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门狴犴
陆容《菽园杂(za)记》:“宪章其(qi)形(xing)似兽有威,性好囚,故立于狱门上。”
李东阳《怀麓堂集》:“狴犴平生好讼,今狱门上狮(shi)子头是其遗像。”
杨慎(shen)《升庵(an)集(ji)》义说(shuo):“狴(bi)犴(an)形(xing)似虎,有威力,故立于狱(yu)门。”
狱门画(hua)兽头,有以上两种说法。传(chuan)说龙生九子(zi)不(bu)成龙,古人(ren)的传(chuan)说留下两套(tao)名(ming)单(dan),宪(xian)章(zhang)和狴(bi)犴分别(bie)属(shu)于其中一个(ge)系(xi)列。相比之(zhi)下,狴(bi)犴的名(ming)气更大一些。
狴犴的(de)形(xing)象似狮头(tou)又似虎头(tou),这一图案通(tong)常被装(zhuang)饰(shi)在狱门(men)上方(fang)。
明(ming)天(tian)启年间(jian)刊印《明(ming)珠记》有“闻(wen)赦“图(tu),保(bao)留了明(ming)代监狱(yu)的情景。
监狱(yu)(yu)的外门和二道门均为(wei)券门,狱(yu)(yu)门上方都为(wei)巨大(da)的狴犴图形,那情形让人(ren)想起虎(hu)头牢(lao)。山西洪洞(dong)县现存我国年(nian)代最(zui)久的监狱(yu)(yu),就(jiu)是虎(hu)头牢(lao)门,尽管那已不(bu)是明代原(yuan)物;京剧舞(wu)台上苏三这(zhei)样唱“低头出了(le)虎(hu)头牢(lao)”。
龙生九子之说,明(ming)代时才编排出(chu)名单,且是互有出(chu)入的两组。而被列入九子的那些名目,有的在汉代文献(xian)中就(jiu)已(yi)见记(ji)载(zai),狴犴即是资历较(jiao)早的一(yi)个。
汉(han)扬雄《法言·吾子》:“狸秆(gan)使人多礼(li)乎?“狸秆(gan)指(zhi)牢(lao)狱(yu)。
“狴(bi)“既是兽(shou)名,又指监(jian)狱(yu)(yu),如《孔(kong)(kong)子(zi)家语·始诛》“孔(kong)(kong)子(zi)为鲁大司寇,有父(fu)子(zi)论(lun)者,夫子(zi)同(tong)狴(bi)执之”,是说把父(fu)子(zi)俩关在同(tong)一牢(lao)狱(yu)(yu)。”
犴(an)“也是兽名,又(you)指监(jian)牢,如《荀(xun)子·宥坐》“狱犴(an)不(bu)治,不(bu)可以刑(xing)”,犴(an)即是狱。
“狴(bi)““犴“复(fu)合为(wei)词,并没成为(wei)两种动物的混体,而是再无歧义地专(zhuan)指牢狱。直到后(hou)来出现了龙生(sheng)九子(zi)之说,狴(bi)犴又(you)被用(yong)作(zuo)龙子(zi)之名(ming)。
牢门上的狴(bi)犴,大约同画虎驱邪的风俗有关(guan)。
门(men)扇(shan)画虎(hu)之俗,汉代盛行于(yu)皇宫和民(min)间(jian)。门(men)上画虎(hu)辟邪,目(mu)的(de)(de)是借助虎(hu)的(de)(de)威(wei)慑力。可以设想,对牢狱这(zhei)特殊的(de)(de)处所,人们更希(xi)望施(shi)加威(wei)慑力量,狱门(men)画虎(hu)是可能的(de)(de)。以后民(min)居改为门(men)扇(shan)上画门(men)神,保平安;狱门(men)仍画虎(hu),并且(qie)追求狰狞(ning)效果,以期起到镇(zhen)慑作(zuo)用。这(zhei)样一代代沿袭下(xia)来,没有人想到要(yao)特别(bie)给(ji)它取个名字(zi)。待到“龙生九子”,需它归(gui)入其间(jian),花名册上便(bian)写“狴(bi)犴”。
明代胡侍《真珠船》言:“狴犴好讼,今狱门上兽吞口,是其遗像。”将狴犴同香口等同起来。吞口是我国西南一些地方民间至今仍在流行的门上饰物,人家挂吞口于门楣,用来辟邪。民间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