhe)重。

又安能深沉确实(shi)开扩淬(cui)厉而以先〈天〉下为(wei)己任(ren)乎？

导有(you)大(da)有(you)为之(zhi)识，而(er)无大(da)有(you)为之(zhi)才(cai)。安有(you)大(da)有(you)为之(zhi)量，而(er)无大(da)有(you)为之(zhi)干。

安闻诸侯有(you)道，守在四(si)邻，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？〔185〕

无(wu)(wu)者有(you)之先也，故鸿(hong)荒以(yi)前，谓之无(wu)(wu)也，因此则鸿(hong)荒以(yi)后斯有(you)矣。

才　才者，经济之谓也。才有从学问一(yi)方得者，有从阅历一(yi)方得者。

浔阳　古属安庆。

《省试学(xue)生(sheng)代(dai)斋郎议》〔186〕

执笾(bian)豆(dou)，骏奔走(zou)，以役于其官之长。骏，大(da)也。

其亦微矣哉。

其亦不可移易明矣。

盖亦不得其理矣。

此一说不(bu)可(ke)者(zhe)也。抑又(you)有大不(bu)可(ke)者(zhe)焉。

此无其他。

此非近于不敬者(zhe)欤(yu)！又有大(da)不可者(zhe)，其是之谓欤(yu)。

大凡制(zhi)度(du)之(zhi)(zhi)改，政(zheng)令之(zhi)(zhi)变(bian)，于其(qi)旧(jiu)不(bu)什，则不(bu)可为为〔187〕之(zhi)(zhi)于古(gu)则非(fei)训，稽之(zhi)(zhi)于今则非(fei)利，寻(xun)其(qi)名而求(qiu)其(qi)实则失其(qi)宜(yi)，故曰(yue)议罢斋郎(lang)而以学生荐(jian)享，亦不(bu)得其(qi)理矣。

罍洗　祭器也。

宗彝　彝，尊也。宗彝者，祭宗庙之尊，宗寻〔188〕，罍洗。

赋　《二鸟赋》〔189〕

遭时(shi)(shi)者虽(sui)小(xiao)善必达，不(bu)遭时(shi)(shi)者累善无所容焉。

皓(hao)天舒白日，灵景(jing)耀神州(zhou)。左太冲〔190〕

众嚣嚣而杂处兮，咸叹老而嗟(jie)卑。视余心之(zhi)不(bu)然兮，虑行道之(zhi)犹非(fei)。怪(guai)神尧(yao)以一旅取天下兮，后世子孙不(bu)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。李翱。呜(wu)乎，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(jie)卑之(zhi)心，为翱所忧之(zhi)心，唐之(zhi)天下岂有乱与(yu)亡哉！〔191〕

虽然，公(gong)不(bu)云乎(hu)，文章之(zhi)(zhi)作，常发于羁旅草野。至(zhi)王(wang)公(gong)贵人，气得志满，非性能(neng)而(er)好之(zhi)(zhi)，则不(bu)暇以为(wei)。〔192〕

《复(fu)志赋》　〔193〕

其(qi)明年七月，有负薪(xin)之(zhi)疾。负薪(xin)，贱者之(zhi)称。

视(shi)韩彭之豹变(bian)，谓鸷猛致人爵。见(jian)张桓之朱绂(fu)，谓明经拾青(qing)紫，岂知(zhi)有(you)力者(zhe)运之而趋乎。刘孝标《辨命(ming)论》〔194〕

经术苟明(ming)，取(qu)青紫如俯拾地芥也。夏(xia)侯胜(sheng)谓诸生〔195〕

朝驰鹜乎书(shu)林(lin)兮，夕(xi)翱翔乎艺苑。

发秘府，览书林，遥集乎文雅之囿，翱翔乎礼乐之场。《剧(ju)秦美新(xin)》〔196〕

真婆娑乎艺术之场，休息乎篇籍之囿。班孟坚《宾戏》〔197〕

争名者(zhe)于(yu)朝，争利者(zhe)于(yu)市(shi)；今三(san)川周室，天下之朝市(shi)也(ye)。《史记·张(zhang)仪传》

谅(liang)却(que)步以图前(qian)兮，不(bu)浸近而愈远。

是(shi)犹却步(bu)而欲求及前人，不(bu)可得也。《家(jia)语·儒行篇(pian)》〔198〕

犹却行而(er)求(qiu)及(ji)前人也。《前汉·刘向传》〔199〕

嫉贪(tan)佞之污浊(zhuo)兮，曰吾其既劳而后食(shi)。

抱关之厄陋兮(xi)，有(you)肆(si)志之阳阳。伊尹之乐(le)于畎亩兮(xi)，焉(yan)富贵之能当。

《闵(min)己斌》〔200〕

昔颜氏〔201〕之庶几兮，在隐约而平宽(kuan)。

恶饮食乎陋巷兮，亦足以颐神(shen)而保年。

古之观(guan)人(ren)也，必于其(qi)小焉观(guan)之，其(qi)大者(zhe)容有伪(wei)焉。人(ren)能碎千金之璧(bi)，不能无失(shi)声于破(po)釜；能搏(bo)猛虎(hu)，不能无变色于蜂虿，孰(shu)知箪食瓢(piao)饮(yin)之为哲人(ren)大事乎。苏子(zi)瞻〔202〕

光(guang)谓韩(han)子以(yi)三(san)书(shu)抵宰相求(qiu)官，《与于襄阳书(shu)》，求(qiu)朝夕刍水仆赁之(zhi)资(zi)，又(you)好悦人以(yi)志诏而受其金，其戚(qi)戚(qi)于贫贱(jian)如此，乌知颜子之(zhi)所为乎？司马(ma)君实〔203〕

司(si)马苏氏之论当(dang)矣。虽然(ran)，退之常答李习之书(shu)〔204〕曰：孔子(zi)称颜子(zi)一箪(dan)食(shi)一瓢饮，人不(bu)堪其忧，回也不(bu)改其乐。彼人者，有圣者为之依(yi)归，而(er)又有箪(dan)食(shi)瓢饮足以不(bu)死，其不(bu)忧而(er)乐也，岂不(bu)易哉(zai)。若仆，无所依(yi)归，无箪(dan)食(shi)瓢饮，无所取资，则饿而(er)死，不(bu)亦难乎。

楚囚(qiu)，君子也。〔205〕语出《春秋》。

根据毛(mao)泽东手稿(gao)刊印。

注释

①毛泽(ze)(ze)东(dong)在(zai)(zai)长(zhang)沙求学(xue)(xue)(xue)期(qi)间的(de)(de)(de)笔记(ji)(ji)(ji)，现在(zai)(zai)保存下来(lai)的(de)(de)(de)很少，只(zhi)有四(si)(si)(si)十(shi)(shi)七页(ye)，九(jiu)(jiu)十(shi)(shi)四(si)(si)(si)面。笔记(ji)(ji)(ji)用(yong)的(de)(de)(de)是(shi)直(zhi)书九(jiu)(jiu)行纸本，前十(shi)(shi)一(yi)页(ye)是(shi)手抄的(de)(de)(de)《离骚》和《九(jiu)(jiu)歌(ge)》；后三(san)十(shi)(shi)六页(ye)冠名《讲(jiang)(jiang)堂(tang)(tang)录(lu)》，主要(yao)内(nei)容(rong)是(shi)听(ting)(ting)课(ke)(ke)(ke)笔记(ji)(ji)(ji)，也包括一(yi)些(xie)读书札记(ji)(ji)(ji)。收(shou)入本篇(pian)(pian)的(de)(de)(de)是(shi)《讲(jiang)(jiang)堂(tang)(tang)录(lu)》部(bu)(bu)分(fen)。记(ji)(ji)(ji)录(lu)时间是(shi)10月(yue)(yue)至12月(yue)(yue)，原(yuan)件未标明年(nian)(nian)份。经考证，其中修身(shen)课(ke)(ke)(ke)记(ji)(ji)(ji)录(lu)内(nei)容(rong)，很多与(yu)杨昌济(ji)有关(guan)著作内(nei)容(rong)相同(tong)，可能(neng)是(shi)听(ting)(ting)杨昌济(ji)讲(jiang)(jiang)课(ke)(ke)(ke)时的(de)(de)(de)记(ji)(ji)(ji)录(lu)；而(er)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课(ke)(ke)(ke)记(ji)(ji)(ji)录(lu)的(de)(de)(de)内(nei)容(rong)，大多是(shi)听(ting)(ting)讲(jiang)(jiang)韩(han)愈(yu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章(zhang)的(de)(de)(de)课(ke)(ke)(ke)堂(tang)(tang)记(ji)(ji)(ji)录(lu)，也有毛泽(ze)(ze)东(dong)自(zi)己阅读韩(han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的(de)(de)(de)笔记(ji)(ji)(ji)。毛泽(ze)(ze)东(dong)与(yu)斯诺(nuo)谈话时曾说，他的(de)(de)(de)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教(jiao)员(yuan)袁仲谦(qian)不(bu)赞成他学(xue)(xue)(xue)梁启超的(de)(de)(de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体(ti)，他便转而(er)钻研(yan)韩(han)愈(yu)的(de)(de)(de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章(zhang)，学(xue)(xue)(xue)会了(le)古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体(ti)。因(yin)此这(zhei)(zhei)一(yi)部(bu)(bu)分(fen)可能(neng)是(shi)听(ting)(ting)袁仲谦(qian)讲(jiang)(jiang)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课(ke)(ke)(ke)的(de)(de)(de)记(ji)(ji)(ji)录(lu)。毛泽(ze)(ze)东(dong)是(shi)1913年(nian)(nian)考入湖(hu)南(nan)省(sheng)立第四(si)(si)(s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范学(xue)(xue)(xue)校的(de)(de)(de)。据1914年(nian)(nian)出版的(de)(de)(de)《湖(hu)南(nan)省(sheng)立第一(y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范学(xue)(xue)(xue)校一(yi)览》记(ji)(ji)(ji)载，1913年(nian)(nian)杨昌济(ji)在(zai)(zai)四(si)(si)(s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教(jiao)预科修身(shen)，而(er)袁仲谦(qian)则任(ren)预科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、习(xi)字教(jiao)员(yuan)。1914年(nian)(nian)春，四(si)(si)(s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合并于一(y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，这(zhei)(zhei)时杨、袁二(er)人到一(y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继续(xu)任(ren)教(jiao)。这(zhei)(zhei)年(nian)(nian)7月(yue)(yue)，袁仲谦(qian)“因(yin)期(qi)满退(tui)职”，不(bu)在(zai)(zai)一(y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任(ren)教(jiao)。而(er)《讲(jiang)(jiang)堂(tang)(tang)录(lu)》中修身(shen)与(yu)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两课(ke)(ke)(ke)的(de)(de)(de)记(ji)(ji)(ji)录(lu)是(shi)相互穿(chuan)插的(de)(de)(de)，这(zhei)(zhei)只(zhi)有1913年(nian)(nian)下半年(nian)(nian)杨昌济(ji)和袁仲谦(qian)同(tong)时在(zai)(zai)四(si)(si)(s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任(ren)教(jiao)时才有可能(neng)。据此，可以(yi)认定此课(ke)(ke)(ke)堂(tang)(tang)记(ji)(ji)(ji)录(lu)是(shi)1913年(nian)(nian)10月(yue)(yue)至12月(yue)(yue)毛泽(ze)(ze)东(dong)在(zai)(zai)第四(si)(si)(si)师(shi)(shi)(shi)(shi)范学(xue)(xue)(xue)校读预科时所录(lu)。本篇(pian)(pian)前面部(bu)(bu)分(fen)主要(yao)是(shi)修身(shen)和国(guo)(guo)(guo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的(de)(de)(de)课(ke)(ke)(ke)堂(tang)(tang)记(ji)(ji)(ji)录(lu)，也有少量算术(shu)课(ke)(ke)(ke)记(ji)(ji)(ji)录(lu)；后面部(bu)(bu)分(fen)则主要(yao)是(shi)读韩(han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的(de)(de)(de)笔记(ji)(ji)(ji)。记(ji)(ji)(ji)录(lu)中的(de)(de)(de)文(wen)(wen)(wen)(wen)(wen)句凡能(neng)找到出处者，均(jun)予注明。本篇(pian)(pian)按原(yuan)件用(yong)不(bu)同(tong)字体(ti)排印。

②白沙，即陈献章（1428—1500），字公(gong)甫，号(hao)石斋，新会（今(jin)属(shu)广东）白沙里人，学(xue)者称白沙先生(sheng)。明代(dai)理学(xue)家。　《明儒学(xue)案》，为明清之(zhi)际著名(ming)思想(xiang)家、历史学(xue)家黄(huang)宗羲（1610—1695）所著。该书卷五、卷六(liu)为《白沙学(xue)案》。《宋(song)元(yuan)学(xue)案》，为黄(huang)宗羲、黄(huang)百家、全祖望著。

③与弼(bi)、即吴与弼(bi)（1391—1469），字子傅，号康斋。明代理学(xue)家。据《明儒(ru)学(xue)案》卷(juan)二《崇仁学(xue)案》，与弼(bi)是(shi)抚州(zhou)崇仁人(ren)(ren)，该(gai)地历史上一直属江(jiang)西(xi)省，故“皖人(ren)(ren)”之说疑有误。该(gai)学(xue)案又云：与弼(bi)“居乡(xiang)躬耕食力，弟子从(cong)游者甚(shen)众。……陈白沙自广东来学(xue)，晨光才辨，先生手自簸谷(gu)。”

〔4〕涤(di)生(sheng)，即曾(ceng)(ceng)国藩（1811—1872），字伯(bo)涵，二(er)(er)十(shi)岁时改号涤(di)生(sheng)。湖(hu)南湘乡荷(he)叶(ye)（今(jin)属双峰县(xian)）人(ren)。曾(ceng)(ceng)编练湘军，镇压太平天国革命。有《曾(ceng)(ceng)文(wen)正(zheng)公手书(shu)日记》四十(shi)本。此(ci)处引(yin)语见(jian)庚申（1860）九月二(er)(er)十(shi)四日日记，原(yuan)文(wen)是：“所谓正(zheng)心(xin)者，曰(yue)厚(hou)(hou)曰(yue)实(shi)。厚(hou)(hou)者，仁恕也，‘己欲(yu)立而立人(ren)，己欲(yu)达(da)而达(da)人(ren)’；‘己所不(bu)(bu)欲(yu)，勿施于(yu)人(ren)’，存心(xin)之厚(hou)(hou)，如此(ci)可(ke)以(yi)少(shao)正(zheng)天下浇薄之风(feng)。实(shi)者，不(bu)(bu)说大话，不(bu)(bu)好虚(xu)名，不(bu)(bu)行(xing)架(jia)空之事，不(bu)(bu)谈过(guo)高之理(li)，如此(ci)可(ke)以(yi)少(shao)正(zheng)天下浮伪之习。”

〔5〕福泽谕吉(ji)（1834—1901），日本明治维新时(shi)代的启蒙(meng)思想家。早年(nian)学习西学，1858年(nian)在江户（今东(dong)京(jing)）设塾（即(ji)庆(qing)应义(yi)塾大(da)学之前身）讲学。他曾(ceng)三(san)次游历欧美(mei)，主张学习对人(ren)生(sheng)实(shi)际有用的“实(shi)学”。

〔6〕参见《杨昌(chang)济(ji)文(wen)集》第70页（湖(hu)南(nan)教育出版(ban)(ban)社1983年版(ban)(ban)，下同）。杨昌(chang)济(ji)的(de)原文(wen)是：“寻常人多雷同性，无独立心，此其(qi)所以(yi)为(wei)寻常人也。”

