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院如(ru)故,而已扃(jiong)锁(suo)之。
到那里一看,门庭庄园一如既往,但是大门已上了锁。
崔因(yin)题诗(shi)于左扉曰:“去年今日此门(men)中,人(ren)面桃花(hua)相映红。人(ren)面不知(zhi)何处去,桃花(hua)依旧笑(xiao)春风(feng)。”
崔护便在左边一扇门上题诗道: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
后数日,偶至(zhi)都(dou)城南(nan),复(fu)往(wang)寻之(zhi)。闻其中有哭声,扣(kou)门(men)问之(zhi)。
过了几天,他突然来到城南,又去寻找那位女子。听到门内有哭的声音,就扣门询问。
有(you)老父(fu)出(chu)曰:“君非崔护耶?”
有位老父走出来说:“你不是崔护吗?”
曰:“是也。”
答道:“正是。”
又哭曰(yue):“君杀吾女!”
老父又哭着说:“是您杀了我的女儿。”
崔惊怛,莫知所答。
崔护又惊又怕,不知该怎样回答。
父曰(yue):“吾(wu)女笄年(nian)知书(shu),未适人(ren)。自去年(nian)以(yi)来(lai),常恍惚若有所失。
老父说:“我女儿已经成年,能知书达理,尚未嫁人。自从去年以来,经常神情恍惚若有所失。
比日与(yu)之出(chu),及归(gui),见在左扉有字。读(du)之,入门而病,遂绝食数日而死。
那天陪她出去散心,回家时,见在左边门扇上有题字,读完之后,进门她便病了,于是绝食数日便死了。
吾(wu)老(lao)矣,惟此(ci)一(yi)女(nv),所以(yi)不嫁者,将求君子,以(yi)托(tuo)吾(wu)身。
我老了,只有这么个女儿,迟迟不嫁的原因,就是想找个可靠的君子,借以寄托我的终身。
今不幸(xing)而殒,得非君杀之耶?”又(you)持崔大哭。
如今她竟不幸去世。这不是您害死她的吗?”说完又扶着崔护大哭。
崔亦感恸(tong),请入哭(ku)之,尚俨然在(zai)床。
崔护也十分悲痛,请求进去一哭亡灵。死者仍安然躺在床上。
崔举(ju)其(qi)首枕其(qi)股,哭而祝曰:“某在斯(si)!”
崔护抬起她的头让其枕着自己的腿,哭着祷告道:“我在这里,我在这里……”
须臾(yu)开目(mu),半日复活。
不一会儿,女儿睁开了眼睛。过了半天,便复活了。
老(lao)父大喜,遂以女归(gui)之(zhi)。
老父大为惊喜,便将女儿许给了崔护。
唐·孟棨《本事诗(shi)·情感(gan)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