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和注释 译文
楚元王刘交者，高祖(zu)之(zhi)同母少弟也(ye)①，字游。
高(gao)祖(zu)(zu)兄弟(di)四人，长兄伯，伯蚤卒(zu)②。始高(gao)祖(zu)(zu)微时(shi)③，尝辟事(shi)④，时(shi)时(shi)与宾客过巨嫂食⑤。嫂厌叔，叔与客来，嫂详为(wei)羹(geng)尽⑥，枥釜(fu)⑦，宾客以(yi)故(gu)去。已(yi)而(er)视(shi)釜(fu)中尚有羹(geng)，高(gao)祖(zu)(zu)由(you)此怨其(qi)(qi)(qi)嫂。及高(gao)祖(zu)(zu)为(wei)帝，封(feng)(feng)昆弟(di)⑧，而(er)伯子独不(bu)封(feng)(feng)。太(tai)上(shang)皇以(yi)为(wei)言⑨，高(gao)祖(zu)(zu)曰：“某非忘封(feng)(feng)之地 ⑩，为(wei)其(qi)(qi)(qi)母不(bu)长者耳(11)。”于(yu)是乃封(feng)(feng)其(qi)(qi)(qi)子信为(wei)羹(geng)颉侯(hou)(12)。而(er)王次兄仲於代(13)。
[注(zhu)释(shi)]①《汉(han)书》作同父(fu)，言(yan)同父(fu)，即言(yan)异(yi)母。②蚤(zao)：同“早(zao)”。 ③微：卑微，低下。④辟：同“避”，逃(tao)避。 ⑤巨嫂(sao)：长(zhang)嫂(sao)，大嫂(sao)。巨，大。 ⑥详：通(tong)“佯”，假(jia)装。⑦枥(li)釜(fu)：刮(gua)锅边出(chu)声。釜(fu)，锅。 ⑧昆弟：兄弟。 ⑨太(tai)上皇：皇帝(di)的父(fu)亲称太(tai)上皇，这里指刘邦(bang)的父(fu)亲。 ⑩某：谦称。 (11)不长(zhang)者：不象(xiang)长(zhang)辈的样子(zi)(zi)。 (12)羹颉(jie)侯：汉(han)高祖七年封。羹颉(jie)，羹尽之意。(13)次兄：二哥，名喜，字仲。其子(zi)(zi)刘濞，后改封吴王。代：汉(han)封国，在今河北省境，辖云(yun)中、雁门(men)、代三郡五十(shi)三县(xian)，其都在今河北蔚县(xian)东北。汉(han)高祖十(shi)一年(前196)，平定陈(chen)豨叛(pan)乱，立于(yu)恒(即后来的文帝(di))为代王，都中都(今山西平遥县(xian)西北)。
高(gao)祖六(liu)年(nian)①，已禽楚王(wang)韩(han)信(xin)于陈(chen)②，乃以(yi)弟交为楚王(wang)，都彭城③。即位二(er)十三(san)年(nian)卒(zu)，子夷王(wang)郢立(li)(li)④。夷王(wang)四年(nian)卒(zu)，子王(wang)戊立(li)(li)。
[注释]①高(gao)祖六(liu)年(nian)：前201年(nian)。 ②禽：同“擒”。楚王韩信：即后来淮阴(yin)侯(hou)韩信。 ③彭(peng)城：县名。故(gu)城在(zai)今江(jiang)苏省(sheng)徐州市。 ④郢：《汉书(shu)》作郢客。
王(wang)(wang)戊立二十年，冬，坐为薄(bo)太(tai)后服私*①，削东海郡②。春，戊与吴(wu)王(wang)(wang)合谋反③，其相张尚、太(tai)傅赵夷(yi)吾谏，不(bu)听。戊杀(sha)尚、夷(yi)吾，起兵与吴(wu)西(xi)攻梁④，破棘壁⑤。至昌邑南⑥，与汉(han)将周亚夫战⑦。汉(han)绝吴(wu)、楚(chu)粮道，士(shi)卒饥，吴(wu)王(wang)(wang)走，楚(chu)王(wang)(wang)戊自杀(sha)，军遂降汉(han)。