〔7〕原文如(ru)此(ci)，疑为(wei)“黉(hong)”字之(zhi)误(wu)。

〔8〕马(ma)迁，即司马(ma)迁（约前(qian)145或135—？），字子长，西汉(han)史学家、文学家和思想家。二十岁以后(hou)，曾遍游(you)祖国名山(shan)大川。著有《史记》。龙门在今(jin)陕西韩(han)城县(xian)东北。

〔9〕参见明人吴(wu)讷《文章辨体序说(shuo)》引(yin)杨载《诗(shi)法源(yuan)流》云：“绝句(ju)(ju)者(zhe)，截(jie)句(ju)(ju)也。后两(liang)(liang)句(ju)(ju)对者(zhe)是(shi)(shi)截(jie)律(lv)(lv)诗(shi)前(qian)(qian)四(si)(si)句(ju)(ju)，前(qian)(qian)两(liang)(liang)句(ju)(ju)对者(zhe)是(shi)(shi)截(jie)后四(si)(si)句(ju)(ju)，皆(jie)(jie)对者(zhe)是(shi)(shi)截(jie)中(zhong)四(si)(si)句(ju)(ju)，皆(jie)(jie)不对者(zhe)截(jie)前(qian)(qian)后各(ge)两(liang)(liang)句(ju)(ju)。故唐人称(cheng)绝句(ju)(ju)为(wei)(wei)律(lv)(lv)诗(shi)，观李汉编(bian)《昌(chang)黎(li)集》，凡(fan)绝句(ju)(ju)皆(jie)(jie)收入(ru)律(lv)(lv)诗(shi)内是(shi)(shi)也。”对此(ci)说(shuo)有不同意见。如(ru)王(wang)夫(fu)之在《夕堂永口(kou)绪(xu)论(lun)内编(bian)》（四(si)(si)三）说(shuo)：“五言(yan)绝句(ju)(ju)自五言(yan)古诗(shi)来(lai)，七言(yan)绝句(ju)(ju)自歌行来(lai)，此(ci)二体本在律(lv)(lv)诗(shi)之前(qian)(qian)；律(lv)(lv)诗(shi)从此(ci)出，演令充畅耳。有云绝句(ju)(ju)者(zhe)，截(jie)取律(lv)(lv)诗(shi)一(yi)半，或绝前(qian)(qian)四(si)(si)句(ju)(ju)，或绝后四(si)(si)句(ju)(ju)，或绝首尾各(ge)二句(ju)(ju)，或绝中(zhong)两(liang)(liang)联。审尔，剸头刖足(zu)，为(wei)(wei)刑人而(er)已(yi)。不知谁(shei)作此(ci)说(shuo)，戕人生理(li)！”王(wang)士祯在《带经堂诗(shi)话》卷二十九中(zhong)有与王(wang)夫(fu)之类(lei)似(si)的看法。

〔10〕吴，指吴伟(wei)业（1609—1671），字骏公，号梅(mei)村，江苏太仓(cang)人。明(ming)末(mo)为(wei)复(fu)社魁首之(zhi)一，入清官至(zhi)国(guo)子(zi)祭(ji)酒。诗文工丽，为(wei)一时之(zhi)冠。著作有(you)《梅(mei)村家藏稿》等。　王(wang)，即(ji)王(wang)士祯(zhen)（1634—1711）。

〔11〕《贰(er)臣(chen)传(chuan)》，清高(gao)(gao)宗爱新觉罗·弘历于乾隆四十(shi)一(yi)(yi)年（1776）诏国(guo)史馆列《贰(er)臣(chen)传(chuan)》，所载一(yi)(yi)百二(er)十(shi)人，皆降清之(zhi)明朝官吏。清高(gao)(gao)宗为了提(ti)倡忠于一(yi)(yi)姓的(de)封建道(dao)德，把(ba)他们(men)一(yi)(yi)概(gai)叫贰(er)臣(chen)。《贰(er)臣(chen)传(chuan)》全书共十(shi)二(er)卷。

〔12〕诸储，指储欣(xin)（1631—1706），字同人，清(qing)初古文(wen)(wen)家(jia)(jia)，有《在陆草(cao)堂(tang)集》。储在文(wen)(wen)，储欣(xin)从子，字礼执，学于(yu)欣(xin)。　储雄文(wen)(wen)，储在文(wen)(wen)弟(di)，字汜文(wen)(wen)。　储掌文(wen)(wen)，字越源，储欣(xin)孙，著作有《云溪文(wen)(wen)集》。他们(men)都是清(qing)初文(wen)(wen)学家(jia)(jia)。〔

13〕阳(yang)明，即王守仁（1472—1528），明代哲学家、教育家。据(ju)其(qi)年谱所载，他(ta)二十一岁时，侍父于京都，“遍求(qiu)考亭（朱熹(xi)）遗书(shu)读(du)之。一日(ri)，思(si)先儒谓众物(wu)必(bi)有表里精粗，一草一木(mu)皆涵至理，官(guan)署中多竹，即取竹格之，沉思(si)其(qi)理不(bu)得，遂遇疾。”（《王文成公全书(shu)》卷(juan)三(san)二《年谱》）后(hou)“悟格物(wu)致知之旨，圣人之道，吾(wu)性自足(zu)，不(bu)假外求(qiu)。”（《明儒学案(an)》卷(juan)十《姚(yao)江学案(an)》）

〔14〕此段有(you)眉(mei)批“曾(ceng)语”二字(zi)。曾(ceng)，指曾(ceng)国(guo)(guo)藩。参见《曾(ceng)国(guo)(guo)藩家书》咸丰八年(nian)（1858）四月初九(jiu)《致沅弟》：“精神愈(yu)(yu)用而愈(yu)(yu)出(chu)，不可因(yin)身体素弱过于保惜；智慧(hui)愈(yu)(yu)苦而愈(yu)(yu)明，不可因(yin)境遇偶拂遽尔摧沮。”又咸丰十年(nian)（1860）二月二十四日《谕纪泽》：“心常用则活(huo)，不用则窒(zhi)；常用则细，不用则粗。”

〔15〕王(wang)(wang)(wang)鹿台(tai)，即王(wang)(wang)(wang)原(yuan)祁（1642—1715），字茂京，号(hao)鹿台(tai)。江(jiang)苏太仓人。王(wang)(wang)(wang)耕(geng)烟，即王(wang)(wang)(wang)翚(hui)（1632—1717），字石谷，号(hao)耕(geng)烟。　王(wang)(wang)(wang)烟客，即王(wang)(wang)(wang)时敏（1592—1680），字逊之，号(hao)烟客。原(yuan)祁为时敏之孙。三人均为清初名画(hua)(hua)家(jia)(jia)，山(shan)水画(hua)(hua)宗元代画(hua)(hua)家(jia)(jia)黄(huang)公望(wang)。

〔16〕吴(wu)(wu)，即吴(wu)(wu)伟(wei)业(ye)。　苍(cang)雪(xue)(xue)，字(zi)(zi)读澈(che)，号南(nan)(nan)来，云(yun)(yun)南(nan)(nan)呈贡县人(ren)，为南(nan)(nan)京名(ming)僧雪(xue)(xue)浪法(fa)徒，卒(zu)于(yu)顺治十三年（1656）正月，有(you)(you)《南(nan)(nan)来堂诗(shi)(shi)(shi)集》。“王(wang)(wang)澣”二(er)(er)字(zi)(zi)原(yuan)件有(you)(you)括号，“澣”疑(yi)为“瀚(han)(han)”字(zi)(zi)之(zhi)(zhi)(zhi)(zhi)误。据《梅村(cun)先生(sheng)年谱》卷二(er)(er)引(yin)《娄东耆旧(jiu)传》：“王(wang)(wang)瀚(han)(han)，字(zi)(zi)原(yuan)达，受业(ye)于(yu)张采(cai)，为诸生(sheng)有(you)(you)名(ming)。明(ming)亡(wang)后为僧，号晦山(shan)大(da)师，名(ming)戒显，字(zi)(zi)愿(yuan)(yuan)云(yun)(yun)。庚(geng)寅（1650）夏入庐(lu)山(shan)，遂主席江(jiang)右。”吴(wu)(wu)伟(wei)业(ye)《赠愿(yuan)(yuan)云(yun)(yun)师》之(zhi)(zhi)(zhi)(zhi)《序》后有(you)(you)其子吴(wu)(wu)澣关于(yu)王(wang)(wang)瀚(han)(han)的一(yi)(yi)小注：“先大(da)夫(fu)同学友(you)(you)也。”苍(cang)雪(xue)(xue)与王(wang)(wang)瀚(han)(han)都与吴(wu)(wu)伟(wei)业(ye)相(xiang)(xiang)友(you)(you)善，但他(ta)们对吴(wu)(wu)这(zhei)样一(yi)(yi)位晚明(ming)名(ming)士，明(ming)亡(wang)以后出(chu)仕清(qing)朝(chao)的行径颇不(bu)以为然(ran)，因此或劝(quan)他(ta)保(bao)持晚节，或劝(quan)其出(chu)世。《梅村(cun)诗(shi)(shi)(shi)话》载：“师（指苍(cang)雪(xue)(xue)—引(yin)者）和余《西(xi)田赏菊诗(shi)(shi)(shi)》有(you)(you)‘独擅秋容晚��全’”。在《赠愿(yuan)(yuan)云(yun)(yun)师》一(yi)(yi)诗(shi)(shi)(shi)之(zhi)(zhi)(zhi)(zhi)《序》中(zhong)，吴(wu)(wu)伟(wei)业(ye)谈到他(ta)和愿(yuan)(yuan)云(yun)(yun)“甲申闻变，常(chang)相(xiang)(xiang)约人(ren)山(shan)，予(yu)(yu)牵帅不(bu)果，而师已悟(wu)道(dao)受法(fa)于(yu)云(yun)(yun)门具和尚(shang)。今夏从(cong)灵隐来，止城西(xi)之(zhi)(zhi)(zhi)(zhi)太平庵，云(yun)(yun)将(jiang)远游庐(lu)岳，贻(yi)书别予(yu)(yu)，以两人(ren)年逾不(bu)惑，衰老渐(jian)至，世法(fa)梦(meng)幻，惟(wei)出(chu)世大(da)事(shi)(shi)，乃(nai)为真实，学道(dao)一(yi)(yi)著(zhu)，不(bu)可不(bu)勉，感其言(yan)，因作此诗(shi)(shi)(shi)赠之(zhi)(zhi)(zhi)(zhi)，并识予(yu)(yu)愧(kui)也。”诗(shi)(shi)(shi)中(zhong)有(you)(you)“寄身苍(cang)崖巅，危苦(ku)愁失脚。万化皆虚空，大(da)事(shi)(shi)惟(wei)一(yi)(yi)著(zhu)。再(zai)拜诵其言(yan)，心颜抑(yi)何怍。末运(yun)初(chu)迍(zhun)邅，达人(ren)先大(da)觉(jue)。劝(quan)吾非(fei)不(bu)早，执手(shou)生(sheng)退却(que)；流连白社期，惭负青(qing)山(shan)约。君亲既有(you)(you)愧(kui)，身世将(jiang)安托？”等句，表现(xian)出(chu)一(yi)(yi)种痛惭之(zhi)(zhi)(zhi)(zhi)情。

〔17〕参见《韩昌黎全(quan)集》卷二十(shi)《荆潭唱(chang)和诗序(xu)》。原文是(shi)：“夫(fu)和平之音淡薄，而愁(chou)思之声要妙；欢愉之辞(ci)难工，而穷(qiong)苦之言易好也。”

〔18〕桐(tong)城，地(di)名(ming)，此处(chu)指清代散文之一(yi)派。由方苞（1668—1749）开创，刘大櫆(kui)（1698—1779）、姚鼐（1732—1815）发展而成(cheng)派。因他们都(dou)是安徽桐(tong)城人，故(gu)称“桐(tong)城派”。　阳湖(hu)，地(di)名(ming)，此处(chu)指清代散文的一(yi)派。由恽敬（1757—1817）、张惠言（1761—1802）等开创。因恽敬为常州阳湖(hu)（今(jin)江苏武进(jin)）人，后(hou)继者亦多同县人，故(gu)名(ming)“阳湖(hu)派”。

〔19〕魏(wei)禧（1624—1681），清初散文家。字叔子，又字冰(bing)叔，号裕(yu)斋(zhai)。江西宁都人。与其兄(xiong)际(ji)瑞(rui)、弟(di)礼被(bei)称为(wei)“宁都三(san)魏(wei)”。明(ming)亡后绝意(yi)仕(shi)进，隐居翠微峰。破(po)产事，似(si)指明(ming)亡时(shi)魏(wei)氏父子捐资抗(kang)清一事。　张良（？—前186），字子房(fang)。传为(wei)城(cheng)父（今安徽亳县(xian)东南）人。其先人五世(shi)相韩，及秦(qin)灭韩，良悉以家财求(qiu)客刺秦(qin)王，为(wei)韩报仇。

〔20〕见《尚书·皋陶谟(mo)》。

〔21〕“故(gu)曰”后引文(wen)(wen)(wen)见《尚书·泰誓》，前半(ban)部(bu)与原(yuan)文(wen)(wen)(wen)略有出入，后半(ban)部(bu)同。原(yuan)文(wen)(wen)(wen)前半(ban)部(bu)是：“如有一介臣，断(duan)断(duan)猗无他伎，其(qi)心休休焉，其(qi)如有容。”

〔22〕见《昭明文选》卷四十五班固《答宾戏》。文中(zhong)有“良(liang)(liang)乐(le)轶能于相(xiang)驭”，原注引项岱曰(yue)：“王(wang)良(liang)(liang)，晋人(ren)也。伯(bo)乐(le)，秦穆公(gong)时人(ren)也。轶，过也。王(wang)良(liang)(liang)善御(yu)马，伯(bo)乐(le)工相(xiang)马。”

〔23〕语见《增广贤(xian)文》。

〔24〕此段(duan)前(qian)有眉(mei)批(pi)“曾语”二字。曾，当指曾国藩(fan)。出处待(dai)查。

〔25〕此(ci)段内容见(jian)杨(yang)昌(chang)济《教(jiao)育(yu)学讲义》第十(shi)三章《教(jiao)育(yu)上(shang)之养护(hu)》，参见(jian)《杨(yang)昌(chang)济文集(ji)》第191—192页。

〔26〕参见《杨昌济文集》第196页(ye)。

〔27〕倪(ni)宽，又作(zuo)倪(ni)宽，西汉(han)千(qian)乘（今(jin)山东(dong)高(gao)青县(xian)高(gao)苑(yuan)镇北(bei)）人。《汉(han)书》卷五十八说(shuo)他“治《尚(shang)书》，事(shi)欧(ou)阳生(sheng)。以(yi)郡国(guo)赞(zan)诣博士，受(shou)业孔安(an)国(guo)，贫无资(zi)用，尝为(wei)(wei)弟(di)子都养。”颜师古注(zhu)：“都，凡(fan)众也；养，主给(ji)烹炊也。”承宫，字少子。东(dong)汉(han)琅(lang)邪(xie)姑幕（今(jin)山东(dong)诸(zhu)城西北(bei)）人。《后汉(han)书》卷二(er)十七说(shuo)他少孤，年八岁为(wei)(wei)人牧豕。乡(xiang)里徐子盛以(yi)《春秋经(jing)》授诸(zhu)生(sheng)数(shu)百人，宫过(guo)息(xi)庐下，乐其业，因就听经(jing)，遂请留门(men)下。“为(wei)(wei)诸(zhu)生(sheng)拾柴，执苦数(shu)年，勤学不倦(juan)。经(jing)典既明，乃(nai)归家教授。”

