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昀《阅微草堂笔记·何(he)必如此》“旧(jiu)仆(pu)庄寿言(yan)”原(yuan)文及翻(fan)译

旧仆庄寿言(yan)：昔(xi)事某官，见一(yi)官侵晨(chen)至(zhi)(zhi)，又一(yi)官续至(zhi)(zhi)，皆契交也，其状若密递消息者。

有个(ge)老(lao)仆(pu)人庄寿说：过去服侍某官(guan)，看(kan)见一(yi)个(ge)官(guan)天快亮时就来了，又一(yi)个(ge)官(guan)接着而来，都是至交(jiao)，看(kan)样子好(hao)像是秘(mi)密传递消(xiao)息的。

俄皆去，主人亦命驾递(di)出(chu)。

一会儿(er)都走了，主(zhu)人也(ye)叫人驾车马接(jie)着出门。

至黄昏乃归，车殆马烦，不(bu)胜困惫(bei)。

到傍晚(wan)才回(hui)来，车危(wei)马疲，十分困(kun)乏。

俄前二官又至(zhi)，灯下(xia)或(huo)(huo)(huo)(huo)附耳，或(huo)(huo)(huo)(huo)点首(shou)，或(huo)(huo)(huo)(huo)摇手，或(huo)(huo)(huo)(huo)蹙眉(mei)，或(huo)(huo)(huo)(huo)拊掌，不知(zhi)所议何事(shi)。

一会(hui)儿前面两个(ge)官又来了(le)，在(zai)灯下或(huo)咬耳朵(duo)，或(huo)点头，或(huo)摇手，或(huo)皱眉，或(huo)鼓掌，不知道(dao)所(suo)商议的是(shi)什么事情。

漏下二鼓，我遥闻北窗外吃吃有(you)笑声，室中弗闻也。

天(tian)交二更，我远远地听到(dao)北窗外面有吃吃的(de)笑声，房间(jian)里(li)却(que)没有听到(dao)。

方疑(yi)惑间，忽又(you)闻(wen)长叹一声曰：“何必(bi)如此!”始(shi)宾主皆惊，开窗急视，新雨后(hou)泥平如掌，绝无人踪。共疑(yi)为我(wo)呓语。

正在疑惑之(zhi)间，忽(hu)然又听(ting)得长叹一(yi)声说：“何(he)必(bi)如此!”客人和(he)主人才都(dou)(dou)惊起，开窗(chuang)急看，新下过(guo)一(yi)场雨之(zhi)后，泥地平如手掌(zhang)，绝无人的踪迹，大家都(dou)(dou)怀疑是(shi)我(wo)在说梦话。

我(wo)时(shi)因戒勿窃(qie)听，避立南荣外花架下，实未尝睡，亦未尝言(yan)，究不知其何故(gu)也(ye)。

我当时因(yin)为主人(ren)禁止不要(yao)窃听(ting)，回避(bi)站(zhan)立在南面屋檐外的花(hua)架下，实在不曾睡，也不曾说(shuo)什(shen)么(me)，究竟也不知道它是什(shen)么(me)缘故。