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明史·顾(gu)宪成传》“顾(gu)宪成,字叔时”原文(wen)逐句翻译
顾宪成,字叔时,无锡人。顾宪成(cheng), 字(zi)叔时, 江苏无锡人(ren)。
万历四年,举乡试第一。万历四年( 1576 ) 在乡试中取得第一。
八年成进士,授户部主事。八年中进士(shi), 授职户(hu)部主事。
大学士张居正病,朝士群为之祷,宪成不可。大(da)学士张居正生病了, 朝臣群起(qi)为(wei)他祈祷, 顾(gu)宪成不干。
同官代之署名,宪成手削去之。同(tong)僚代他(ta)签名(ming), 他(ta)自己拿笔去掉。
宪成举故大学士王家屏,忤帝意,削籍归。 顾宪成推举前大学士王家屏, 违背了皇上的旨意, 被削籍遣送回家。
宪成既废,名益高,中外推荐无虑百十疏,帝悉不报。顾宪成既然被除名, 名声更加高,朝廷内外推荐他的上疏超过上百份, 皇上都不回答。
至三十六年,始起南京光禄少卿,力辞不就。到万历三十六年( 1608 ) ,才起用为南京光禄少卿, 顾宪成尽力辞谢不就位。
宪成姿性绝人,幼即有志圣学。 顾宪成聪明过人, 幼年就有志于圣学。
暨削籍里居,益覃精研究,力辟王守仁“无善无恶心之体”之说。既然被削籍在家, 更加深入研究,力主排斥王守仁“ 无善无恶心之体” 的学说。
邑故有东林书院,宋杨时讲道处也,宪成与弟允成倡修之,常州知府欧阳东凤与无锡知县林宰为之营构。无锡旧有东林学院, 是宋代杨时讲道的地方, 顾宪成与其弟顾允成倡导修复它, 常州知府欧阳东凤与无锡知县林宰为之营建。
落成,偕同志高攀龙、钱一本、薛敷教、史孟麟、于孔兼辈讲学其中,学者称泾阳先生。落成后, 顾宪成带领志同道合的高攀龙、钱一本、薛敷教、史孟麟、于孔兼辈在其中讲学, 学者称他为泾阳先生。
当是时,士大夫抱道忤时者,率退处林野,闻风响附,学舍至不能容。当时,坚守道义违背时俗的士大夫, 全都退隐山林, 闻风响应, 以致学舍容纳不下。
宪成尝曰:“官辇毂,志不在君父,官封疆,志不在民生,居水边林下,志不在世道,君子无取焉。”故其讲习之余,往往讽议朝政,裁量人物。顾宪成曾经说: “在朝廷做官, 志向并不在皇上, 在边地做官, 志向不在民生, 居于水边林下, 志向不在世道, 君子是不这样做的。” 所以他在讲学之余, 往往议论朝政, 品评人物。
朝士慕其风者,多遥相应和。由是东林名大著,而忌者亦多。朝廷之士仰慕他的风范, 多和他遥相呼应。由此东林名声大噪,而忌恨的人也多。
既而淮抚李三才被论,宪成贻书叶向高、孙丕扬为延誉。 等(deng)到淮(huai)南巡抚李三才被(bei)弹劾(he), 顾宪成送信(xin)给(ji)叶向高、孙丕扬为他恢复(fu)名誉。
御史吴亮刻之邸抄中,攻三才者大哗。御史(shi)吴(wu)亮(liang)将它刻在邸抄(chao)中, 攻击(ji)李(li)三才的(de)人(ren)非常吃惊(jing)。
而其时于玉立、黄正宾辈附丽其间,颇有轻浮好事名。 而那时于玉(yu)立(li)、黄正(zheng)宾等人(ren)依附(fu)其间, 颇有轻(qing)浮好事的名声。
徐兆魁之徒遂以东林为口实。兆魁腾疏攻宪成,恣意诬诋。徐兆(zhao)魁(kui)之徒于是以此为攻击东林党的口实, 徐兆(zhao)魁(kui)在奏疏上攻击顾宪成, 肆意诋毁。
谓浒墅有小河,东林专其税为书院费;声(sheng)称浒墅有条(tiao)小河, 东林党占(zhan)用其税收作为书院的费用。
关使至,东林辄以书招之,即不赴,亦必致厚馈;讲学所至,仆从如云,县令馆谷供亿,非二百金不办;关使到(dao), 东林就以文书招请, 假使关使没有应邀前往, 也必(bi)定给(ji)予(yu)丰(feng)厚的(de)报酬; 讲学所至, 仆(pu)人(ren)随从如云, 县令令馆舍(she)予(yu)以供(gong)应, 没有二百(bai)金办不到(dao)
;会时必谈时政,郡邑行事偶相左,必令改图;及受黄正宾贿。其言绝无左验。 聚会时(shi)必定谈论时(shi)事(shi), 郡邑做事(shi)偶然与他们意(yi)见不同(tong), 必令(ling)郡邑改正(zheng); 受了(le)黄正(zheng)宾贿赂。他的话(hua)没有(you)一句得到证实。
光禄丞吴炯上言为一致辨,因言:“宪成贻书救三才,诚为出位,臣尝咎之,宪成亦自悔。今宪成被诬,天下将以讲学为戒,绝口不谈孔、孟之道,国家正气从此而损,非细事也。”疏入,不报。光(guang)禄丞吴炯(jiong)上奏为顾(gu)宪成(cheng)一一辩白, 因(yin)(yin)而说: “ 顾(gu)宪成(cheng)送信(xin)救(jiu)李三才, 是(shi)有些出格, 我(wo)尝责(ze)怪(guai)他, 顾(gu)宪成(cheng)也后悔。现在顾(gu)宪成(cheng)被诬告, 天下将(jiang)因(yin)(yin)此(ci)作为讲(jiang)学(xue)的(de)惩戒, 闭口(kou)不谈孔、孟之道, 国(guo)家正气从(cong)此(ci)而耗减(jian), 不是(shi)小事情(qing)啊(a)!” 奏疏(shu)上后, 皇上不予回答(da)。
嗣后攻击者不绝,比宪成殁,攻者犹未止。嗣后攻击顾宪成(cheng)的(de)人(ren)没有断绝, 等到他(ta)死后, 还(hai)有人(ren)攻击。
凡救三才者,忤魏忠贤者,率指目为东林,抨击无虚日。凡是(shi)救李三才的,违背魏(wei)忠贤的人, 都被指为(wei)东林党人, 没有(you)一(yi)天不遭到抨(peng)击。
借魏忠贤毒焰,一网尽去之。凭借(jie)魏忠贤的邪(xie)恶势力,将他(ta)们一网打尽。
杀戮禁锢,善类为一空。杀的杀, 禁的禁, 贤明(ming)之(zhi)士(shi)再(zai)也(ye)见(jian)不到了(le)。
崇祯立,始渐收用。崇祯登基(ji)后(hou), 渐渐有所任用。
而朋党势已成,小人卒大炽,祸中于国,迄明亡而后已。但朋党势力已经形成, 无耻小人势力大张, 使国家受害, 明代灭亡后才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