〔28〕行有余力(li)，则以学文，见(jian)《论语·学而》。不迁怒，不贰过，见(jian)《论语·雍也》。

〔29〕曾参（前(qian)505—前(qian)436），春(chun)秋末鲁国南(nan)武城（今(jin)山东(dong)枣庄市(shi)附近）人。字子舆(yu)，孔子学(xue)生。“不(bu)(bu)识小(xiao)受大(da)逃”事(shi)见(jian)(jian)《孝(xiao)经·谏诤》：“曾子曰：‘敢(gan)问子从父之令，可(ke)(ke)谓孝(xiao)乎？’子曰：‘是(shi)何言与(yu)？是(shi)何言与(yu)？……父有争子，则(ze)(ze)(ze)身不(bu)(bu)陷于不(bu)(bu)义。……故当(dang)不(bu)(bu)义则(ze)(ze)(ze)争之。从父之令，又(you)焉得(de)为孝(xiao)乎。’”“小(xiao)受大(da)逃”语出《韩诗外传》卷八(ba)：“汝不(bu)(bu)闻昔者舜为人子乎？小(xiao)箠则(ze)(ze)(ze)待(dai)笞，大(da)杖(zhang)则(ze)(ze)(ze)逃。”此处引申(shen)其义，对父亲的小(xiao)缺点可(ke)(ke)以容忍（《论(lun)语》云：“事(shi)父母几谏，见(jian)(jian)志不(bu)(bu)从，又(you)敬不(bu)(bu)违。”），而对其不(bu)(bu)义之事(shi)则(ze)(ze)(ze)要理直气(qi)壮(zhuang)地(di)劝(quan)谏。

〔30〕申(shen)生(sheng)(sheng)，春秋(qiu)时晋国太(tai)子。“不(bu)知陷亲(qin)不(bu)义(yi)”事见《礼记(ji)正义(yi)·檀(tan)弓上第(di)三》之疏：“《春秋(qiu)左传》云，晋侯杀其(qi)世子申(shen)生(sheng)(sheng)，父(fu)不(bu)义(yi)也。孝(xiao)子不(bu)陷亲(qin)于(yu)不(bu)义(yi)，而申(shen)生(sheng)(sheng)不(bu)能自理，遂(sui)陷父(fu)有杀子之恶。虽(sui)心存孝(xiao)而于(yu)理终非，故不(bu)曰孝(xiao)但谥为恭，以(yi)其(qi)顺于(yu)父(fu)事而已。”

〔31〕陈仲(zhong)子(zi)，即田仲(zhong)，战国时齐人。“讥其太矫”事见《孟(meng)子(zi)·滕文(wen)公下》：“匡章(zhang)曰：‘陈仲(zhong)子(zi)岂不诚(cheng)廉士哉(zai)？居於陵(ling)，三(san)日不食，耳(er)无闻，目无见也(ye)(ye)。井上有李，螬(cao)食实者过半(ban)矣，匍匐往，将食之(zhi)；三(san)咽，然(ran)后耳(er)有闻，目有见。’孟(meng)子(zi)曰：‘于齐国之(zhi)士，吾(wu)必以仲(zhong)子(zi)为(wei)巨(ju)擘焉。虽然(ran)，仲(zhong)子(zi)恶能廉？充仲(zhong)子(zi)之(zhi)操，则蚓而后可者也(ye)(ye)。’”

〔32〕冉(ran)(ran)子(zi)(zi)，即(ji)冉(ran)(ran)求。字子(zi)(zi)有，春秋鲁国人。孔子(zi)(zi)学生，少孔子(zi)(zi)二十九岁(sui)。“不知(zhi)周急(ji)不继富”事(shi)见《论语·雍也(ye)》：“子(zi)(zi)华使于齐(qi)(qi)，冉(ran)(ran)子(zi)(zi)为其母(mu)请(qing)粟(su)(su)。子(zi)(zi)曰：‘与(yu)(yu)之(zhi)釜。’请(qing)益(yi)。曰：‘与(yu)(yu)之(zhi)庾(yu)。’冉(ran)(ran)子(zi)(zi)与(yu)(yu)之(zhi)粟(su)(su)五(wu)秉。子(zi)(zi)曰：‘赤之(zhi)适齐(qi)(qi)也(ye)，乘肥(fei)马，衣轻(qing)裘。吾闻(wen)之(zhi)也(ye)：君子(zi)(zi)周急(ji)不继富。’”

〔33〕原(yuan)宪，又名原(yuan)思(si)，字子(zi)思(si)。孔子(zi)学生。“辞粟”事见《论(lun)语(yu)·雍也(ye)》：“原(yuan)思(si)为九(jiu)宰，与之粟九(jiu)百(bai)，辞。子(zi)曰：‘毋(wu)！以与尔邻里乡党乎(hu)！’”，

〔34〕《游(you)五(wu)姓(xing)(xing)湖(hu)记(ji)》，牛(niu)运(yun)震撰(zhuan)。见《空(kong)山堂(tang)文(wen)集》卷六(liu)。牛(niu)运(yun)震（1706—1758）字阶平(ping)，一字真谷，号空(kong)山，滋阳(yang)(yang)（今山东(dong)兖州县）人。历官(guan)甘肃两当、秦安、平(ping)番等(deng)县知县，曾主讲皋兰、晋(jin)阳(yang)(yang)、河东(dong)等(deng)书院。据“记(ji)”中(zhong)所云，五(wu)姓(xing)(xing)湖(hu)“汇永济、临(lin)晋(jin)、虞(yu)乡三县之(zhi)(zhi)交”，“输于涑水”，“周(zhou)环六(liu)七(qi)十(shi)里”；游(you)湖(hu)时(shi)间在“蒲郡太守周(zhou)侯(hou)既浚(jun)五(wu)姓(xing)(xing)湖(hu)之(zhi)(zhi)三年”；同游(you)者(zhe)除牛(niu)运(yun)震自(zi)己外(wai)，还有(you)周(zhou)侯(hou)、浙东(dong)胡稚威、永济令张(zhang)君、万(wan)泉令毕君。“记(ji)”中(zhong)对(dui)周(zhou)侯(hou)将“淤且涸者(zhe)百有(you)余年”的(de)五(wu)姓(xing)(xing)潮重新疏浚(jun)，使(shi)“鱼虾之(zhi)(zhi)产岁(sui)千万(wan)石，湖(hu)之(zhi)(zhi)民捃而弋(yi)其利者(zhe)倍禾稼之(zhi)(zhi)入”的(de)政绩予以充分肯(ken)定，故(gu)《讲堂(tang)录》说(shuo)“见篇中(zhong)人物，皆一时(shi)之(zhi)(zhi)豪”。

〔35〕《与(yu)翁止(zhi)园书》，方(fang)苞(bao)撰。见《方(fang)望溪先(xian)生全集》卷五（四部备要本(ben)）。方(fang)苞(bao)（1668—1749），字凤九，号灵皋，亦号望溪，安徽(hui)桐城人(ren)(ren)。累官礼部侍郎，其(qi)(qi)散文大有(you)(you)(you)名于(yu)当时。翁止(zhi)园，名荃，金陵人(ren)(ren)，究心三礼，赤能(neng)诗，与(yu)方(fang)苞(bao)友(you)善(shan)。把“书”中所云：“近闻(wen)吾(wu)子(zi)(zi)与(yu)亲戚以(yi)(yi)锥刀生隙，啧有(you)(you)(you)烦言(yan)，布(bu)流朋(peng)齿，虽(sui)告(gao)者同辞，仆坚然(ran)信其(qi)(qi)无有(you)(you)(you)。然(ran)苏子(zi)(zi)有(you)(you)(you)言(yan)：‘人(ren)(ren)必(bi)贪财也(ye)(ye)，而后(hou)人(ren)(ren)疑其(qi)(qi)盗；必(bi)好色也(ye)(ye)，而后(hou)人(ren)(ren)疑其(qi)(qi)淫。’毋吾(wu)子(zi)(zi)之(zhi)夙昔，尚(shang)有(you)(you)(you)不能(neng)大信于(yu)彼(bi)人(ren)(ren)者乎(hu)？仆往在京(jing)师，见时辈(bei)有(you)(you)(you)公(gong)为媟�钦摺Ｇ嘌粜熠彼镌唬骸�若无害，彼(bi)不知其(qi)(qi)不善(shan)而为之(zhi)也(ye)(ye)。吾(wu)侪有(you)(you)(you)此(ci)，则天厌之(zhi)矣。……’仆自与(yu)人(ren)(ren)交，虽(sui)索相亲信者，苟一行此(ci)，必(bi)造怒而逢尤；仆每以(yi)(yi)自伤，然(ran)未敢以(yi)(yi)忖吾(wu)子(zi)(zi)。于(yu)前所闻(wen)，既信吾(wu)子(zi)(zi)之(zhi)必(bi)不然(ran)：于(yu)后(hou)所陈(chen)，又信吾(wu)子(zi)(zi)必(bi)心知其(qi)(qi)然(ran)，是以(yi)(yi)敢悉布(bu)之(zhi)。”故《讲堂录》说此(ci)书是“戒(jie)淫也(ye)(ye)”。

〔36〕“意淫”，语出《红楼梦》第五(wu)回：《贾宝玉神游太(tai)虚境(jing)，警幻仙曲演红楼梦》。

〔37〕如在深渊，若履薄(bo)冰(bing)，见《诗经·小(xiao)雅·小(xiao)旻》。原诗是：“战(zhan)战(zhan)兢(jing)(jing)兢(jing)(jing)，如临深渊，如履薄(bo)冰(bing)。”

〔38〕孟德，即(ji)曹(cao)操（155—220），谯（今安徽亳县）人(ren)。三(san)国(guo)(guo)时(shi)(shi)政(zheng)(zheng)治家(jia)。军事家(jia)、诗人(ren)。　仲谋(mou)，即(ji)孙权（182—252），吴郡(jun)富春（今浙江(jiang)富阳）人(ren)。三(san)国(guo)(guo)时(shi)(shi)吴国(guo)(guo)的(de)建(jian)立者。　诸葛，即(ji)诸葛亮（181—234），字孔(kong)明(ming)，琅邪阳都（今山东(dong)沂(yi)南(nan)南(nan)）人(ren)。三(san)国(guo)(guo)时(shi)(shi)蜀汉(han)政(zheng)(zheng)治家(jia)、军事家(jia)。

〔39〕事修而(er)谤(bang)兴(xing)，德高而(er)毁(hui)来，语出韩愈《原毁(hui)》，见(jian)《韩昌黎全集(ji)》卷十一。

〔40〕程(cheng)子(zi)，疑为朱子(zi)之(zhi)误。朱子(zi)即朱熹。《朱子(zi)文(wen)集》卷六《答王子(zi)合》一信中有(you)“大抵吾辈于(yu)货(huo)色两关打不透，便更无语(yu)可说也。”

〔41〕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，参见枚乘(cheng)《谏(jian)吴王书》：“欲人勿(wu)闻，莫若勿(wu)言(yan)，欲人勿(wu)知，莫若勿(wu)为。”

〔42〕伊(yi)尹，商初大臣。曾(ceng)助(zhu)汤攻灭夏桀(jie)，并佐卜(bu)丙、仲(zhong)壬(ren)二王(wang)。仲(zhong)壬(ren)死后(hou)，太甲(jia)即位，因太甲(jia)破坏(huai)商汤法制，不理国政，被他放逐(zhu)。三年后(hou)太甲(jia)悔过(guo)，又接回复(fu)位。

〔43〕《书》，即《尚书》，亦称《书经》。是一部(bu)(bu)中(zhong)国上古历史文献和部(bu)(bu)分追述古代(dai)史迹著(zhu)作(zuo)的(de)汇编。　唐(tang)，即陶唐(tang)氏，传(chuan)说中(zhong)远(yuan)古部(bu)(bu)落名，尧(yao)(yao)为其(qi)领袖，故(gu)(gu)有(you)(you)时(shi)唐(tang)尧(yao)(yao)联(lian)称。　虞，即有(you)(you)虞氏，传(chuan)说中(zhong)远(yuan)古部(bu)(bu)落名，舜为其(qi)领袖，故(gu)(gu)有(you)(you)时(shi)虞舜联(lian)称。　夏(xia)，即夏(xia)后(hou)氏，禹为其(qi)领袖，故(gu)(gu)有(you)(you)时(shi)复禹联(lian)称。相传(chuan)禹之子启，开创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朝(chao)(chao)代(dai)，即夏(xia)朝(chao)(chao)。商，朝(chao)(chao)代(dai)名。公(gong)元(yuan)前16世纪(ji)商汤灭(mie)夏(xia)后(hou)建立的(de)奴隶制国家(jia)。　周，朝(chao)(chao)代(dai)名。公(gong)元(yuan)前11世纪(ji)周武王灭(mie)商后(hou)建立。

〔44〕《范(fan)(fan)(fan)蠡(li)论(lun)(lun)》，姚鼐(nai)撰，见《惜抱轩文(wen)集》卷一(yi)。姚鼐(nai)（1732—1815），字姬传，安徽桐(tong)城(cheng)人，为(wei)清代桐(tong)城(cheng)派(pai)著名散(san)文(wen)家，主张义理、词章、考证并(bing)重。《范(fan)(fan)(fan)蠡(li)论(lun)(lun)》一(yi)文(wen)，讲(jiang)范(fan)(fan)(fan)蠡(li)之子杀人，系于楚，蠡(li)在营救其子的过程中，由于所(suo)托非人，结果失败。于是作者得(de)出结论(lun)(lun)：“旦暮之交，君子弗(fu)与。故(gu)必内行备(bei)而(er)后(hou)可友天下之士(shi)；友天下之士(shi)，而(er)后(hou)为(wei)之谋则忠信而(er)不私，当其事(shi)则利(li)害而(er)不渝，故(gu)君子重修身而(er)贵择交。”

〔45〕《伊(yi)尹(yin)(yin)论(lun)》，沈近(jin)(jin)思撰，参见《涵(han)芬楼古今(jin)文(wen)钞》卷五。沈近(jin)(jin)思（1671—1727），浙江仁和（今(jin)杭州）人(ren)。沈近(jin)(jin)思的《伊(yi)尹(yin)(yin)论(lun)》一文(wen)曾批驳魏禧在其所著《伊(yi)尹(yin)(yin)论(lun)》一文(wen)关于(yu)汤(tang)“伐(fa)夏之(zhi)(zhi)(zhi)(zhi)举，出于(yu)伊(yi)尹(yin)(y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独断无疑”的观点，认为“汤(tang)之(zhi)(zhi)(zhi)(zhi)革命，应天(tian)顺(shun)人(ren)，除残去(qu)暴，救民(min)于(yu)水火之(zhi)(zhi)(zhi)(zhi)中(zhong)……普天(tian)率(lv)土，莫不(bu)引领戴商(shang)，以(yi)劝伐(fa)夏，何嫌何疑，而曰(yue)‘必尹(yin)(y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独断’？且尹(yin)(y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所自(zi)(zi)任者(zhe)(zhe)，在救民(min)不(bu)在伐(fa)夏，尹(yin)(y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言曰(yue)：‘予天(tian)民(m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先觉(jue)(jue)者(zhe)(zhe)也。予将以(yi)斯道觉(jue)(jue)斯民(min)也，非予觉(jue)(jue)之(zhi)(zhi)(zhi)(zhi)而谁也。”其视(shi)天(tian)下匹妇匹夫，有一不(bu)被(bei)尧舜之(zhi)(zhi)(zhi)(zhi)泽者(zhe)(zhe)，若(ruo)己推(tui)而纳之(zhi)(zhi)(zhi)(zhi)沟中(zhong)。此则尹(yin)(yin)之(zhi)(zhi)(zhi)(zhi)所以(yi)独断而自(zi)(zi)任者(zhe)(zhe)也。”