[注释]①坐：因犯(fan)……罪。薄(bo)太后：汉高祖之(zhi)(zhi)姬，汉文帝之(zhi)(zhi)母。服(fu)：服(fu)丧(sang)。 ②东海郡：治所在(zai)今山(shan)东省郯城(cheng)(cheng)县(xian)北(bei)。辖境(jing)相当今山(shan)东费(fei)县(xian)、临沂、江苏赣榆以(yi)(yi)南(nan)，山(shan)东枣庄市、江苏邳县(xian)以(yi)(yi)东和(he)江苏宿迁、灌(guan)南(nan)以(yi)(yi)北(bei)地区(qu)。 ③吴王：刘(liu)濞，刘(liu)邦次兄刘(liu)喜之(zhi)(zhi)子。 ④梁：汉封(feng)国(guo)。都(dou)城(cheng)(cheng)在(zai)睢阳，今河南(nan)省商丘市南(nan)。 ⑤棘壁：地名(ming)。故(gu)城(cheng)(cheng)在(zai)今河南(nan)永城(cheng)(cheng)县(xian)西北(bei)。 ⑥昌邑(yi)：县(xian)名(ming)，故(gu)城(cheng)(cheng)在(zai)今山(shan)东金乡县(xian)西北(bei)。 ⑦周(zhou)亚夫：(?——前143年(nian))西汉名(ming)将。沛县(xian)人。周(zhou)勃之(zhi)(zhi)子。初封(feng)条侯。文帝时为河内太守，景帝时任太尉，平定吴楚七(qi)国(guo)之(zhi)(zhi)乱(luan)有功，迁为亟相。
汉已平(ping)吾、楚(chu)，孝景(jing)帝(di)欲以(yi)德侯子续(xu)(xu)吴①，以(yi)元(yuan)(yuan)王(wang)子礼续(xu)(xu)楚(chu)。窦太后(hou)曰②：“吴王(wang)，老人也，宣为宗(zong)室(shi)顺善③。今(jin)乃首率七(qi)国，纷乱(luan)天下，奈何续(xu)(xu)其后(hou)！”不许(xu)吴，许(xu)立楚(chu)后(hou)。是(shi)时礼为汉宗(zong)正④。乃拜礼为楚(chu)王(wang)，奉元(yuan)(yuan)王(wang)宗(zong)庙，是(shi)为楚(chu)文(wen)王(wang)。
[注(zhu)释]①德侯：名广，代(dai)王刘仲之(zhi)子、吴王濞之(zhi)弟。 ②窦太后：汉文帝的(de)(de)皇后，汉景帝之(zhi)母。③顺(shun)善：遵(zun)守法度的(de)(de)表(biao)率。顺(shun)，顺(shun)从，引(yin)申为“效忠(zhong)”。善，慈善。引(yin)申为“行善”。④宗正：官名。 ⑤奉(feng)：供奉(feng)，即(ji)祭祀(si)之(zhi)意!宗庙：帝王、诸侯祭祀(si)祖先的(de)(de)处(chu)所。亦作(zuo)王室的(de)(de)代(dai)称。
文王(wang)(wang)立三年(nian)(nian)卒，子(zi)安王(wang)(wang)道(dao)立。安王(wang)(wang)二(er)(er)十二(er)(er)年(nian)(nian)卒，子(zi)襄王(wang)(wang)注立。襄王(wang)(wang)立十四(si)年(nian)(nian)卒，子(zi)王(wang)(wang)纯代立。王(wang)(wang)纯立，地节(jie)二(er)(er)年(nian)(nian)①，中人上书告(gao)楚王(wang)(wang)谋(mou)反(fan)②，王(wang)(wang)自杀，国除(chu)，入汉(han)为彭城郡。
[注释]①地节(jie)二年：为前68年。地节(jie)为汉宣帝(di)年号。②中人：即宫人。
赵王刘遂(sui)者，其父(fu)高(gao)祖中子，名友。谥曰“幽(you)”。幽(you)王以忧死，故(gu)为“幽(you)”。高(gao)后王吕禄於赵①，一岁而高(gao)后崩。大臣诛诸吕吕禄等(deng)②，乃立幽(you)王子遂(sui)为赵王。
[注释]①高(gao)后：即吕(lv)(lv)后，汉(han)高(gao)祖刘邦的正后，汉(han)惠帝之母(mu)。王：封王，使王。②诸吕(lv)(lv)：吕(lv)(lv)后诸兄弟几家族(zu)子弟称诸吕(lv)(lv)。
