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(gao)(gao)群(qun)《“缘起一(yi)面”》高(gao)(gao)一(yi)传记阅读题及答案
杨绛,祖籍江苏无锡,
1932年初,东吴大学因学潮停课,开学无期。杨绛在东吴大学政治学系毕业在即,不能坐等,就想到燕京大学借读,借读手续由她的同学孙令衔请费孝通帮忙办理。2月下旬,杨绛等5人北上。路上走了3天,到北平已是
杨绛初见钱钟书,只见他身(shen)着青(qing)布大(da)褂(gua),脚踏毛底布鞋,戴一副老式眼镜,浑身(shen)儒雅气质,“蔚(yu)然而(er)深(shen)秀”。而(er)杨绛更有一番(fan)神韵。她个(ge)头不高,但面容白(bai)皙(xi)清秀,身(shen)材窈窕(tiao),性格(ge)温婉和蔼,人又聪明大(da)方。匆匆一见,甚至(zhi)没说一句(ju)话,彼此竟(jing)相互(hu)难忘。
然而,孙令衔莫名其妙地告诉钱(qian)钟书,说杨(yang)季康(杨(yang)绛原名)有(you)男(nan)朋友(you),又跟杨(yang)绛说,他表兄已订婚(hun)。钱(qian)钟书写信(xin)给(ji)杨(yang)绛,约她(ta)相会。见面后,钱(qian)钟书开(kai)口第(di)一句(ju)话就是:“我(wo)(wo)没有(you)订婚(hun)。”杨(yang)绛说:“我(wo)(wo)也没有(you)男(nan)朋友(you)。”从此他们开(kai)始了书信(xin)往来。
一(yi)天,费(fei)孝通(tong)来清华大学找杨(yang)绛“吵架”。费(fei)孝通(tong)认为他更有资格(ge)做杨(yang)绛的男朋(peng)友(you),因为他们(men)已做了多年的朋(peng)友(you)。费(fei)孝通(tong)此前曾问(wen)杨(yang)绛:“我们(men)做个朋(peng)友(you)可以吗?”杨(yang)绛说(shuo):“朋(peng)友(you),可以。但朋(peng)友(you)是(shi)(shi)(shi)目的,不(bu)(bu)是(shi)(shi)(shi)过渡;换句话(hua)说(shuo),你(ni)(ni)不(bu)(bu)是(shi)(shi)(shi)我的男朋(peng)友(you),我不(bu)(bu)是(shi)(shi)(shi)你(ni)(ni)的女(nv)朋(peng)友(you)。”这回,杨(yang)绛的态度还是(shi)(shi)(shi)没(mei)变(bian):“若要照你(ni)(ni)现在的说(shuo)法,我们(men)不(bu)(bu)妨绝交。”费(fei)孝通(tong)很失望也很无奈,只得接受现实,跟杨(yang)绛做普通(tong)朋(peng)友(you)。
1979年4月,中国社会科学院代表团访问美国,钱钟书和费孝通作为代表团成员,不仅一路同行,旅馆住宿也被安排在同一套间,两人关系处得不错。钱钟书想想好笑,淘气地借《围城》里赵辛楣曾对方鸿(hong)渐说的话(hua),跟(gen)费孝通开玩(wan)笑:“我们是‘同(tong)情(qing)人’(指爱上同(tong)一个人)。”
1966年“文(wen)(wen)革”爆发(fa),杨绛在外(wai)国文(wen)(wen)学研究所作为“反动学术(shu)权(quan)威”被“揪(jiu)出来”。从此开始了受污辱、受践踏、挨(ai)批、挨(ai)斗的日子。造反派(pai)给她剃了“阴(yin)阳头”,派(pai)她在宿舍院内扫院子,在外(wai)文(wen)(wen)所内打扫厕(ce)所,住“牛棚”。余(yu)下的时间作检讨、写认罪书(shu)等等。3天(tian)后,钱钟书(shu)也被打成“牛鬼蛇(she)神”。
1969年11月,钱钟书被下放到信阳地区罗山县。次年7月,杨绛也被下放到那里,被分配在菜园干活。菜园距离钱钟书的宿舍不过10多分钟的路。当时,钱钟书负责看守工具,杨绛的班长常派她去借(jie)工具,于(yu)是,“同伴都笑嘻嘻地看我(wo)兴冲冲走去走回(hui),借(jie)了又(you)还”。后来,钱钟(zhong)书改任专(zhuan)职通讯(xun)员,每次收取报纸信件都要经过这片菜(cai)园,夫(fu)妇俩经常可以在(zai)菜(cai)园相(xiang)会(hui)。“这样,我(wo)们老(lao)夫(fu)妇就(jiu)经常可在(zai)菜(cai)园相(xiang)会(hui),远胜于(yu)旧小说、戏剧(ju)里(li)后花园私(si)相(xiang)约会(hui)的(de)情人了。”
“文革”结束后,杨绛和钱钟书获得了自由,终于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。浪费了整整10年的光阴,他们决定整天闭门自守,什么地方也不去,沉溺于自己的学问事业。即便动荡年月,杨绛也没有放弃学术研究,通晓英、法两国语言的杨绛,近60岁时,从零开始学习西班牙语,并翻译了《堂吉诃德》。1978年杨绛翻译的《堂吉诃德》中译本出版时,正好西班牙国王访问中国,邓小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西班牙国王。她的译本至今都被公认为佳作,已累计发行近百万册,是该书译本当中发行数最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