〔46〕天视(shi)自(zi)我民视(shi)，语见《尚书(shu)·泰誓中》。

〔47〕王船山，即王夫(fu)之（1619—1692），明清之际著名(ming)思想家(jia)、哲学家(jia)，湖南衡阳(yang)人(ren)。“有豪杰(jie)而不圣贤(xian)者(zhe)，未有圣贤(xian)而不豪杰(jie)者(zhe)也”一语(yu)见(jian)《俟解(jie)》。　拿(na)翁(weng)，措拿(na)破仑·波拿(na)巴（1769—1821），法国资(zi)产阶级政治家(jia)和军事(shi)家(jia)。1799年发动雾月政变，组成(cheng)执政府，自任第一执政。1804年称帝，建立法兰西(xi)第一帝国。此段内容可参见(jian)杨昌济《论语(yu)类钞》，《杨昌济文集》第69页(ye)。

〔48〕孔子(zi)语(yu)(yu)分别见(jian)《论语(yu)(yu)》之《述而》、《公冶(ye)长》、《里仁》三(san)(san)篇。原(yuan)文是：“志于道(dao)，据于德，依于仁，游于艺”；“老者(zhe)安之，朋友(you)信之，少者(zhe)怀之”；“士志于道(dao)，而耻恶(e)衣恶(e)食者(zhe)，未足与(yu)议也。”孟子(zi)语(yu)(yu)见(jian)《孟子(zi)·公孙(sun)丑上(shang)、下(xia)(xia)》及《孟子(zi)·滕文公下(xia)(xia)》三(san)(san)篇，其中有二(er)句与(yu)原(yuan)文略有出(chu)入(ru)，这二(er)句的(de)原(yuan)文是：“夫志至焉，气次焉；故曰：‘持其志，无(wu)暴其气’”；“我亦(yi)欲正人心，息邪说，距(ju)诐行，放淫辞，以(yi)承(cheng)三(san)(san)圣者(zhe)。”

〔49〕语见《孟(meng)子(zi)·滕文公上(shang)》、《孟(meng)子(zi)·尽心上(shang)》。“乃所谓豪(hao)杰之士也”之“乃”原文为“彼”。

〔50〕参见梁(liang)启超《国家思想(xiang)变迁异同论》。原(yuan)文是(shi)：“思想(xiang)者，事实之母(mu)也。欲建造何等之事实，必(bi)先养成何等之思想(xiang)。”

〔51〕语(yu)见《河南程氏遗书》卷六。原文是：“小人(ren)小丈夫(fu)，不(bu)合小了，他本(ben)不(bu)是恶。”参见《杨昌济文集》第26页。

〔52〕语见《礼记·中庸》。

〔53〕语(yu)见(jian)《孟子·告子上》。

〔54〕《管(guan)(guan)子(zi)(zi)》，战国时齐国稷下(xia)学者著作总集，托名管(guan)(guan)仲（？—前645）所(suo)作。“不偷取一世(shi)”见《管(guan)(guan)子(zi)(zi)·牧(mu)民第(di)(di)一》，郭沫若(ruo)等《管(guan)(guan)子(zi)(zi)集校》将“世(shi)”改为“时”。此段系杨(yang)昌(chang)济(ji)日(ri)记大意。据杨(yang)昌(chang)济(ji)在《论语(yu)类钞》中说，写于戊戌（1898）年。参见《杨(yang)昌(chang)济(ji)文集》第(di)(di)26—27页(ye)(ye)、第(di)(di)73页(ye)(ye)。又(you)见杨(yang)昌(chang)济(ji)《达化斋日(ri)记》（校订本(ben)）1914年11月(yue)21日(ri)之修身问(wen)题。

〔55〕孔子在(zai)(zai)陈(chen)、匡，指“在(zai)(zai)陈(chen)绝粮，从者病，莫能(neng)兴”，和“子畏(wei)于(yu)(yu)匡”（孔子被匡人(ren)所拘禁），事见《论(lun)语·卫灵(ling)公》和《论(lun)语·子罕》两(liang)篇。耶苏(su)，今(jin)通译耶稣，基督教之救(jiu)世主(zhu)。后(hou)被门徒犹(you)大出卖，以(yi)“谋叛罗(luo)马”罪(zui)钉(ding)死于(yu)(yu)十字(zi)架。　苏(su)格拉底（前469—前399），古(gu)希腊(la)哲学(xue)家，贵族奴(nu)隶主(zhu)的代言人(ren)，在(zai)(zai)与奴(nu)隶主(zhu)民(min)(min)主(zhu)派斗(dou)争中失败被绞(jiao)死，一说(shuo)被毒死。泡尔生《伦理学(xue)原(yuan)理》（商务印书馆民(min)(min)国4年版）第108页说(shuo)：“凡人(ren)类中所称为(wei)伟人(ren)者，无不(bu)先与恶竞。苏(su)格拉底之名，于(yu)(yu)今(jin)不(bu)朽，以(yi)其为(wei)宵小所忌，仰药自(zi)尽(jin)故也；耶苏(su)之所以(yi)为(wei)耶苏(su)，亦以(yi)其被磔(zhe)于(yu)(yu)十字(zi)架故”。此段内容可参见《杨昌(chang)济文(wen)集》第27页。

〔56〕见杨(yang)昌(chang)济《达(da)化斋日记》、《论(lun)语类钞(chao)》，参见《杨(yang)昌(chang)济文集》第27、74页。“断(duan)腕”，语出《墨子·大取(qu)(qu)》：“断(duan)指以存腕，利(li)之中(zhong)取(qu)(qu)大。害之中(zhong)取(qu)(qu)小也(ye)。……遇盗(dao)人，而断(duan)指以免(mian)身，利(li)也(ye)；其(qi)遇盗(dao)人，害也(ye)。断(duan)指与断(duan)腕，利(li)于(yu)天下相(xiang)若，无(wu)择也(ye)。”

〔57〕“故曰”后的话(hua)，见皇甫(fu)谧《帝王世(shi)纪》，传说是尧时(shi)一位八十老人所唱的歌。

〔58〕张(zhang)子，即张(zhang)载（1020—1077），北宋哲(zhe)学(xue)家。字子厚，凤翔郿县（今(jin)陕西眉县）横(heng)渠镇人。张(zhang)载语(yu)见《张(zhang)子语(yu)录中(zhong)》，参见《张(zhang)载集》，中(zhong)华书局(ju)1978年版，第320页。原文是：“为(wei)天地立志(zhi)，为(wei)生(sheng)民立道，为(wei)去圣继绝学(xue)，为(wei)万世开太平。”杨昌济(ji)《达(da)化斋日记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11月(yue)21日拟修身(shen)问(wen)题(ti)中(zhong)，有“试诵张(zhang)子之(zhi)言”一(yi)题(ti)。

〔59〕诸葛武侯(hou)，即诸葛亮(liang)，死后谥(shi)武侯(hou)。　范(fan)希(xi)文，名仲淹（989—1052），字希(xi)文。苏州吴县（今属(shu)江苏）人。北宋(song)政治家、文学家。孔，指(zhi)(zhi)孔子(zi)。　孟，指(zhi)(zhi)孟子(zi)。　朱(zhu)，指(zhi)(zhi)朱(zhu)熹。　陆，指(zhi)(zhi)陆九(jiu)渊。　王(wang)阳明(ming)，即王(wang)守仁。

〔60〕韩(han)，指(zhi)韩(han)琦（1008—1075），字稚圭，相州安阳(yang)（今属河(he)南(nan)）人(ren)。北宋大臣。范(fan)，指(zhi)范(fan)仲俺。韩(han)琦于宝元三年（1040）出任陕(shan)西安抚使，与范(fan)仲淹共(gong)同(tong)防御西夏(xia)，时人(ren)以韩(han)范(fan)并称。　曾(ceng)(ceng)，指(zhi)曾(ceng)(ceng)国(guo)(guo)藩。　左，指(zhi)左宗棠（1812—1885），字季高，湖南(nan)湘阴(yin)人(ren)。湘军将领，与曾(ceng)(ceng)国(guo)(guo)藩共(gong)同(tong)镇压过(guo)太平天国(guo)(guo)革命。传教，指(zhi)范(fan)、曾(ceng)(ceng)均推崇义(yi)理之学，注(zhu)重抓大本大源。

〔61〕见(jian)杨昌(chang)济《达化斋日记(ji)》，原载《游学译编》第(di)八册(ce)。参见(jian)《杨昌(chang)济文集》第(di)28页。

〔62〕这段(duan)话出处(chu)同上。又见(jian)杨昌济《达(da)化斋日记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11月21日所拟修身(shen)问题。

〔63〕豢龙(long)氏，传(chuan)说舜时的畜龙(long)者，事见《左传(chuan)·昭公二十九年》：“昔(xi)有(you)飂叔安(an)，有(you)裔子曰董(dong)(dong)父，实甚好龙(long)，能求其(qi)耆欲(yu)以饮(yin)食之(zhi)(zhi)，龙(long)多归之(zhi)(zhi)，乃(nai)扰畜龙(long)，以服(fu)事帝(di)舜。帝(di)赐(ci)之(zhi)(zhi)姓曰董(dong)(dong)，氏曰豢龙(long)，封(feng)诸鬷川，鬷夷(yi)氏其(qi)后也。”

〔64〕咬得菜根(gen)，百(bai)事(shi)可做，语出朱熹《小学》卷六《右(you)实敬身》：“汪信民尝(chang)言(yan)：‘人常咬得菜根(gen)，则百(bai)事(shi)可做。’”

〔65〕饭疏食饮水(shui)……于我如浮云，见《论语·述而》。

〔66〕光(guang)武(wu)，指(zhi)东汉光(guang)武(wu)帝刘秀(xiu)（前6—57），东汉王(wang)朝的(de)建立(li)者。　太学，中(zhong)国(guo)古代(dai)的(de)高(gao)等学府。汉武(wu)帝时，于太学设五经博士，学生分科肄业。

〔67〕严(yan)光(guang)，一(yi)名(ming)遵，字子陵，会稽余姚（今属浙江）人(ren)。少有高名(ming)，曾(ceng)与光(guang)武同游(you)太学。本段所叙光(guang)武征(zheng)严(yan)光(guang)事(shi)见《后汉书》卷八十三《逸(yi)民列传(chuan)》。严(yan)光(guang)对(dui)光(guang)武说(shuo)话的原(yuan)文是(shi)：“昔(xi)唐尧著(zhu)德(de)，巢父(fu)洗耳(er)。士有故志，何至相迫乎(hu)！”杨(yang)昌济《达化(hua)斋日(ri)(ri)记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11月21日(ri)(ri)所拟(ni)修身问题关于“圣(sheng)贤豪杰(jie)之特(te)质”一(yi)栏中，有“东汉以前风俗(su)何如？”“东汉士气概盛，何人(ren)倡(chang)之？”“能言严(yan)子陵之事(shi)乎(hu)？”

〔68〕见(jian)杨昌(chang)济《劝学(xue)(xue)篇》，原(yuan)载(zai)《公言》第(di)一卷第(di)一期(qi)，参见(jian)《杨昌(chang)济文集》第(di)202页。此系(xi)扬(yang)昌(chang)济转述王(wang)国维(wei)（1877—1927）的观点。见(jian)王(wang)国维(wei)《论(lun)近年(nian)之(zhi)学(xue)(xue)术(shu)界》，载(zai)《王(wang)国维(wei)遗(yi)书》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(nian)版(ban)第(di)五册。　朱，指朱熹。程(cheng)，指程(cheng)颢、程(cheng)颐。　张(zhang)、指张(zhang)载(zai)。周(zhou)，指周(zhou)敦颐（1017—1073），字(zi)茂叔，北宋哲(zhe)学(xue)(xue)家。道州营道（今(jin)湖南道县）人。　“六(liu)经”，指《诗(shi)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、《易》、《春秋》等六(liu)部儒(ru)家经典(dian)。

〔69〕冯道(dao)（882—954），字可(ke)道(dao)，自号长乐老。瀛州景城（今河北(bei)交河东北(bei)）人。后(hou)唐、后(hou)晋时，历任(ren)宰相；契丹灭后(hou)晋，又(you)附(fu)契丹任(ren)太傅(fu)；后(hou)汉时，任(ren)太师；后(hou)周时，又(you)任(ren)太师、中书令。后(hou)世(shi)因其历事五姓，每(mei)加非议。

〔70〕“民黎”，原文如(ru)此，似应作“氓(mang)黎”。刘孝标《辩命论(lun)》：“与三皇(huang)竞其氓(mang)黎，五帝(di)角(jiao)其区宇。”

〔71〕曾涤生即曾国(guo)藩。《圣(sheng)哲画(hua)像记》见(jian)《曾文(wen)正公文(wen)集》（四部丛刊本(ben)）卷二。据该文(wen)所说(shuo)，这(zhei)32人按原文(wen)顺序分别为(wei)：周(zhou)文(wen)王、周(zhou)公旦(dan)、孔丘(qiu)、孟轲，班固、司马(ma)(ma)迁(qian)、左丘(qiu)明、庄周(zhou)，诸葛(ge)亮、陆贽、范(fan)仲淹、司马(ma)(ma)光，周(zhou)敦颐(yi)、程颢(hao)程颐(yi)兄弟、朱熹、张(zhang)载，韩(han)愈、柳宗元、欧阳(yang)修、曾巩，李白(bai)、杜(du)甫、苏轼、黄庭坚，许慎、郑玄、杜(du)佑、马(ma)(ma)端临，顾亭林、秦蕙田、姚(yao)鼐、王念孙。因“程”包(bao)括程颢(hao)、程颐(yi)兄弟二人，故实为(wei)33人。

〔72〕范文正，即范仲(zhong)淹，见(jian)本书第91页注〔15〕。　管宁（158—241），字幼安，三国(guo)时北海朱虚（今(jin)山东(dong)(dong)临朐东(dong)(dong)南）人。十六岁丧父，亲戚愍(min)其孤贫，咸共赠赗(feng)，悉辞不受。成帝称赞他“清(qing)虚足以侔古(gu)，廉白(bai)可(ke)以当世。”避居辽东(dong)(dong)三十多年，辞官不就。　尧夫(fu)，即范纯仁（1027—1101），字尧夫(fu)。范仲(zhong)淹次子。年少时，其父尝遣其赴(fu)姑苏（今(jin)苏州）取麦五百斛，路(lu)遇友人石曼(man)卿母丧无(wu)力举葬，尧夫(fu)于是将一舟麦全部给他作(zuo)葬母经费。

〔73〕陆(lu)象(xiang)山，即(ji)陆(lu)九(jiu)渊。语(yu)见《象(xiang)山先生全集(ji)》卷三十五《语(yu)录下》，参见中华书局(ju)1980年(nian)版《陆(lu)九(jiu)渊集(ji)》第452页。“冲(chong)决”原文为“决破”。