孝文(wen)帝即位二年①，立(li)遂弟辟彊，取赵(zhao)之河(he)间郡为河(he)间王②，是为文(wen)王。立(li)十三年卒(zu)，子哀王福立(li)。一年卒(zu)，无子，绝后，国除(chu)，入于汉。
[注释]①孝(xiao)文帝，即汉(han)文帝刘恒，汉(han)王(wang)期自称“以(yi)(yi)孝(xiao)治天(tian)下”，所以(yi)(yi)自惠帝以(yi)(yi)后，都在谥号上(shang)加个(ge)“孝(xiao)”字(zi)。 ②河间郡，治所在乐(le)成(今河北省(sheng)献(xian)县东南)。
遂(sui)既王(wang)(wang)赵(zhao)(zhao)二十(shi)六年，孝景帝(di)时坐晁错(cuo)以適削(xue)赵(zhao)(zhao)王(wang)(wang)常(chang)山之(zhi)郡①。吴(wu)、楚反(fan)，赵(zhao)(zhao)王(wang)(wang)遂(sui)与合谋起兵。其(qi)(qi)相(xiang)建(jian)德(de)、内(nei)史王(wang)(wang)悍谏。不(bu)(bu)听。遂(sui)烧杀建(jian)德(de)、王(wang)(wang)悍，发(fa)兵屯(tun)其(qi)(qi)西(xi)(xi)界(jie)，欲待(dai)吴(wu)与俱(ju)西(xi)(xi)。北(bei)使匈奴②，与连(lian)和攻汉。汉使曲周侯郦寄击之(zhi)③。赵(zhao)(zhao)王(wang)(wang)遂(sui)还(hai)(hai)，城守邯郸(dan)④，相(xiang)距七月(yue)。吴(wu)楚败(bai)於(wu)梁，不(bu)(bu)能西(xi)(xi)。匈奴闻(wen)之(zhi)，亦止，不(bu)(bu)肯入(ru)汉边。栾(luan)布(bu)自破齐还(hai)(hai)⑤，乃并兵引(yin)水灌赵(zhao)(zhao)城。赵(zhao)(zhao)城坏，赵(zhao)(zhao)王(wang)(wang)自杀，邯郸(dan)遂(sui)降(jiang)。赵(zhao)(zhao)幽王(wang)(wang)绝后。
[注(zhu)释]①晁错(前(qian)200——前(qian)154年)：西汉(han)(han)政论家。 ②匈奴：中国古代北(bei)方(fang)民族之一。 ③曲周(zhou)：县名。故城在(zai)今河北(bei)省曲周(zhou)县东北(bei)。 ④邯郸：赵(zhao)都。故城在(zai)今河北(bei)省邯郸市。⑤栾布：西汉(han)(han)梁人(ren)。文帝(di)时(shi)为燕相。
太史公曰：国之将兴，必有祯样，君子用而小人(ren)退。国之将亡，贤(xian)人(ren)隐(yin)，乱臣贵。使楚王(wang)戊毋刑申公①，遵其言(yan)(yan)，赵(zhao)任(ren)(ren)防与(yu)先生②，岂有篡(cuan)杀之谋，为天下(xia)僇哉③?贤(xian)人(ren)乎(hu)，贤(xian)人(ren)乎(hu)!非质(zhi)有其内，恶能用之哉?甚矣，“安危在(zai)出令，存亡在(zai)所(suo)任(ren)(ren)”，诚哉是言(yan)(yan)也！
[注释]①使：假如。 ②防与先生：人名。③僇：通“戮(lu)”。杀戮(lu)，侮辱。此处治指(zhi)罪人。
楚元王刘(liu)交，是高祖的同母(mu)小弟，字(zi)游。
高(gao)祖兄弟四人，大哥名伯，伯早就(jiu)死了(le)。当(dang)初高(gao)祖微*的时候(hou)，曾经为(wei)了(le)躲避难事(shi)，常常和(he)宾客(ke)(ke)路(lu)过大嫂家去吃(chi)饭。大嫂讨厌小(xiao)叔，小(xiao)叔和(he)宾客(ke)(ke)来家时，大嫂假装羹汤(tang)已吃(chi)完，用勺子(zi)(zi)刮(gua)锅，宾客(ke)(ke)因此离(li)去。过后(hou)看锅里(li)还有羹汤(tang)，高(gao)祖从(cong)此怨恨大嫂。等到高(gao)祖当(dang)了(le)皇帝，分封(feng)(feng)兄弟，唯独(du)不(bu)封(feng)(feng)大哥的儿(er)子(zi)(zi)。太上皇为(wei)孙子(zi)(zi)说情，高(gao)祖说：“我不(bu)是(shi)忘记(ji)封(feng)(feng)他，因为(wei)他的母亲太不(bu)像(xiang)长辈了(le)。”于是(shi)才封(feng)(feng)她的儿(er)子(zi)(zi)信为(wei)羹颉侯。封(feng)(feng)二哥仲为(wei)代王。