〔74〕曾(ceng)文正，即(ji)曾(ceng)国(guo)藩。“八本(ben)”见庚申(shen)（1860）四月《日记》；又见咸丰十一年（1861）三月十三日给曾(ceng)纪(ji)泽、曾(ceng)纪(ji)鸿(hong)信（参(can)见《曾(ceng)国(guo)藩全集·家书(shu)二》，岳麓书(shu)社1985年版第662页）。“八本(ben)”之排列顺序，各本(ben)略有不同。

〔75〕摩(mo)西，《圣(sheng)(sheng)经(jing)》故事中犹太人的(de)古代领(ling)袖。《圣(sheng)(sheng)经(jing)·出(chu)埃(ai)(ai)及记》载，摩(mo)西奉上帝(di)(di)之命(ming)带领(ling)在埃(ai)(ai)及为奴的(de)希伯(bo)来人出(chu)埃(ai)(ai)及，并向他们传授上帝(di)(di)刻(ke)在两块石板上的(de)“十诫”：崇拜(bai)(bai)唯一(yi)上帝(di)(di)而不可(ke)(ke)拜(bai)(bai)别神，不可(ke)(ke)制造和敬拜(bai)(bai)偶象，不可(ke)(ke)妄(wang)称上帝(di)(di)名字，须守安息日为圣(sheng)(sheng)日，须孝敬父母，不可(ke)(ke)杀人，不可(ke)(ke)奸(jian)淫，不可(ke)(ke)偷盗，不可(ke)(ke)作假见证陷害人，不可(ke)(ke)贪恋(lian)别人妻(qi)子财物(wu)。

〔76〕郭(guo)(guo)筠仙，即郭(guo)(guo)嵩焘(dao)（1818—1891），字(zi)伯琛(chen)，号(hao)筠仙。湖南(nan)湘阴人。清末外交官。语见《郭(guo)(guo)嵩焘(dao)日(ri)记(ji)》咸(xian)丰十一年(nian)(nian)（1861）七月二(er)十日(ri)，湖南(nan)人民出(chu)版社1980年(nian)(nian)版，第(di)(di)1卷第(di)(di)471页。又见《养知书(shu)屋文(wen)集(ji)》卷十《致曾(ceng)沅甫》，参见岳麓书(shu)社1984年(nian)(nian)版《郭(guo)(guo)嵩焘(dao)诗文(wen)集(ji)》第(di)(di)183页。《文(wen)集(ji)》原文(wen)是：“自汉唐迄今，政教(jiao)人心，交相为胜，吾总其(qi)要(yao)曰：名利。西汉务(wu)(wu)利，东汉务(wu)(wu)名；唐人务(wu)(wu)利，宋人务(wu)(wu)名；元(yuan)人务(wu)(wu)利，明人务(wu)(wu)名。”杨(yang)昌济《达化斋日(ri)记(ji)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(nian)(nian)11月21日(ri)所(suo)拟修身(shen)问题(ti)中，有“郭(guo)(guo)筠轩(xuan)以(yi)好(hao)(hao)名好(hao)(hao)利判世(shi)运之隆(long)污，能(neng)举其(qi)说与(yu)？”

〔77〕侯(hou)(hou)朝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，即(ji)侯(hou)(hou)方(fang)域（1618—1654），字朝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，河南商丘(qiu)人(ren)。父恂，因忤魏忠贤，曾(ceng)两次(ci)被捕入(ru)狱(yu)。方(fang)域健于文，由于生长宦旅，少(shao)年时(shi)行为颇放浪，常选妓(ji)征(zheng)歌。江藩撰《国朝汉(han)学(xue)师(shi)承记》卷八《黄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羲(xi)(xi)》中曾(ceng)记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羲(xi)(xi)对侯(hou)(hou)方(fang)域的(de)议论：“在南都（今南京）时(shi)，见归德（今商丘(qiu)）侯(hou)(hou)朝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每宴以妓(ji)侑(you)酒，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羲(xi)(xi)曰：‘朝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之尊人(ren)尚在狱(yu)中，而放诞(dan)如此乎！吾辈不(bu)(bu)言，是损友(you)也。’或曰‘侯(hou)(hou)生性不(bu)(bu)耐(nai)寂(ji)(ji)寞(mo)(mo)。’曰：‘夫人(ren)而不(bu)(bu)耐(nai)寂(ji)(ji)寞(mo)(mo)，则亦何所不(bu)(bu)至耶？’”参见杨昌济(ji)《达化斋(zhai)日记》（校订本）一九一五年8月(yue)18日：“黄梨洲讥侯(hou)(hou)朝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之不(bu)(bu)耐(nai)寂(ji)(ji)寞(mo)(mo)，盖(gai)不(bu)(bu)耐(nai)寂(ji)(ji)寞(mo)(mo)者无自得之乐，而有荣华之慕者。”

〔78〕举世非之而不加沮，见《庄子·逍遥(yao)游》。守死善道，见《论语·泰伯》。

〔79〕语出《易·大过》，原文是：“君子以独立不惧，遁世无闷。”

〔80〕见梁启(qi)超(chao)《新民(min)说·论(lun)自(zi)由》。

〔81〕邦无道(dao)则(ze)愚，邦无道(dao)贫且(qie)(qie)贱焉可也(ye)(ye)，语出《论(lun)语·泰(tai)伯》，原文是(shi)：“天下有道(dao)则(ze)见，无道(dao)则(ze)隐。邦有道(dao)，贫且(qie)(qie)贱焉，耻也(ye)(ye)；邦无道(dao)，富且(qie)(qie)贵焉，耻也(ye)(ye)。”一(yi)箪食(shi)，一(yi)瓢饮，在陋(lou)(lou)巷不改(gai)其乐(le)，语出《论(lun)语·雍(yong)也(ye)(ye)》，原文是(shi)：“贤哉回也(ye)(ye)！一(yi)箪食(shi)，一(yi)瓢饮，在陋(lou)(lou)巷，人不堪其忧(you)，回也(ye)(ye)不改(gai)其乐(le)。”

〔82〕杨震（54—124），字(zi)伯起，东汉弘农华阴（今陕西）人。累官至太尉(wei)。当(dang)其(qi)任地方官时(shi)，有次道经(jing)昌邑（今兖州(zhou)金(jin)乡西北(bei)），邑令王密系(xi)其(qi)过去所举之荆州(zhou)秀(xiu)才，王感其(qi)栽培，至夜怀金(jin)十(shi)斤以赠，震拒(ju)不(bu)受(shou)，曰(yue)：“故人知(zhi)(zhi)(zhi)君，君不(bu)知(zhi)(zhi)(zhi)故人，何(he)也？”密曰(yue)：“暮夜无(wu)知(zhi)(zhi)(zhi)者。”震曰(yue)：“天知(zhi)(zhi)(zhi)，神(shen)知(zhi)(zhi)(zhi)，我知(zhi)(zhi)(zhi)，子知(zhi)(zhi)(zhi)。何(he)谓无(wu)知(zhi)(zhi)(zhi)！”

〔83〕《雪中遇猎(lie)》，吴伟(wei)业所(suo)撰之诗，见《梅(mei)村家(jia)藏稿》卷十一。据《梅(mei)村先生(sheng)年谱》卷四：“（顺治）十三年（1656）春，上（指顺治帝）……驾幸南(nan)海子，遇雪大猎(lie)，先生(sheng)恭纪七律(lv)一首(shou)。”原诗为(wei)：北风(feng)雪花大如掌，河桥路断流澌(si)响。愁(chou)鸱(chi)饥雀语(yu)啁啾(jiu)，健(jian)鹘奇(qi)鹰姿飒爽。将(jiang)军(jun)射猎(lie)城南(nan)隅，软(ruan)裘快马红氍毹。秋(qiu)翎垂头西鼠暖，鸦青径(jing)寸装明珠。金鹅(e)箭褶袍花湿，�木仆�(tuo)羹马前立(li)。锦(jin)靴玉貌拨秦筝，瑟(se)瑟(se)鬟多好颜色。少年家(jia)住贺兰山，碛里擒生(sheng)夜往还。铁岭草枯烧堠(hou)火，黑(hei)河冰满(man)渡征鞍。十载功(gong)成过(guo)(guo)(guo)高(gao)柳，闲却平生(sheng)射雕手。漫(man)唱千人敕勒歌，只倾万斛(hu)屠苏酒。今朝(chao)彷佛李陵台(tai)，将(jiang)军(jun)喜甚围场(chang)开。黄羊突过(guo)(guo)(guo)笑(xiao)追(zhui)射，鼻(bi)端出火声如雷。回去(qu)朱旗满(man)城阙，不信(xin)沟中冻死骨。犹有长征远(yuan)戍人，哀(ai)哀(ai)万里交河卒(zu)。笑(xiao)我书生(sheng)短褐(he)温(wen)，蹇(jian)驴箬笠过(guo)(guo)(guo)前村。即今莫用(yong)《梁园赋》，扶杖归来(lai)自(zi)闭门。《讲(jiang)堂录》中以下自(zi)“鹘”至“闭门”均系此(ci)诗中字、词。

〔84〕以马(ma)乳为(wei)酒(jiu)，撞�哪顺梢�(ye)，此系《汉书·礼乐志》“给(ji)大官�穆�(ma)酒(jiu)”一语之注(zhu)。

〔85〕奉天，清代(dai)府名，府治在盛京（今(jin)沈阳市）。

〔86〕邢子高，即邢亢，字子高。北(bei)齐时人。颇有文(wen)学。　斛(hu)律(lv)金(jin)(jin)应为(wei)斛(hu)律(lv)光，光为(wei)金(jin)(jin)之子，高欢时授都(dou)督，封永乐子。据《北(bei)史》卷五(wu)十四载：光“尝从文(wen)襄于洹桥(qiao)校猎，云表见一(yi)大(da)鸟，射之正中其(qi)颈，形(xing)如(ru)车轮，旋转而下，乃(nai)雕(diao)也(ye)。丞相属邢子高叹曰：‘此射雕(diao)手也(ye)’。当时号(hao)落(luo)雕(diao)都(dou)督。”

〔87〕神(shen)武，指北齐高祖神(shen)武皇帝(di)高欢（496—547），一(yi)(yi)名贺六(liu)浑。渤海崑（今河北景县）人。　斛律金，字阿六(liu)敦(dun)，朔州（今山西朔县一(yi)(yi)带(dai)）人。歌《敕勒》事见(jian)《北史》卷六(liu)，歌词是：“敕勒川(chuan)，阴山下(xia)，天似穹(qiong)庐，笼盖(gai)四野。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(jian)牛(niu)羊(yang)。”

〔88〕燕然山(shan)(shan)，古(gu)山(shan)(shan)名，即(ji)今(jin)蒙古(gu)人民共和国杭爱山(shan)(shan)。　李陵台，即(ji)今(jin)内蒙古(gu)正蓝旗南黑城。

〔89〕相(xiang)如，指司马相(xiang)如（前(qian)179—前(qian)117），字(zi)长卿，蜀郡(jun)成都（今属四川）人。西汉(han)辞赋家。

〔90〕袁(yuan)(yuan)安（？—92），字邵公(gong)，汝(ru)南汝(ru)阳(yang)（今河南商(shang)水西南）人。累(lei)官至司空(kong)、司徒。当其贫困(kun)潦倒时，一人独卧(wo)屋(wu)中，雪积门外，洛阳(yang)令(ling)过(guo)其门，见无人迹，疑其死，入内，见袁(yuan)(yuan)僵卧(wo)其中。

〔91〕《孙(sun)子(zi)集注序》，魏(wei)源(yuan)撰。见(jian)《古(gu)微(wei)堂(tang)集》，参见(jian)《魏(wei)源(yuan)集》第(di)226—228页，中华书局(ju)1976年版。魏(wei)源(yuan)（1794—1857），字默深(shen)，湖南邵阳人。曾任知(zhi)(zhi)州(zhou)、知(zhi)(zhi)县(xian)等职，是中国近代著(zhu)名爱国者和思(si)想家。　以下自《老子(zi)》语开始，至“越女剑”各条，凡未另注明出处者，大多(duo)系录《孙(sun)子(zi)集注序》原文。

〔92〕蒲城，应为浦城。下同(tong)。

〔93〕这段话系黄(huang)震（1212—1280）《黄(huang)氏(shi)日钞》卷五十八(ba)《读(du)诸子》中(zhong)《〈孙(sun)子〉兵(bing)(bing)书(shu)》一节的(de)大意(yi)，黄(huang)震（与《讲(jiang)堂(tang)录》的(de)上一条所记黄(huang)震非一人），字东发(fa)，庆元(yuan)府慈(ci)溪(xi)（今属(shu)浙(zhe)江(jiang)）人。曾任华亭县(xian)令，抚州太(tai)守(shou)。　孙(sun)武(wu)，字长卿，春(chun)秋时齐国人，军事家。公元(yuan)前517年(nian)以(yi)伍子胥荐(jian)见吴王阖(he)闾(lv)，呈(cheng)兵(bing)(bing)法十三篇，即今传《孙(sun)子兵(bing)(bing)法》。

〔94〕语(yu)见《老(lao)子》第七(qi)十八章。“先”，原文(wen)为“胜(sheng)”。

〔95〕《谋功篇(pian)》应为《谋攻(gong)(gong)篇(pian)》。“百(bai)(bai)战(zhan)百(bai)(bai)胜，非善(shan)之善(shan)者(zhe)(zhe)也；不战(zhan)而屈人(ren)之兵，善(shan)之善(shan)者(zhe)(zhe)也”一语，见《孙子兵法·谋攻(gong)(gong)篇(pian)》。“故善(shan)用兵者(zhe)(zhe)，无(wu)智名，无(wu)勇功”一语，出自(zi)《孙子兵法·形篇(pian)》，原文是(shi)：“故善(shan)者(zhe)(zhe)之战(zhan)，无(wu)奇胜，无(wu)智名，无(wu)勇功。”

〔96〕苏(su)洵（1009—1066），字明允，眉山（今(jin)属四川）人。北宋文学家。苏(su)洵原(yuan)话见(jian)《嘉祐集》卷(juan)三《权书下》《孙(sun)武(wu)(wu)》：“若按(an)武(wu)(wu)之(zhi)书以(yi)责(ze)武(wu)(wu)之(zhi)失(shi)，凡有三焉：《九地》曰(yue)，‘威(wei)加于敌(di)(di)则(ze)交不(bu)(bu)得(de)合’，而(er)武(wu)(wu)使(shi)秦(qin)得(de)听包胥(xu)之(zhi)言，出兵(bing)救楚(chu)，无(wu)忌(ji)吴(wu)(wu)之(zhi)心，斯(si)不(bu)(bu)威(wei)之(zhi)甚，其失(shi)一也(ye)；《作战(zhan)》曰(yue)，‘久暴师则(ze)钝兵(bing)挫锐，屈力殚货(huo)，则(ze)诸侯乘其弊而(er)起(qi)。’且武(wu)(wu)以(yi)九年冬伐(fa)楚(chu)，至十年秋(qiu)始还，可谓久暴矣(yi)。越人能无(wu)乘间入国(guo)乎？其失(shi)二(er)也(ye)。又曰(yue)，‘杀(sha)敌(di)(di)者怒(nu)也(ye)。’今(jin)武(wu)(wu)纵(zong)子胥(xu)、伯(bo)嚭鞭平王(wang)尸，复一夫之(zhi)私忿，以(yi)激怒(nu)敌(di)(di)，此(ci)司马(ma)戊、子西(xi)、子期所(suo)以(yi)必死仇吴(wu)(wu)也(ye)。勾践不(bu)(bu)颓旧(jiu)冢而(er)吴(wu)(wu)服(fu)，田单(dan)谲(jue)燕(yan)掘墓而(er)齐奋，知(zhi)谋与(yu)武(wu)(wu)远矣(yi)。武(wu)(wu)不(bu)(bu)达此(ci)，其失(shi)三也(ye)。”“失(shi)秦(qin)交而(er)包胥(xu)救”，魏(wei)源原(yuan)文为(wei)“失(shi)秦(qin)交而(er)包救至”。

〔97〕魏源原文(wen)是(shi)：“吴，泽国文(wen)身封(feng)豕之蛮耳，一(yi)朝灭郢(ying)，气溢于顶，主骜臣骄(jiao)，据宫而(er)寝，子胥(xu)之智不能争，季札之亲且贤(xian)不能禁，一(yi)羁旅臣能已之乎？故《越绝书》称‘巫门外(wai)有吴王答(da)孙武冢’。是(shi)则客卿将(jiang)兵，功成(cheng)不受官，以不尽行其(qi)说故也(ye)。”

〔98〕冉(ran)(ran)求，即冉(ran)(ran)有，字子(zi)有。春秋鲁国(guo)人(ren)。孔子(zi)弟子(zi)。据《左传(chuan)》：鲁哀公十一(yi)年（前484），齐(qi)人(ren)伐(fa)鲁，冉(ran)(ran)求作为季氏(shi)宰帅师与齐(qi)人(ren)战(zhan)于清，“用矛于齐(qi)师”，“获甲首(shou)八十”。孔子(zi)曰：“能执(zhi)干戈以卫社(she)稷，可无殇也。”

〔99〕前一说见《吴越春(chun)秋·勾践阴谋(mou)外传》。后一说出处(chu)未详。

〔100〕兼弱(ruo)攻昧(mei)，取乱侮亡(wang)，语见(jian)《尚书·仲虺之诰(gao)》。

〔101〕宜(yi)僚(liao)，即熊宜(yi)僚(liao)。春秋末年(nian)楚国勇士。《左传·哀(ai)公十六(liu)年(nian)》：“市(shi)南有熊宜(yi)僚(liao)者，若得之(zhi)，可以(yi)当(dang)五百人(ren)矣(yi)。”《庄(zhuang)子(zi)·徐无(wu)鬼》：“市(shi)南宜(yi)僚(liao)弄丸而(er)两家之(zhi)难解。”《魏(wei)叔子(zi)（禧(xi)）文集》卷八《三(san)教经图赋序》：“楚人(ren)熊宜(yi)僚(liao)善弄丸，手一丸而(er)八丸常在空中(zhong)，无(wu)益之(zhi)艺也，而(er)楚王以(yi)败宋(song)师(shi)。”

〔102〕越(yue)(yue)女，古代越(yue)(yue)国善(shan)剑之妇女。据《吴越(yue)(yue)春秋·勾践(jian)阴谋外(wai)传(chuan)》载，越(yue)(yue)王(wang)(wang)勾践(jian)要范(fan)蠡推荐善(shan)战者，“范(fan)蠡对曰(yue)：‘臣闻古之圣(sheng)君，莫不习战用(yong)兵，然行阵(zhen)队伍军(jun)鼓之事，吉凶决在其工。今闻越(yue)(yue)有处女，出于南林，国人(ren)称善(shan)，愿王(wang)(wang)请之，立可见(jian)。’越(yue)(yue)王(wang)(wang)乃(nai)使使聘(pin)之，问以剑戟之术(shu)。……越(yue)(yue)王(wang)(wang)即加女号(hao)，号(hao)曰(yue)‘越(yue)(yue)女’……当世（莫能）胜(sheng)越(yue)(yue)女之剑。”

〔103〕此《农书》指张(zhang)履(lv)祥所著《补(bu)农书下》。张(zhang)履(lv)祥（1611—1674），字(zi)考夫，桐(tong)乡(xiang)（今属浙江(jiang)）人(ren)。居(ju)杨园村，学(xue)(xue)者称(cheng)杨园先生(sheng)。其论(lun)学(xue)(xue)，力主(zhu)耕读(du)不容偏废(fei)，故于讲(jiang)学(xue)(xue)之余，于耕耘之事(shi)(shi)、种植之方，一一讲(jiang)求，因(yin)在沈氏《农书》基(ji)础上(shang)著《补(bu)农书》。见《杨园先生(sheng)全集》卷五十。　以下自“壅”起至“农事(shi)(shi)不理(li)”各(ge)条，均系(xi)录自该书原文。在引文中“麦(mai)历(li)四时，故秆四”的“四”后，《补(bu)农书》原文有一“节”字(zi)，“霜”后《补(bu)农书》原文有“雪”字(zi)。

〔104〕《豳(bin)风》，《诗经(jing)·国风》之一，包括(kuo)《七(qi)(qi)月》、《鸱鸮》等七(qi)(qi)篇(pian)。豳(bin)，古都邑(yi)名，在今陕(shan)西旬邑(yi)西南，相传为周(zhou)代祖先立国之地。

〔105〕参见《魏(wei)叔子（禧）文集》卷八《张无择文集序》：“儒(ru)者(zhe)之文沉以(yi)(yi)缓(huan)，才人之文扬(yang)以(yi)(yi)急(ji)；文人之文文胜其质，学者(zhe)之文质胜其文，然得其一皆(jie)足以(yi)(yi)自名。”

〔106〕《西师意〈实学(xue)指(zhi)(zhi)针(zhen)(zhen)〉序(xu)》，吴汝纶(lun)撰(zhuan)，见《吴挚甫(fu)文集》卷一。吴汝纶(lun)（1840—1903），字挚甫(fu)，安徽桐城(cheng)(cheng)(cheng)人。清末散文家，曾任京师大学(xue)堂总教习。西师意，日(ri)本人，自号金(jin)(jin)城(cheng)(cheng)(cheng)子(zi)，曾师事吴汝纶(lun)。著(zhu)有《金(jin)(jin)城(cheng)(cheng)(cheng)丛书》三种，《实学(xue)指(zhi)(zhi)针(zhen)(zhen)》为(wei)其(qi)一，出版于(yu)(yu)光(guang)绪(xu)二十(shi)八(ba)年（1902）。西师意称(cheng)他著(zhu)书“自忘其(qi)为(wei)日(ri)本人”，而“置身于(yu)(yu)清人之(zhi)地(di)以立说”（《泰(tai)东(dong)之(zhi)休戚(qi)·前言》）。吴汝纶(lun)在序(xu)中对《实学(xue)指(zhi)(zhi)针(zhen)(zhen)》一书颇(po)称(cheng)赞：“是书详记(ji)英(ying)俄德(de)美之(zhi)地(di)积(ji)、人口、财政、军法(fa)，使吾国(guo)士大夫(fu)考邻敌之(zhi)富盛，而思所(suo)以自振(zhen)拔，其(qi)用意故以勤矣(yi)。至称(cheng)述阁龙、牛董、英(ying)兰克林、华德(de)之(zhi)徒，讽切微至，吾曹(cao)从事学(xue)业者，其(qi)愧(kui)愤感(gan)发宜如何？”以下(xia)自“阁龙”至“华德(de)”各条，均(jun)系吴汝纶(lun)序(xu)中所(suo)提到的外国(guo)人名。

〔107〕牛董，今译牛顿（1642—1727），英(ying)国物理学家(jia)，经典力学的(de)创始人。

〔108〕芙兰(lan)克林，今(jin)译富(fu)兰(lan)克林（1706—1790），美(mei)国科学家，在研究大气电方面曾作出贡献，发明避雷针。

〔109〕华德，今译(yi)瓦(wa)特(te)（1736—1819），英国发明(ming)家，对(dui)当(dang)时已出现的(de)原始蒸汽机(ji)作了一系列(lie)重大改进和发明(ming)。

〔110〕见斯(si)宾(bin)塞著、严复译《群学肄言·国(guo)拘》篇(pian)：“曲乎(hu)直(zhi)乎(hu)，是(shi)吾国(guo)已，此美(mei)利坚(jian)之民(min)所(suo)常(chang)常(chang)称道(dao)者也(ye)。”

〔111〕《日知(zhi)(zhi)(zhi)录序》潘耒(lei)撰，见(jian)《遂初堂(tang)文集》，又见(jian)《涵芬(fen)楼古今文钞》卷(juan)十七(qi)。《日知(zhi)(zhi)(zhi)录》为顾炎(yan)武(wu)撰。顾炎(yan)武(wu)（1613—1682），字(zi)宁人(ren)，清初思想家、学者。潘耒(lei)（1646—1708），字(zi)次耕，江苏吴县人(ren)，顾炎(yan)武(wu)学生(sheng)。　以下自“郑(zheng)樵”至“魏司马(ma)朗复井田之(zhi)议”各条，所有人(ren)名、概(gai)念(nian)及文句，均系录自《日知(zhi)(zhi)(zhi)录序》。

〔112〕邛(qiong)州属今四川，境辖相当于今邛(qiong)崃、大邑、蒲(pu)江(jiang)等县地，故福建之说有误。

〔113〕见《礼(li)(li)记(ji)·学记(ji)》。　“经(jing)(jing)书(shu)”，《礼(li)(li)记(ji)》原文为“经(jing)(jing)业”。

〔114〕“国民”，《日知录序》原文为(wei)“国命”。

〔115〕司马朗，字(zi)伯达，河(he)内温（今(jin)河(he)南怀县一带）人。官至(zhi)(zhi)魏(wei)丞相(xiang)主(zhu)(zhu)簿(bu)。据(ju)《三国(guo)(guo)志·魏(wei)志》：“朗以(yi)为(wei)天下土崩之(zhi)势(shi)，由秦灭五等(deng)之(zhi)制(zhi)，而郡国(guo)(guo)无蒐(sou)守习战之(zhi)备故作。今(jin)虽五等(deng)未(wei)可复(fu)行(xing)，可令州(zhou)郡并置兵(bing)，外备四夷，内威不轨(gui)，于策为(wei)长。又以(yi)为(wei)宜(yi)复(fu)井田。往者以(yi)民(min)各(ge)有累世(shi)之(zhi)业(ye)，难中夺(duo)之(zhi)，是(shi)以(yi)至(zhi)(zhi)今(jin)。今(jin)承大(da)乱(luan)之(zhi)后，民(min)人分散，土业(ye)无主(zhu)(zhu)，皆为(wei)公(gong)田，宜(yi)及此时复(fu)之(zhi)。议(yi)虽未(wei)施行(xing)，然州(zhou)郡领兵(bing)，朗本意也(ye)。”虞(yu)集（1273—1348），字(zi)伯生，崇仁（今(jin)属江(jiang)西）人，元代学者。官至(zhi)(zhi)国(guo)(guo)子祭酒。尝建言(yan)以(yi)京(jing)东沿海土地听民(min)开垦，筑堤以(yi)捍(han)海潮。事(shi)虽不成，而后来设(she)立海口万户(hu)，即(ji)略采其说。

〔116〕一时(shi)之正(zheng)义(yi)(yi)、万世(shi)之通义(yi)(yi)，语出王夫之《读通鉴论》卷十(shi)四，原文是：“有一人(ren)之正(zheng)义(yi)(yi)，有一时(shi)之大义(yi)(yi)，有古今之通义(yi)(yi)。”

〔117〕此处原(yuan)件有缺损，仅留“歹(dai)”旁，疑为“殊(shu)”字。

〔118〕荆川，即唐顺之。

〔119〕韩(han)，指(zhi)韩(han)愈(yu)；柳，指(zhi)柳宗元；杜，指(zhi)杜甫(fu)。

〔120〕《通(tong)典(dian)》，唐杜佑撰，二百(bai)卷(juan)，记(ji)(ji)载历(li)代(dai)(dai)典(dian)章制度之(zhi)(zhi)(zhi)沿革，上(shang)起唐虞，下(xia)迄唐肃宗、代(dai)(dai)宗。　《通(tong)考(kao)》，《文(wen)献通(tong)考(kao)》之(zhi)(zhi)(zhi)简称，宋(song)元之(zhi)(zhi)(zhi)际马(ma)端临撰，三百(bai)四(si)十八卷(juan)，记(ji)(ji)载上(shang)古至宋(song)宁宗时的(de)典(dian)章制度沿革。　《通(tong)志》，南宋(song)郑樵撰，二百(bai)卷(juan)，系综(zong)合历(li)代(dai)(dai)史料而(er)成之(zhi)(zhi)(zhi)通(tong)史。

〔121〕程子，指程颐。事见(jian)《河南程氏遗(yi)书(shu)》卷十九，参见(jian)《二程集》，中华书(shu)局1981年版第258页。原文是：“先生每读(du)史(shi)到一(yi)半(ban)，便掩卷思(si)(si)量，料(liao)其成(cheng)败，然后却(que)看有(you)(you)不合处，又更(geng)精思(si)(si)，其间多(duo)有(you)(you)幸而(er)(er)成(cheng)，不幸而(er)(er)败。今人只见(jian)成(cheng)者(zhe)便以(yi)为(wei)是，败者(zhe)便以(yi)为(wei)非，不知成(cheng)者(zhe)煞有(you)(you)不是，败者(zhe)煞有(you)(you)是的。”

〔122〕郑渔仲，即(ji)郑樵。

〔123〕参见《红(hong)楼(lou)梦》第五回：“世事洞(dong)明皆学问，人情练达即(ji)文章。”

〔124〕陶桓公，即陶侃(kan)（259—334），字士行，东晋庐江(jiang)浔阳（今江(jiang)西九(jiu)江(jiang)）人(ren)ｌ历任(ren)荆州、广州刺史。勤(qin)慎吏(li)职，常勉(mian)人(ren)惜分阴；造船时(shi)木(mu)头竹屑都贮以备用。杨昌济《达化(hua)斋日(ri)(ri)记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(nian)11月21日(ri)(ri)所(suo)拟修(xiu)身(shen)问(wen)题中，有“试言陶侃(kan)之勤(qin)”，“陶侃(kan)与本校有何关系？”“试举陶侃(kan)克(ke)勤(qin)小物(wu)之例”等题。恺撒（前(qian)100—前(qian)44），古罗马统帅(shuai)、政(zheng)治家。在(zai)其(qi)任(ren)终身(shen)独裁官时(shi)，因(yin)进行改革遭反对派的(de)暗(an)算。事先，恺撒已预闻有关阴谋，但他(ta)坚信自己的(de)命运，于(yu)公元(yuan)前(qian)44年(nian)3月15日(ri)(ri)按原计划出席在(zai)罗马庞培议(yi)事堂举行的(de)元(yuan)老院会议(yi)。结果(guo)，在(zai)那里被杀害。

〔125〕杨昌(chang)济《达(da)化斋(zhai)日(ri)记》（校订本）1914年(nian)11月21日(ri)所拟(ni)修身问题中，有“试(shi)(shi)(shi)举(ju)不敬(jing)事之(zhi)例”，“试(shi)(shi)(shi)举(ju)陶侃克勤小物之(zhi)例”，“何(he)谓断(duan)？”“试(shi)(shi)(shi)言积字之(zhi)义”等题。