高(gao)祖六(liu)年，在(zai)陈县逮(dai)捕楚王韩信以后，就封小弟交(jiao)为(wei)楚王，定(ding)都彭(peng)城。交(jiao)在(zai)位二十三年去(qu)世，儿(er)子夷王郢继位。夷王在(zai)位四年去(qu)世，儿(er)子王戊继位。
王(wang)(wang)戊(wu)即(ji)位二(er)十年，冬天，因在为薄太后服丧(sang)期间犯(fan)了私*罪，削去东(dong)海郡封地。第二(er)年春天，戊(wu)和吴(wu)王(wang)(wang)合谋(mou)反叛，他的相国张尚(shang)、太傅赵夷(yi)吾(wu)(wu)谏(jian)阻，不听从。戊(wu)杀了张尚(shang)、赵夷(yi)吾(wu)(wu)，起兵和吴(wu)王(wang)(wang)向(xiang)西攻打(da)梁国，攻占(zhan)了棘壁。行至(zhi)昌邑(yi)南(nan)边，和汉将周亚夫接战。汉军截断了吴(wu)、楚军的粮道，士(shi)兵饥饿，吴(wu)王(wang)(wang)败走(zou)，楚王(wang)(wang)戊(wu)自杀，吴(wu)、楚军就投降(jiang)了汉军。
汉(han)军已经平定吴、楚(chu)叛乱，孝(xiao)景帝想让(rang)德(de)侯广的(de)(de)(de)儿子继承吴国(guo)的(de)(de)(de)王(wang)(wang)位(wei)，让(rang)元王(wang)(wang)的(de)(de)(de)儿子礼继承楚(chu)国(guo)的(de)(de)(de)王(wang)(wang)位(wei)。窦太(tai)后(hou)(hou)说：“吴王(wang)(wang)，是老一辈人，理应为(wei)宗室效忠从(cong)善。如今(jin)却带头率领七国(guo)叛乱，扰(rao)乱天下，为(wei)什(shen)么还要(yao)接(jie)续(xu)他(ta)的(de)(de)(de)后(hou)(hou)代！”不允许立吴王(wang)(wang)的(de)(de)(de)后(hou)(hou)代，只准许立楚(chu)王(wang)(wang)的(de)(de)(de)后(hou)(hou)代。当(dang)时礼是汉(han)朝(chao)的(de)(de)(de)宗正，于是封礼为(wei)楚(chu)王(wang)(wang)，供奉元王(wang)(wang)的(de)(de)(de)宗庙(miao)，这就是楚(chu)文王(wang)(wang)。
文(wen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即(ji)位(wei)(wei)三(san)年去世，儿子(zi)安(an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道(dao)继(ji)(ji)位(wei)(wei)。安(an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在位(wei)(wei)二十(shi)二年去世，儿子(zi)建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注继(ji)(ji)位(wei)(wei)。襄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在位(wei)(wei)十(shi)四年去世，儿子(zi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纯(chun)继(ji)(ji)位(wei)(wei)。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纯(chun)继(ji)(ji)位(wei)(wei)后，地节二年，宦(huan)官上书告楚(chu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谋反，楚(chu)王(wang)(wang)(wang)(wang)自杀，国(guo)号被废除(chu)，封(feng)地收归汉朝改为彭城郡。