〔126〕《春秋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羊传注疏(shu)》卷八：“郭(guo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者何？失地之(zhi)君(jun)也(ye)(ye)。”刘(liu)向《新序》卷四：“昔者齐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出游于(yu)(yu)(yu)野(ye)(ye)，见亡国故(gu)城郭(guo)氏(shi)之(zhi)墟(xu)，问于(yu)(yu)(yu)野(ye)(ye)人(ren)曰(yue)(yue)：‘是(shi)(shi)为(wei)(wei)(wei)何墟(xu)？’野(ye)(ye)人(ren)曰(yue)(yue)：‘是(shi)(shi)为(wei)(wei)(wei)郭(guo)氏(shi)之(zhi)墟(xu)。’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曰(yue)(yue)：‘郭(guo)氏(shi)者曷为(wei)(wei)(wei)墟(xu)？’野(ye)(ye)人(ren)曰(yue)(yue)：‘郭(guo)氏(shi)者善(shan)(shan)善(shan)(shan)而(er)(er)恶(e)(e)(e)恶(e)(e)(e)。’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曰(yue)(yue)：‘善(shan)(shan)善(shan)(shan)而(er)(er)恶(e)(e)(e)恶(e)(e)(e)，人(ren)之(zhi)善(shan)(shan)行(xing)也(ye)(ye)，其所以(yi)(yi)为(wei)(wei)(wei)墟(xu)者何也(ye)(ye)？’野(ye)(ye)人(ren)曰(yue)(yue)：‘善(shan)(shan)善(shan)(shan)而(er)(er)不能行(xing)，恶(e)(e)(e)恶(e)(e)(e)而(er)(er)不能去，是(shi)(shi)以(yi)(yi)为(wei)(wei)(wei)墟(xu)也(ye)(ye)。’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归以(yi)(yi)语管仲，管仲曰(yue)(yue)：‘其人(ren)为(wei)(wei)(wei)谁？’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曰(yue)(yue)：‘不知也(ye)(ye)。’管仲曰(yue)(yue)：‘君(jun)亦一郭(guo)氏(shi)也(ye)(ye)。’于(yu)(yu)(yu)是(shi)(shi)桓(huan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(gong)招(zhao)野(ye)(ye)人(ren)而(er)(er)赏焉。”

〔127〕参(can)见曾国(guo)藩《杂著·笔记二十七则》中《克勤(qin)小物(wu)》条(tiao)。原(yuan)文(wen)是：“古之(zhi)成(cheng)大业(ye)者，多自克勤(qin)小物(wu)而来。百(bai)丈之(zhi)楼，基于(yu)平地；千丈之(zhi)帛，一尺一寸之(zhi)所积也(ye)(ye)；万石之(zhi)钟(zhong)，一铢(zhu)一两之(zhi)所累(lei)也(ye)(ye)。……陶(tao)侃综理(li)密微(wei)，虽竹头木屑皆储为有用(yong)之(zhi)物(wu)。朱子谓为学须铢(zhu)积寸累(lei)，为政者亦未有不由铢(zhu)积寸累(lei)而克底(di)于(yu)成(cheng)者也(ye)(ye)。”

〔128〕以久制胜(sheng)，见杨(yang)昌济《论语类(lei)钞》，参见《杨(yang)昌济文集》第(di)68页(ye)。“原件有缺损，据前后文义(yi)，疑为“之”字。

〔129〕此段有眉批“曾语(yu)”二字。曾，指曾国(guo)(guo)藩。语(yu)见曾国(guo)(guo)藩同治(zhi)六年(nian)（1867）二月(yue)二十九日(ri)《致沅弟》信：“此时(shi)须将劾(he)官(guan)相之(zhi)案、圣(sheng)眷之(zhi)隆替(ti)、言路之(zhi)弹劾(he)一概不(bu)管。袁了凡所(suo)谓(wei)从前(qian)种(zhong)(zhong)种(zhong)(zhong)譬如(ru)昨日(ri)死，从后种(zhong)(zhong)种(zhong)(zhong)譬如(ru)今日(ri)生，另(ling)起炉灶(zao)，重(zhong)开世界(jie)，安知此两番之(zhi)大(da)败，非天之(zhi)磨炼英雄，使弟大(da)有长(zhang)(zhang)进乎？谚(yan)云吃一堑(qian)长(zhang)(zhang)一智，吾生平长(zhang)(zhang)进全在受(shou)挫受(shou)辱之(zhi)时(shi)。务须咬牙厉(li)志，蓄(xu)其气而长(zhang)(zhang)其智，切不(bu)可苶然自馁(nei)也。”

〔130〕颉德，亦译克(ke)特（1858—1915），英国社会(hui)学(xue)家(jia)。梁启超在《进化(hua)论革(ge)命者颉德之学(xue)说》一文中曾介绍其(qi)重未来(lai)的(de)观点(dian)：“颉德以(yi)为(wei)人(ren)(ren)(ren)也(ye)者，与他种动(dong)物同，非竞(jing)争则不(bu)(bu)能进步。……而此进化(hua)的(de)运动(dong)，不(bu)(bu)可不(bu)(bu)牺牲个人(ren)(ren)(ren)以(yi)利社会(hui)（即人(ren)(ren)(ren)群），不(bu)(bu)可不(bu)(bu)牺牲现在以(yi)利将来(lai)。”杨(yang)朱(zhu)，战国初哲(zhe)学(xue)家(jia)。魏国人(ren)(ren)(ren)。主张(zhang)“贵生(sheng)”、“重己(ji)”，重视(shi)个人(ren)(ren)(ren)生(sheng)命的(de)保存，反(fan)对别人(ren)(ren)(ren)对自己(ji)的(de)侵夺，也(ye)反(fan)对侵夺别人(ren)(ren)(ren)。故孟子(zi)抨击(ji)他“拔一毛利天下而不(bu)(bu)为(wei)”。

〔131〕大禹(yu)，即禹(yu)，姒姓。原为夏(xia)后氏部落领袖，奉舜命治理洪水。惜阴(yin)之说见《晋书·陶侃(kan)传》：“侃(kan)常语(yu)人曰：‘大禹(yu)圣人，乃惜寸(cun)阴(yin)；至于众人，当惜分阴(yin)。’”〔132〕参见杨(yang)昌济(ji)《告(gao)学生》，《杨(yang)昌济(ji)文集》第(di)364页。

〔133〕本(ben)条(tiao)和(he)下条(tiao)均参(can)见杨(yang)昌济《告学生》，《杨(yang)昌济文集》第(di)365页。

〔134〕《浑州溪堂诗(shi)并序(xu)》，韩(han)愈(yu)撰，见《韩(han)昌黎全集》卷十四。“浑”，原文为(wei)“郓”。《讲(jiang)堂录》中自(zi)“喑”至(zhi)“螟�膨衷簟备魈酰�均系录自(zi)该诗(shi)及序(xu)中正文或注中文字。

〔135〕《猫相(xiang)乳》，韩(han)愈撰(zhuan)，见《韩(han)昌黎全(quan)集》卷十四。　以下一条“北平(ping)王(wang)，马燧(sui)也”，系该文注中文字。马燧(sui)，字洵美(mei)，汝州郏城（今河南郏县(xian)）人。唐大历、建中年间，以功进同中书门(men)下平(ping)章事，封北平(ping)郡王(wang)。

〔136〕自此(ci)(ci)条(tiao)(tiao)(tiao)起，至“言及之而不(bu)言，亦君子之所不(bu)为(wei)也”，凡九条(tiao)(tiao)(tiao)，均录自韩愈《进(jin)士策问十三首》，见《韩昌黎全(quan)集》卷十四。此(ci)(ci)条(tiao)(tiao)(tiao)“周”之前韩愈原(yuan)文有”而”字。

〔137〕夫子，指孔子。此句《韩昌黎全集(ji)》有注：“孔安国曰(yue)：‘诸侯之(zhi)(zhi)(zhi)事而(er)连帝王(wang)。孔子序《书》，以鲁(lu)有治戎征讨之(zhi)(zhi)(zhi)备，秦(qin)有悔过自誓之(zhi)(zhi)(zhi)戒，足以为(wei)后(hou)世法(fa)(fa)，故录之(zhi)(zhi)(zhi)以备王(wang)事。犹诗录商(shang)(shang)鲁(lu)之(zhi)(zhi)(zhi)颂(song)。’而(er)郑康(kang)成(cheng)以为(wei)，鲁(lu)得用(yong)天子礼乐，故有颂(song)。而(er)商(shang)(shang)颂(song)至孔子之(zhi)(zhi)(zhi)时存(cun)者(zhe)五篇，而(er)夏(xia)颂(song)已(yi)亡，故录鲁(lu)以备三颂(song)，著为(wei)后(hou)王(wang)之(zhi)(zhi)(zhi)法(fa)(fa)，此夫子取予(yu)之(zhi)(zhi)(zhi)意也。”

〔138〕管，指(zhi)管仲(zhong)（？—前645），名夷吾，字仲(zhong)，春秋时政治家，助齐桓公进行改革，使之成为春秋时第一(yi)个霸主。　商，指(zhi)商鞅。“不责(ze)其实(shi)(shi)”，韩愈原文为“不得其实(shi)(shi)”。

〔139〕此为韩(han)愈引孔子语，见(jian)《论语·先进》。

〔140〕此为(wei)韩愈引赵文子语，见《礼(li)记·檀弓下》。

〔141〕此为(wei)韩愈引孔(kong)子语(yu)，见(jian)《论语(yu)·季(ji)氏》。

〔142〕这一(yi)条及下(xia)条“此诗(shi)乃司(si)马(ma)开之文(wen)(wen)，非相如文(wen)(wen)也”，均录(lu)自韩愈(yu)《元和(he)圣(sheng)德(de)诗(shi)并序》题注中(zhong)语。见《韩昌黎全集》卷一(yi)。原文(wen)(wen)是：“穆(mu)伯长曰：‘退之《元和(he)圣(sheng)德(de)诗(shi)》、《淮西碑》、《柳(liu)雅章》之类，皆(jie)辞严(yan)义伟，制作如经(jing)，能(neng)崒然耸唐德(de)于盛(sheng)汉之表。’《笔墨(mo)间录(lu)》云：‘此序乃司(si)马(ma)迁之文(wen)(wen)，非相如文(wen)(wen)也。’”

〔143〕自此条(tiao)至“《传(chuan)》曰：‘惟善(shan)人能受尽言’……”条(tiao)，除另注明者(zhe)外，均系录自韩愈《争臣论》中原文或(huo)原注中文字，见《韩昌黎全集》卷十四(si)。

〔144〕杨子，《争臣(chen)论》原文作阳(yang)子，指(zhi)阳(yang)城(cheng)（736—805），字亢宗。唐定州北平（今河(he)北满城(cheng)北）人。曾官谏议(yi)大(da)夫。

〔145〕此为(wei)《韩昌(chang)黎全集》中《争臣论(lun)》原(yuan)注中文(wen)字。“城(cheng)”，指阳城(cheng)。原(yuan)文(wen)为(wei)：“城(cheng)好学，贫不(bu)能得书，乃求为(wei)集贤写书吏，窃官(guan)书读之，昼(zhou)夜不(bu)出，六年乃无所不(bu)通。”

〔146〕“忽然”，韩愈(yu)原文为“忽焉”。

〔147〕语(yu)出《左传(chuan)·襄公二十六年》。

〔148〕“招”字原文旁(pang)有一“翘”字，为读音(yin)。国武子，即即佐，春秋时齐(qi)国大夫，国归父之子。

〔149〕襄(xiang)公(gong)，指单襄(xiang)公(gong)。单襄(xiang)公(gong)语见《国(guo)语·周(zhou)语下》。“淫乱(luan)之(zhi)(zhi)间”，原文为(wei)“昏乱(luan)之(zhi)(zhi)国(guo)”。

〔150〕《传》，指《左传》，引文见《左传·襄公二十六年》。

〔151〕自(zi)“�啤敝痢凹厦栃凳�(shou)”各条(tiao)，包括(kuo)注中文(wen)字，均系录自(zi)韩愈《元和圣(sheng)德诗》中原文(wen)或原注。

〔152〕见《黄石公三略·上略》。原文(wen)“勇”为“死”。

〔153〕此处(chu)之“经(jing)”字(zi)及后面(mian)“子(zi)”、“集”字(zi)，系我国旧时书籍的(de)四部分类法，即“经(jing)、史、子(zi)、集”。　本(ben)条以下自(zi)“睊睊胥(xu)谗”至(zhi)“思戢用(yong)光(guang)”各条，包(bao)括注中(zhong)某些文字(zi)，除“好(hao)尽言”条外，均系录自(zi)《孟子(zi)·梁惠王下》。

〔154〕苛(ke)，《孟子·梁惠(hui)王下》原(yuan)文为“哿(ge)”。“哿(ge)以(yi)富人”，语(yu)出(chu)《诗·小雅·正月》。〔155〕《徵招》、《角招》，我国古代乐章名。

〔156〕《朴(po)(po)学斋(zhai)稿序(xu)》，清潘耒撰，见《遂初堂(tang)集》；又见《涵芬楼古(gu)今文(wen)钞》卷十七。《朴(po)(po)学斋(zhai)文(wen)稿》为林佶(ji)（1660—1735）撰。林佶(ji)，字(zi)吉人(ren)，福建侯官（今福州）人(ren)。康熙进(jin)士，授内阁中书。善楷(kai)书。尝(chang)从汪琬(wan)学。　本条(tiao)以下至“不鄙(bi)予而枉存之”各(ge)条(tiao)，均(jun)系录自《朴(po)(po)学斋(zhai)稿序(xu)》。

〔157〕“清(qing)”后《朴学(xue)斋稿序》原(yuan)文(wen)有“醇”字。

〔158〕邓林，古(gu)(gu)代(dai)神话传说中(zhong)(zhong)的树林，见《山海(hai)经·海(hai)外北经》。　南山，古(gu)(gu)山名，即今(jin)之(zhi)(zhi)终(zhong)南山。《诗经·小雅(ya)·节南山》：“节彼南山，维石(shi)岩(yan)岩(yan)。”倕，传说中(zhong)(zhong)尧时（一说黄(huang)帝时）巧匠名。　般，即公(gong)输般，亦称公(gong)输盘、鲁班。我国古(gu)(gu)代(dai)建筑工匠，春(chun)秋(qiu)(qiu)时鲁国人。　易牙(ya)，亦作狄牙(ya)。春(chun)秋(qiu)(qiu)时齐(qi)桓公(gong)之(zhi)(zhi)幸(xing)臣(chen)。长于调味，善(shan)于逢迎，相传曾烹其子为羹以献(xian)桓公(gong)。

〔159〕魏伯(bo)子，即(ji)魏际(ji)瑞(rui)（1620—1677），原名祥(xiang)，字善伯(bo)。魏禧之(zhi)(zhi)兄。江(jiang)西宁都人。明清之(zhi)(zhi)际(ji)著名散文(wen)(wen)家(jia)，著作有《魏伯(bo)子文(wen)(wen)集》十卷(juan)。此(ci)处引文(wen)(wen)见该集卷(juan)二《与周公书》。原文(wen)(wen)是：“愚(yu)窃(qie)以为，大家(jia)之(zhi)(zhi)文(wen)(wen)，其奇者(zhe)在(zai)至平，其密者(zhe)在(zai)至宽(kuan)，其曲折周翔断续(xu)转换者(zhe)在(zai)直，其味(wei)在(zai)平淡(dan)，其腴丽(li)姿致在(zai)朴。此(ci)体识(shi)之(zhi)(zhi)所(suo)以为大也(ye)。”

〔160〕《铭书(shu)案曰净(jing)厚(hou)宽平》，魏(wei)际(ji)瑞(rui)撰(zhuan)，见《魏(wei)伯(bo)子文集(ji)》卷七《铭》。引(yin)文中“真”字魏(wei)际(ji)瑞(rui)原文为“贞”。

〔161〕句骊，亦(yi)作(zuo)高(gao)句骊、高(gao)句丽、高(gao)骊、高(gao)丽。古国名，后为(wei)卫(wei)氏朝鲜所并。

〔162〕飞卫学射于甘蝇(ying)一段见《列子·汤问(wen)》篇。

〔163〕见(jian)《易经》《泰(tai)》卦《象》辞。原文是：“天地(di)交，泰(tai)。”

〔164〕天君，见《荀子·天论》：“心居中虚，以治五官(guan)，夫是(shi)之谓天君”。五官(guan)，荀子书中指耳、目(mu)、鼻、口、形。天君泰然，语出宋代范(fan)浚《香(xiang)溪集》五《心箴》：“天君泰然，百体从(cong)令。”

〔165〕《庄子(zi)·齐物论(lun)》有“蝍(ji)蛆(qu)甘带。”

〔166〕见《庄子·齐物论》，“墙”《庄子》原文作“嫱”。

〔167〕语出《诗经·大(da)雅·公刘》。　自(zi)(zi)本条(tiao)至“君子(zi)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，二三子(zi)何(he)患乎无(wu)君”各条(tiao)，均(jun)系录自(zi)(zi)《孟子(zi)·梁惠(hui)王下》。

〔168〕“责”，《孟子》原文(wen)为“贼”。

〔169〕自(zi)本(ben)条以(yi)下，至“且(qie)夫水(shui)之积也(ye)不厚，则(ze)其(qi)负大舟也(ye)无力(li)”各条，均系(xi)录自(zi)《庄(zhuang)子·逍遥游》原文(wen)或(huo)郭庆藩《庄(zhuang)子集释(shi)》卷一上(shang)的原注中(zhong)文(wen)字。

〔170〕合肥李(li)氏，指李(li)鸿章（1823—1901），字(zi)少荃。安徽合肥人(ren)。淮军首领，曾任直隶(li)总督兼北(bei)洋大臣等职(zhi)。所谓(wei)“平(ping)发夷捻”，指其镇压太(tai)平(ping)军、捻军农(nong)民起义。“登坛(tan)囗理国交”，原件有一字(zi)缺损，疑(yi)为“陛”字(zi)。

〔171〕语见《孟子·尽心上》。

〔172〕《元(yuan)和圣德诗(shi)》，韩愈撰。见《韩昌黎(li)全集(ji)》卷一。　本条(tiao)以下(xia)自“珪”至“耦”各条(tiao)，包括某些注(zhu)中文字，均系录自该诗(shi)。

〔173〕《记(ji)》指《礼记(ji)》，此(ci)语出自(zi)《礼记(ji)·乐记(ji)》。

〔174〕《改葬(zang)服议》，韩(han)愈撰，见(jian)《韩(han)昌(chang)黎全(quan)集(ji)》卷(juan)十(shi)四。　本条以下(xia)自“缌”至“曰不然”各条，均系录自该文。

〔175〕语出《春秋(qiu)谷梁传(chuan)》庄公三年五(wu)月。〔176〕《改(gai)葬服议》原文无“之”字。

〔177〕《谏(jian)臣(chen)论》，亦(yi)作(zuo)《争(zheng)臣(chen)论》。韩愈撰，见《韩昌(chang)黎全集(ji)》卷十四。本条(tiao)以下自(zi)“志(zhi)不可则(ze)”至“子告(gao)我曰”各条(tiao)，均系(xi)录自(zi)该文。

〔178〕《谏臣论》原(yuan)文为(wei)：“志不可(ke)则，而(er)尤不终无也。”

〔179〕《书黄(huang)子(zi)久(jiu)画(hua)(hua)后》，侯方(fang)域撰，见《壮悔堂集》卷九。黄(huang)子(zi)久(jiu)，即黄(huang)公(gong)望（1269—1359），字子(zi)久(jiu)，号(hao)大(da)痴，又(you)号(hao)一峰道人，元代杰出的山水画(hua)(hua)家。自上(shang)一条“则是循名而阻天下(xia)以(yi)无齐(qi)善(shan)也”至“呜(wu)乎！天下(xia)容有(you)习且熟于其真……”各条，均(jun)系(xi)录(lu)自《书黄(huang)子(zi)久(jiu)画(hua)(hua)后》中原文。

〔180〕《谢(xie)安论(lun)》侯方(fang)域撰，见《壮悔堂集(ji)》卷七(qi)。谢(xie)安（320—385），字安石，陈郡阳夏（今(jin)河南太康）人。东晋政治家，曾官(guan)至(zhi)宰相。　本条(tiao)以下自(zi)“古之(zhi)有为于天下者(zhe)(zhe)”起至(zhi)“导有大有为之(zhi)识”各条(tiao)，除另注明出处者(zhe)(zhe)外，其他(ta)均录自(zi)《谢(xie)安论(lun)》。

〔181〕气识，《谢(xie)安(an)论》原(yuan)文(wen)为“器识”。

〔182〕语见(jian)《晋书》卷(juan)七十九《谢安传》。　濛，指(zhi)王濛（309—347），字(zi)仲(zhong)祖，太(tai)原晋阳（今山西(xi)太(tai)原市南）人。系晋哀帝王皇后之(zhi)父。这两句(ju)对话是谢安年轻时拜会王濛之(zhi)后，濛子修问其(qi)父对谢安的印(yin)象如何，及濛的答话。

〔183〕“夏禹勤王(wang)……恐(kong)非当(dang)世所宜。”“秦用商鞅，二世而亡，岂清言(yan)致患耶(ye)？”这两条均出自《晋书·谢安(an)(an)传》。前一条是谢安(an)(an)与王(wang)羲之登(deng)冶城时(shi)，王(wang)羲之讲(jiang)的一段(duan)话。下一条则为谢安(an)(an)的答语。

〔184〕“导(dao)”指(zhi)王导(dao)（276—339），字茂弘，琅琊临沂（今属山东(dong)）人。东(dong)晋政治(zhi)家，曾(ceng)官至丞相。　安(an)，指(zhi)谢安(an)。

〔185〕见《晋书·谢(xie)安传》。晋简文帝崩(beng)后，桓(huan)(huan)温(wen)欲(yu)谋(mou)(mou)害谢(xie)安等人以篡晋，这是谢(xie)安为挫败桓(huan)(huan)温(wen)阴(yin)谋(mou)(mou)而讲的一段话。“明公”指桓(huan)(huan)温(wen)。

〔186〕《省(sheng)试学(xue)生代斋郎(lang)议(yi)》，韩(han)(han)愈撰，见(jian)《韩(han)(han)昌黎(li)全集》卷十四。题中“议(yi)”字原件缺损，据《韩(han)(han)昌黎(li)全集》补。　以下自“执笾豆”至“宗彝(yi)”各条(tiao)，均系(xi)录(lu)自该文。

〔187〕“为”，韩(han)愈原文为“考”。

〔188〕“寻”，原文如此，疑(yi)为“彝(yi)”字之误。

〔189〕《二鸟赋》，应为《感二鸟赋》，韩愈撰。见《韩昌黎全集》卷(juan)一。以下四(si)条均为该赋序或(huo)注中文字(zi)。

〔190〕左(zuo)太冲(chong)，即左(zuo)思（约(yue)250—约(yue)305），字太冲(chong)，西晋文(wen)(wen)学(xue)家。引(yin)文(wen)(wen)出自(zi)《咏史》，参见《昭明文(wen)(wen)选》卷(juan)二十一，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297页。

〔191〕此(ci)系《感(gan)二鸟赋》原注中引(yin)李(li)翱(ao)《幽怀(huai)赋》文。李(li)翱(ao)（772—841），字习之，陇西成纪(ji)（今甘肃安东(dong)）人。唐(tang)代散文家(jia)(jia)、哲(zhe)学(xue)家(jia)(jia)，尝从韩愈学(xue)。

〔192〕此段文字系《感二鸟赋》原(yuan)注引(yin)欧阳(yang)修评论李翱《幽怀赋》的(de)话。

〔193〕《复志赋》，韩(han)愈撰，见《韩(han)昌黎全集》卷一(yi)。　以下各条均(jun)录自该赋序、正文(wen)及注(zhu)文(wen)。

〔194〕刘(liu)孝标，即(ji)刘(liu)峻（462—521），字(zi)孝标，平(ping)原（今属山东）人。南(nan)梁文(wen)(wen)学(xue)家(jia)。《昭明(ming)文(wen)(wen)选》卷(juan)五十四作《辩命论》，且对(dui)这(zhei)句话(hua)有注：“彭，彭越(yue)。韩，韩信(xin)。《易》曰：‘君子豹变，其(qi)文(wen)(wen)蔚。’《礼(li)记》曰：‘鸷虫(chong)攫搏，不程其(qi)勇(yong)者。’郑玄(xuan)曰：‘鸷虫(chong)，猛兽也。’孟子曰：‘有天爵，有人爵’。《汉(han)(han)书》曰：‘张禹(yu)，字(zi)子文(wen)(wen)，善(shan)说《论语》，令禹(yu)授(shou)太(tai)(tai)子，迁光禄大夫，赐关(guan)内侯。’范(fan)晔(ye)《后汉(han)(han)书》曰：‘桓荣治欧阳尚书，授(shou)太(tai)(tai)子，为(wei)太(tai)(tai)子少傅，封(feng)关(guan)内侯。’《礼(li)记》曰：‘诸侯佩山玄(xuan)玉(yu)，而朱组绶。’”

〔195〕夏侯胜，字(zi)(zi)长公(gong)，东(dong)平（今山(shan)东(dong)汶山(shan)附近）人。西汉今文(wen)尚书学“大夏侯学”之开(kai)创(chuang)者。语见《汉书》卷(juan)七十五(wu)。《汉书》原文(wen)“取”前有“其”字(zi)(zi)。

〔196〕《剧秦美新》，扬(yang)(yang)雄作。扬(yang)(yang)雄（前53—后18），一作杨雄，字(zi)子云。西汉文学家、哲学家、语言学家。

〔197）班孟(meng)坚，即班固（32—92），字孟(meng)坚，扶风安陵(ling)（今陕西咸(xian)阳东(dong)北）人。东(dong)汉史学家，撰《汉书》。《宾戏(xi)》，《昭明文选》题为(wei)(wei)《答宾戏(xi)》。“艺术(shu)”，《答宾戏(xi)》原文为(wei)(wei)“术(shu)艺”。

〔198〕《家(jia)语(yu)(yu)》，即《孔子家(jia)语(yu)(yu)》。“也”，《孔子家(jia)语(yu)(yu)》原文(wen)为“已”。

〔199〕《前汉(han)》，指班固所(suo)撰《汉(han)书(shu)》，又称《前汉(han)书(shu)》。　刘(liu)向（约前77—前6），本名更生，字子政，沛(pei)（今江苏沛(pei)县）人。西汉(han)经学家、目录学家。

〔200〕《闵(min)己赋(fu)》，韩(han)愈撰，见《韩(han)昌黎全(quan)集》卷一。　本条(tiao)以(yi)下自“昔颜(yan)氏之庶几(ji)兮”至“则饿而死(si)，不亦难乎(hu)”各条(tiao)，均系录(lu)自该赋(fu)正文(wen)或原注中文(wen)字。

〔201〕颜(yan)氏，指(zhi)颜(yan)回。孔子弟(di)子。

〔202〕苏(su)(su)子(zi)瞻，即苏(su)(su)轼(shi)（1037—1101），字(zi)子(zi)瞻，号东坡(po)居士。眉山(shan)（今(jin)属四川）人。北宋文学家。此(ci)处引语见《颜(yan)乐亭诗(shi)并序》，载《苏(su)(su)轼(shi)诗(shi)集》卷(juan)十(shi)五。“必于其(qi)小(xiao)焉观之”，苏(su)(su)轼(shi)原文为“必于小(xiao)者观之”。

〔203〕光，指司马(ma)先（1019—1086），字君实，陕州夏县（今属山西(xi)）涑(su)水(shui)乡人。北(bei)宋(song)大臣、史学家，撰《资治(zhi)通鉴》。司马(ma)光语见《颜(yan)乐亭(ting)(ting)颂·序》。“志诏”、“乎”，《颜(yan)乐亭(ting)(ting)颂·序》原文为“铭志”、“哉(zai)”。“以三书(shu)抵宰相(xiang)求官”，指韩愈(yu)(yu)于(yu)贞元(yuan)十(shi)一年（795）正月(yue)二(er)(er)十(shi)七日(ri)《上宰相(xiang)书(shu)》，二(er)(er)月(yue)十(shi)六(liu)日(ri)《后十(shi)九日(ri)复上书(shu)》，三月(yue)十(shi)六(liu)日(ri)《后二(er)(er)十(shi)九日(ri)复上书(shu)》，见《韩昌(chang)黎全(quan)集》卷(juan)十(shi)六(liu)。宰相(xiang)指赵憬、贾耽、卢迈(mai)。《与于(yu)襄阳书(shu)》，韩愈(yu)(yu)撰，见《韩昌(chang)黎全(quan)集》卷(juan)十(shi)七，书(shu)中有云：“愈(yu)(yu)今者，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(ji)，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(ye)。”于(yu)襄阳，指于(yu)頔(di)，字允(yun)元(yuan)，时任襄州刺(ci)史，充山南东道节度(du)使。

〔204〕《答李习之书(shu)》，即《答李翱书(shu)》，见《韩昌黎全集(ji)》卷十六。“常”，韩愈原(yuan)文为“尝(chang)”，“颜(yan)子”为“颜(yan)回(hui)”，“不亦(yi)难乎(hu)”为“其不亦(yi)难乎(hu)”。

〔205〕楚(chu)(chu)(chu)囚(qiu)(qiu)，君(jun)(jun)子也(ye)(ye)(ye)，见《春秋左传(chuan)·成(cheng)公(gong)九(jiu)年》。楚(chu)(chu)(chu)囚(qiu)(qiu)，指(zhi)囚(qiu)(qiu)于(yu)晋国(guo)的一个楚(chu)(chu)(chu)国(guo)伶人（乐(le)官），晋侯(hou)与(yu)他对话时(shi)，他很讲(jiang)礼(li)义。范(fan)文子称(cheng)赞他：“楚(chu)(chu)(chu)囚(qiu)(qiu)，君(jun)(jun)子也(ye)(ye)(ye)。言称(cheng)先职，不(bu)背(bei)本也(ye)(ye)(ye)；乐(le)操(cao)土风、不(bu)忘旧也(ye)(ye)(ye)；称(cheng)大(da)（太(tai)）子，抑无私也(ye)(ye)(ye)；名其(qi)二(er)卿(qing)，尊君(jun)(jun)也(ye)(ye)(ye)。不(bu)背(bei)窬，仁(ren)也(ye)(ye)(ye)；不(bu)忘旧，信(xin)也(ye)(ye)(ye)；无私，忠(zhong)(zhong)也(ye)(ye)(ye)；尊君(jun)(jun)，敏也(ye)(ye)(ye)。仁(ren)以(yi)接事(shi)(shi)，信(xin)以(yi)守(shou)之(zhi)，忠(zhong)(zhong)以(yi)成(cheng)之(zhi)，敏以(yi)行之(zhi)。事(shi)(shi)虽大(da)，必济。”因建(jian)议晋侯(hou)将其(qi)释放，“使合晋、楚(chu)(chu)(chu)之(zhi)成(cheng)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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