赵王刘遂，他父亲在高祖的(de)儿子中排行居中，名友(you)，谥号为“幽(you)(you)(you)”。幽(you)(you)(you)王因为忧伤而(er)死，所以(yi)谥号为“幽(you)(you)(you)”。高后把(ba)吕禄封在赵地为王，一(yi)年(nian)而(er)高后去世。大臣诛杀(sha)吕禄等(deng)吕氏家族，于是立(li)幽(you)(you)(you)王的(de)儿子遂为赵王。
孝(xiao)文(wen)帝(di)即位(wei)二(er)年，立遂(sui)的弟弟辟彊(qiang)，割(ge)去赵(zhao)国(guo)的河间(jian)郡为(wei)河间(jian)王，这就是文(wen)王。在位(wei)十(shi)三(san)年去世(shi)，儿子(zi)(zi)哀王福(fu)继(ji)位(wei)。福(fu)一年去世(shi)，无(wu)子(zi)(zi)，绝后(hou)，国(guo)号(hao)被废除，封地收归汉(han)朝。
遂已经为(wei)赵(zhao)王(wang)(wang)二(er)十六年(nian)，孝(xiao)景帝的(de)(de)(de)时(shi)候，因为(wei)犯有(you)过失被晁(chao)错削去他的(de)(de)(de)常山郡。吴、楚叛(pan)乱(luan)，赵(zhao)王(wang)(wang)就和(he)他们(men)合(he)(he)谋(mou)起(qi)兵。他的(de)(de)(de)相(xiang)国(guo)(guo)(guo)建德、内史王(wang)(wang)悍谏阻，不(bu)听从。就烧死建德、王(wang)(wang)悍，发(fa)兵驻(zhu)屯在赵(zhao)国(guo)(guo)(guo)的(de)(de)(de)西部边界，想等待吴军(jun)一起(qi)西进(jin)。并派人到北边的(de)(de)(de)匈奴，想联合(he)(he)匈奴进(jin)攻(gong)汉朝。汉朝派曲周侯郦寄(ji)攻(gong)击赵(zhao)国(guo)(guo)(guo)。赵(zhao)王(wang)(wang)遂退回来，据守邯(han)郸，对(dui)峙(zhi)七(qi)个(ge)月，吴、楚军(jun)在梁国(guo)(guo)(guo)被打败，不(bu)能(neng)西进(jin)。匈奴听到这个(ge)消息，也停止发(fa)兵，不(bu)肯进(jin)入汉朝边界。栾布从打败齐国(guo)(guo)(guo)的(de)(de)(de)前线返回来，就和(he)郦寄(ji)合(he)(he)兵引水灌赵(zhao)国(guo)(guo)(guo)的(de)(de)(de)都城(cheng)。赵(zhao)的(de)(de)(de)都城(cheng)被水泡坏，赵(zhao)王(wang)(wang)自杀，邯(han)郸于是(shi)投降。赵(zhao)幽(you)王(wang)(wang)断绝(jue)了后代。
太史公说：国家将要兴起的时候，一定有吉祥的预兆，君子被重用，小人被斥退。国家将要灭亡的时候，贤人隐退，乱臣显贵。如果楚王戊不刑罚申公，听了他的话，赵王任用防与先生，哪会有篡杀的阴谋，遭天下人杀戮呢?贤人啊！贤人啊！不是本质贤能的君王，怎能任用你们呢?太重要啦！“国家的安危在于发出的政令，国家的存亡在于任用的大臣，”这话实在太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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